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李岩便身着玄色常服,带着几名暗卫混在人流中。今日,他要亲眼看看那新出现的“流动印书摊”,那可是他推行“民间可自由印刷秦隶书籍”政令后的产物。
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突然,一阵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李岩抬眼望去,只见一处挂着“活字印书”幌子的摊位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心中一动,加快脚步挤了过去。
“各位乡亲父老!咱这印书摊,您只需将想说的话、想记的事儿,写成简讯交予我,半个时辰就能印成册!”摊主是个精瘦的汉子,正站在一张简易木桌后,眉飞色舞地吆喝着,桌上摆着排列整齐的活字模和油墨。
人群中走出一位白发老农,颤颤巍巍地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竹简:“先生,俺儿子在乡里学堂识了字,写了些种粟的法子,能印出来不?俺想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瞧瞧。”
摊主咧嘴一笑,接过竹简:“您就瞧好吧!”说着,他熟练地从字架上挑选活字,按照竹简上的内容,在印版上一一排列。周围的百姓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那些小小的活字仿佛被赋予了魔力,拼凑成一句句完整的话。
李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欣慰。活字印刷术,这个本应在千百年后才出现的技术,如今却在大秦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它不仅能让知识更快地传播,更能让底层百姓的智慧得以分享。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哄笑。李岩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正是那些旧贵族的家仆。
“听说你们这儿什么都能印?”为首的家仆斜睨着摊主,语气中满是轻蔑。
摊主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只要是秦隶书写的,都能印。”
“好!给我们印这个!”家仆甩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复古论》,“这可是我家主人写的大作,好好印,若是出了差错,仔细你的脑袋!”
摊主接过纸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李岩凑近一看,只见纸上的内容全是批判新政,鼓吹恢复旧制的言论。他心中冷笑,这些旧贵族,还真是不死心。
半个时辰后,印好的《复古论》被送到了家仆手中。家仆随意翻了几页,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这印的是什么东西!‘礼崩乐坏’居然印成了‘礼崩乐坏’,还有这错字漏字,你们是故意的吧!”
摊主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不敢!定是排版时出了差错,小人这就重印!”
“重印?来不及了!”家仆一把将书摔在地上,“走,去告诉主人,这些贱民竟敢故意抹黑!”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地上的书,纷纷议论起来。
“这字都印错了,还说什么大作,我看是笑话!”
“就是,以前贵族们总说咱们大字不识一个,如今看来,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岩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悄悄对身边的暗卫耳语几句,暗卫点头离去。
没过多久,咸阳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旧贵族印书闹笑话的事儿。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着,笑得合不拢嘴。而那些原本支持旧贵族的人,也开始对他们的“学问”产生了怀疑。
旧贵族们得知此事后,暴跳如雷。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挽回颜面。为首的贵族一拍桌子:“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岩推行这活字印刷,分明是在动摇我们的根基!我们要上书陛下,禁止民间私印书籍!”
然而,当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朝堂时,却发现李岩早已等候在此。
“诸位爱卿这是为何事如此着急?”李岩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
“陛下!民间私印书籍乱象丛生,不仅错漏百出,还传播一些不当言论,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禁止民间印刷!”贵族们纷纷跪地进谏。
李岩轻笑一声:“错漏百出?朕倒觉得,这错漏之处,恰好让百姓们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至于不当言论,若所言不实,百姓自有分辨;若所言有理,朕为何要禁?”
贵族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再者说,”李岩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活字印刷,能让知识更快地传播到每一个角落。老农的种粟经验、工匠的技艺心得,都能通过印刷分享给更多人。这对大秦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此政令,朕意已决,不会更改。你们若是有精力,不如多为大秦的百姓做些实事,而不是在这里斤斤计较。”
贵族们无奈,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李岩回到后宫,拿出一本印好的《种粟要诀》,细细翻阅。书中详细记录了老农儿子总结的种粟经验,简单易懂,还配有插图。他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是他想要的——让知识不再是贵族的专属,让每一个大秦子民都能从中受益。
夜深了,李岩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他知道,活字印刷术的推行,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着他。而此时,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一个神秘人正盯着印书摊上的油墨配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张印着《种粟要诀》的纸上,隐约有一个只有穿越者才能看懂的符号,正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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