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恶寒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都有儿子了！”
黎琛聿笑了，“他是有儿子了，而且都三十五了……你今年才十九对吧，他比你大了一轮都不止呢。”
时然不知道黎琛聿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脑子有病。
但在她转过身拉开车门之前，黎琛聿又说：“周肇之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不喜欢他很好，希望你以后也能保持这一点，我不希望你也成为他手下的受害者。”
时然没忍住转头看向黎琛聿，“如果你说的工作是这个意思的话，恕我不能接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黎琛聿说，“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劝你不要对周肇之起工作之外的心思吗？”
时然深呼吸了一下平复情绪，“受害者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据说有过好几个小女生为周肇之闹过自杀，还真的死了两个。”
时然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站在周肇之身边的年轻女人，她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时然的思绪还没回来，黎琛聿已经赶人了，“不走的话，要不一起去吃中饭？”
她回过神来，“谢谢，不去。我走了，再见。”
时然一连串说完，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了。
她刚走到校门口，正好遇到出来的艾瑞。
“时然……”艾瑞的话还没说完，时然已经对他匆匆点头示意，从他身边绕过去了。
时间刚到十一点半，时然趁着上午第四节课还没下课，赶紧先去食堂吃了饭。
吃完饭走出食堂，她正打算回宿舍卸妆换衣服，却正好遇到了周衍之。
周衍之也刚吃完饭出来，见到时然的装扮，顿了一下问：“今天去面试了？”
时然点头，“刚回来……程诺抽签序号靠后，还没回来。”
周衍之点点头，“现在有空吗？”
时然迟疑的问：“您有什么事吗？”
“有空的话帮我登记一下成绩，不会耽误你下午上课的时间。”周衍之说。
时然不太想去，但周衍之都说了不会耽误她上课，她又没有正当理由拒绝的话好像不太好。
“好。”时然妥协的答应。
从食堂到专业楼正好路过图书馆，现在下课已经有一会儿了，路上没有多少人，周衍之和时然之间保持着近一米的距离，避嫌的不要再避嫌。
周衍之顺路买了两杯咖啡，一杯是请时然的，等到了办公室，门当然是不关的。
一直到在办公桌两边坐下，周衍之才问时然：“面试还顺利吗？”
时然已经觉得自己没法界定顺利不顺利了，她索性把面试过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从她和程诺分别抽到2号和5号开始讲，一直讲到最后她走出面试间。至于之后她遇到黎琛聿的部分她没有说。
周衍之耐心的听完，把手里的一沓纸递给了她。
“把成绩登记上去就行，辛苦。”
时然接过一看，她们班的不在里面。不过这也是当然的。
“这次面试感觉有收获吗？”周衍之又冷不丁的很老师腔调的问。
时然想说没有，但细想下来也不是没有，她诚恳的说：“通过这次面试，我充分认识到了我和真正优秀的同学之间的差距。”
周衍之没忍住露出了点笑，但他又很快收敛起来说：“就算这次你没通过面试，也不用灰心，你现在才大二，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时然心累的想这样的机会还是算了。
不过周衍之似乎对她面试很大可能不通过这件事，在意程度比她还高。
时然刚登记了两个成绩，周衍之就说：“如果你寒假要实习的话，还有其他一些企业在招实习生。”
时然在心里纠结了片刻，还是抬起头说：“您听说过兆信息吗？”
“当然。”周衍之说，“你想去兆信息实习？”
不等时然想好措辞，周衍之接着说：“兆信息是互联网公司，你是学经济的，去兆信息实习对你以后找工作没有太大帮助。”
时然低下头，“嗯。我目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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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再找寒假实习了。”
周衍之本来想说他也不是不可以给她拿到兆信息的实习生面试机会，但在话说出口之前，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关照对普通的师生来说，已经过度了。
他把话重新咽回去，看了时然一会儿，收回视线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时然心无旁骛的登记成绩，才半个多小时就快弄完了，还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很少见的是她的妈妈的消息。
因为她爸妈都是老师，中学的课程安排又比大学的紧张得多，她爸妈很少在工作日给她发消息。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呢。时然想到了不久前程诺遇到的事情，还是先看了消息。
但她妈妈发的只是一条很普通的问候，“宝贝，吃中饭了吗？”
“吃过了。怎么啦？”时然回。
时然放下手机，一边继续登记成绩，一边等她妈妈的消息。
她一直等到了她的成绩刚登记完，才等到她妈妈的回复。
“我同事的儿子比你大两岁，今年大四，考研报了你的学校，这个月去你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备考，想请你带他参观一下学校，宝贝，你有空吗？”
时然有空是有空，但通常她妈妈不会答应这种事情，这次有点例外。
时然回完有空两个字，她就知道例外的原因了。
“她儿子我也见过，又高又帅，学计算机的，本科在本省读的，也蛮不错的，人很有礼貌，他爸爸是市里的领导，家里有套别墅，条件很好的。”
时然：……
她无语到都没注意到自己叹气叹出了声，她还在回她妈妈“我才19岁，没必要这么着急吧”，突然听到周衍之问：“怎么了？”
时然按下发送抬起头，“没什么。周老师，我已经把成绩登记完了，您看可以吗？”
她放下手机把作业和名单递给周衍之。
周衍之伸手接过，随手翻了翻就放在了旁边。
“周老师，那我就先走了？”时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