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义剑指轻挥,冰晶瞬间凝结成三尺剑墙,龙首撞在冰墙上爆出漫天火星,却未能寸进分毫。
与此同时顾清宁左手掐诀,青色水牢符如巨网般兜头罩下,白正义旋身挥剑,剑气如银河倒卷,将水牢绞成万千水珠。
两人招式此起彼伏,顾清宁的符道诡谲多变,忽而化作雷霆轰顶,忽而凝成藤蔓缠足;
白正义的剑道中正端方,剑势如泰山压顶。
一张黑色雷咒劈碎白正义的冰棱,一道白色剑气斩断顾清宁的符纹,灵力余波在沙漠中犁出纵横交错的深壑,远处的沙丘被震得簌簌滑落。
城墙上,惊瑾攥紧了惊婉依的衣袖,只见两道身影在虚空中腾挪闪转,顾清宁的玄色劲装染着点点金光,白正义的素白长袍沾着丝丝黑气,想似阴阳两极般难分胜负。
一时之间,符光与剑气在天际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谁也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
“母亲…… 他们谁会赢?” 惊瑾的声音被轰鸣的灵力声撕得破碎。
惊婉依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中央,鬓边的红宝石步摇随呼吸轻轻颤动。
在持续不断的灵力震颤中,鬼城的天空始终亮如白昼,却有诡异的阴影在边缘游移,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的黑夜。
惊君珩带着一群孩童趴在不远处的垛口,小脸上却没有往日的玩闹神色,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连最顽皮的孩子都忘了啃手里的糖人。
意识里的惊瑾看到曾经出现的记忆,就知道她害怕的事要来了,可她被困得死死的,无法挣脱出来。
顾清宁的符阵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十二道庚金符化作巨剑,划破白正义的剑阵。
白正义的剑尖同时抵住顾清宁的心口,却在触及她衣襟的瞬间,剑势偏了半寸 —— 这半寸的破绽,让顾清宁的符咒擦着他腰侧飞过,在素白长袍上烧出焦黑的痕迹。
“轰 ——” 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惊瑾感觉到两人周身的灵气同时暴涨,脚下的虚空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白正义的剑开始不受控地颤抖,两人同时望向天上。他们头顶的云层诡异地分成两半,一半漆黑如墨,一半洁白似雪,却同时降下九道天雷。
“这……好像是飞升雷劫!” 不知谁惊呼出声。
“是飞升雷劫!” 不知谁惊呼出声。城墙上的修士们纷纷挺直脊背,目光中带着敬畏与震骇 —— 大乘期修士渡劫本就是千年难遇的盛事,更何况是两人同渡。
惊瑾被惊婉依护在身后,却仍透过人缝看见,顾清宁指尖掐诀布下最后的符阵,白正义将长剑插入沙地凝聚剑意,两道身影在雷劫中站成天地间的标尺。
惊婉依在城墙上看着很久,根本没离开过,惊瑾好奇看着一脸沉默的惊婉依,城墙前方,三个神秘身影如磐石般伫立 —— 为首的洛桑一袭黑衣,她凝视战场的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隐忧。惊瑾能感觉到从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威压。
“如果她也败了的话,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惊婉依的低语被雷鸣吞没,惊瑾还没来得及细问,整片天空突然剧烈震颤,厚重的雷云如同沸腾的铁水疯狂翻涌,紫电在云层深处蜿蜒游走,将沙砾都映照成诡异的青紫色。
雷劫并没有减弱,反而凝聚成一道水桶粗的紫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轰然劈下!
顾清宁的金色符阵在刹那间亮起刺目光芒,她抬手抛出最后一张符纸,却被狂乱的电流撕成碎片。
当雷光终于消散,空中只余下几片焦黑的符纸,随着骤起的风无力地飘荡。
惊瑾眼睁睁看着那道玄色身影被雷光吞噬,当雷光终于消散,空中只剩下几片焦黑的符纸,随风飘零。
当最后一道紫电消散在天际,原本翻涌的雷云突然诡异地静止,如同被无形巨手按下暂停键。
死寂持续不过呼吸间,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惊瑾脸颊,她下意识伸手去抹,下雨了。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箭矢般倾泻而下,在滚烫的沙地上腾起袅袅白烟,将鬼城笼罩在蒸腾的雾气中。
“不可能!” 洛桑如离弦之箭冲向战场,腰间软剑出鞘,寒光映照着她通红的眼眶。
雨水冲刷着顾清宁遗留的焦黑符纸,墨迹被晕染成蜿蜒的血痕,顺着沙丘沟壑汇入低洼处。
白正义的素白长袍在雨帘中猎猎翻动,浸透的布料紧贴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苍白的皮肤下青紫的脉络若隐若现。他缓缓摊开双手,掌心布满焦痕,眼神空洞得可怕。
“她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洛桑的剑尖抵住白正义咽喉,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忽然想起昨日还答应了她重要的事情,此刻却连尸身都没剩下。让她喉头涌出不断地酸涩。
白正义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她死了。”
远处,数十道黑影踏着城墙飞掠进入鬼城,为首之人黑袍上绣着皇室特有的蟒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目光越过洛桑,看向远处鬼城方向,瞳孔突然猛地收缩。
惊瑾感觉惊婉依的身体瞬间绷紧。城墙上的修士们乱作一团,有人高呼 “有敌袭”,有人慌乱祭出法器。
洛桑也察觉到异样,她转头望向鬼城,眼神中闪过恨意:“你们果然不会放过我们!” 她的剑尖转向白正义心口,“那你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我没有!” 白正义突然抓住洛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从没想过……” 但他的辩解被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打断,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沙地。
“快走!” 白正义突然挥剑逼退洛桑。
惊婉依猛地将惊瑾推进身后的掩体:“待着别动!” 她转身时,袖中甩出三枚金光闪闪的铜钱,铜钱在空中急速旋转,化作巨大的护罩将惊瑾笼罩其中。
惊瑾两手抱着头蜷缩在角落,看着大伙与黑影在混战中交手,她感觉到这个很熟悉的场景,但让她很害怕,但很怕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
“我……” 话未说完,当黑影从背后袭来时,白正义甚至没有躲避的念头,直到剑尖没入后心的剧痛传来,才惊觉自己竟在盼着这样的解脱。
陌文柏抽出长剑的动作带着新晋大乘的傲慢,剑身上的血珠混着雨水滴落,在沙地上砸出细小的坑洞。
“王爷还是早些离开吧,陛下可不想您染了一身血腥。” 他的语气像在驱赶一只流浪犬。
白正义踉跄着后退,雨水冲刷着伤口,却冲不散心底的荒诞感。他看着洛桑握紧软剑的手,想起当年他们一起游历时候根本没想过以后会成为敌人。
“保重。” 他终究没说出更多,转身时,听见洛桑在身后冷笑:“白正义,你我都清楚,回不去了。”
陌文柏绕着洛桑踱步,目光在她染血的衣襟上逡巡:“少城主这般姿容,若肯归顺……” 话未说完,洛桑的软剑已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脖颈。
她的指尖还沾着顾清宁的符灰,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大乘期?不过是偷来的修为罢了。”
当软剑穿透陌文柏心脏的瞬间,洛桑的泪水再次决堤 —— 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那个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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