“咱俩以后不如去娱乐新闻组算了,每天不是钻狗洞就是爬墙头,那些狗仔都没有我们敬业。”
“狗仔报得都是八卦娱乐,不是哪个明星隐婚,就是私下生了孩子。还有脚踏两条船,欺骗粉丝。”
“可是明星出手大方啊!咱们拿偷拍威胁他们,他们一怒之下给了咱俩五百万!咱俩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你用点力,够不到!”
“韵啊,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秦灵韵骑在李洛垣肩膀上,一只手拼命去够头顶的树枝。
当记者苦,当秦灵韵这样的记者苦,当托举秦灵韵的媛妈苦。苦哈哈的两个人围着塞纳河畔小区绕了三圈,被保安队追了两圈,被保安放狗追了两圈。
......她很想问问他们,他俩看起来这么不像好人吗?
秦灵韵身上还穿着毛绒睡衣,胡乱套了件外套,下摆遮不住睡衣边。裤子里面塞着毛绒睡衣裤,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裤腿塞不进马丁靴筒里,冒出来一截。
三天没洗的头,虽然冬日不油,但会炸毛......
倒不是说不像好人,更像精神病才对......
“你哪里比我强?”秦灵韵没好气,“抱着一个大相机,一看就是来偷拍的!”
一个偷拍怪,配上一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神经病,围着小区一趟又一趟鬼鬼祟祟,保安不追他们追谁?
“你还没说,是怎么得到这条红茶的?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挑挑拣拣搬了块石头垫在脚下,这次的高度差不多够秦灵韵挂到树上。
“我小姨,她以前不是跟北阳政府有过合作吗?是里面的一个员工透露给她的。”
秦灵韵抓住树干,试了试硬度,应该能承受她的重量。用腰腹的力量夹住媛妈的脖颈,站了上去,“这么大的事情,员工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是假的?”
秦灵韵看起来不重,结实地站在他身上,却让他很吃力,“呼,呼,你慢点上......”咬牙推了她一把,“包养情妇已经是大新闻了,他还闹出了人命,就算他的官职摆在那里,这事也非同小可,由不得他瞒下去了。”
上了树的秦灵韵越过树梢,只能看到围墙中部,距离顶部还差一段距离。她又看了一眼这棵树上方,越往上开出的枝条越细。
咽了口口水,挽起袖口,攀住树干,鼓起勇气继续往上爬。
“喂,又是你们,下来!”刺眼的灯光照了过来,吓得秦灵韵差点摔了下来。
出师不利而中道崩阻。
......
周天明他们被警告过,住在塞纳河畔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惹不起的身份。
对此,他向来嗤之以鼻。
“天明你们来了。”
三日前,楼下的邻居总听到古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敲击。声音不大也不扰民,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傍晚起了北风,刮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到阳台上收衣服时,却发现了不少碎玻璃片。楼下的邻居有些气恼,高空抛物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么昂贵的小区,却有这么低素质的人。
好在物业尽职尽责,马上联络了邻居楼上的几户人家,最后只有701户,无论是拨打联络电话,还是上门都没有回应。
只好暂时作罢,结果当日下午时分,楼上再次掉落玻璃碎渣,楼下的邻居十分恼怒。对方不接电话不露面,一直往下丢危险物品。
物业只好再次上门,在敲了半个钟头门未果后,他们用管家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对不起打扰了袁先生,楼下的邻居投诉您家有坠物危险,我们来排查一下。袁先生您在家吗?我们进来了。”
袁潮,北阳市副处级书记,晨南区区长。
物业得罪不起701的人,同样也得罪不起601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进入。
一打开门,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阳台穿堂风簌簌吹过,掀起白色窗帘。
“阳台的窗所剩无几,被风携裹,向楼下飘去。”
“袁先生,我这边安排帮您换上新窗,大约三小时就能完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
一个小时后,北阳刑警队二级警员朱南和同事到达了现场。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残的杀人方法,剖尸啊,太残忍了。”
“那女的把他绑起来,听说都挖空了,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要再说了,太吓人了,我今晚要先搬回家住。”
跨过警戒线,进入楼道中,耳侧的议论声减小,直至消声。
好在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其他楼层的人没有办法上来,他们在楼道里穿装备还算顺利。
打开701的门,窗户大敞着,连带着血腥减弱不少。朱南不免皱眉,案发后第一现场的留存对于破案至关重要,一旦遭到破坏,对于他们刑警而言,查案难上加难。
这是一间两百多平方的精装修公寓,三室一厅一卫,整体呈异域风情装修,墙面多用白色乳胶漆,家具也大多数都是白色,显得明亮整洁。
卧室和客厅之间使用镂空半墙,没有做门,除了几个用于分隔功能区的遮挡,整体布局呈通透状,显得格外宽敞。
血迹从开放式洗手间的浴缸处连接到了客厅,又从客厅延展到卧室床边。随着咔嚓声——现场拍照取证快门此起彼伏,朱南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尸体。
男性,身高一米七二左右,体重一百五十左右,体型匀称。
他被以一个大字型摆放在雪白的床单上,身着浴袍,双眼紧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呈现透明白色。
腹部自胸腔处开始断裂,刀口延伸至腹股沟,皮肉翻开像被开膛破肚的标本,肠器流出,堆积在一侧,喷出的血堆积在身下,浸染整张床,顺着床下的阶梯,延展到外面。
“又是器官丢失......最近怎么......”
“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过了。”
“那个女的呢?”
“已经送往医院了。”
物业进入701后,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一个女孩子,身上有不少刀伤,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作为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唯一幸存者,或许等她醒过来,就能告诉警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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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什么?这起罪案的真凶又是何人?
“朱南,联络到受害者的家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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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在哪里?好渴?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对我做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小姐请你不要动,会血管逆流的!”护士惊呼一声。
脑中有尖锐的嗡鸣,像午后电视失去信号,大片的雪花跃然屏幕之上。
“我这是在哪?”喉咙发出沙哑的声调,护士没听清,疑问的看着她。
周稚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护士听清了,回答道,“你现在在北阳医大三院,放心,你很安全。”
安全?为什么会说安全?
她记得,她不是应该在......那里吗?
见她醒了过来,一直在一旁守着的女警官站了起来,“您好,市刑警队的,我是二级警员李小小。”
“警官?”周稚童迫切想喝水,她的嗓子如嚼通红的热碳,痛得她不住的咳嗽,身体抖动的同时,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和病床扶手撞出声响。
“为什么拷住我?”
李警官拦住离去的医生,确保周稚童现在的状态可以接受审问后,起身拉上了开空间的帘子,拿出录音笔摆在一旁。
“周稚童,对吧?我们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会被录音,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认识袁潮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喝了水,得到润滑的喉咙获得片刻清凉,屏退了脑中刺耳的嗡鸣声,周稚童觉得自己仍身处意识之外,或许根本没有清醒。不然为什么旁边的这位自称警官的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却根本听不懂。
她和袁潮的关系吗?这本该是个秘密,是个不能让认识人知道的秘密。
周稚童突然尖叫一声,身体猛烈抽搐起来,呼吸急促,一旁的心电检测仪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医生和护士们赶紧围了过来,替她上了镇定药。
“抱歉啊警官,患者刚刚醒过来,身体各项指数都不稳定,可能没办法接受审讯了。您稍后在来吧。”重新拉好帘子,请李小小警官离开了病房。
李小小拿出手机,联络仍在塞纳河畔现场的朱南,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医院的情况。
“我知道了,你继续守在那里,不要离开。”
挂断电话的朱南也往局里打了电话,上头回复他说,已经指派周天明警官停止休假,前来协助。这件案子交由他们二人共同负责。
“收到。”
算来算去,朱南有好一阵子没见过周天明了。上次追捕李华庭落水后,肺部吸入污水受到感染,他在医院修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出院了,周天明又在查一桩洪北区的杀人案,听闻这桩奇案弯弯绕绕、错综复杂,难于登天。
如此离谱的案子都让他破了,真不愧是朱南他的好搭档。
说起来,周天明救了他后,他还没有好好谢过他呢!
八手奥拓稳稳停在塞纳河畔小区旁的车位上,周天明下了车,有谁能告诉他,路边蹲着那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