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肠科的病房。
“服部桑,你是说你参加比赛,被对手的脚戳爆了你菊花里的痔疮,是吗?”
“是角,不是脚。”
“总之,就是爆了,对吗?”
“是的,医生,痔疮爆了,超痛的说。”
“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你需要好好休息,别进行一些激烈运动吗?”
“可是,医生,我交了报名费,不去的话,可就浪费了。”
“你宁愿疼也……所以,其实你是喜欢疼的感觉?”怀疑语气。
“啊?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喜欢菊花疼啊!医生,请别用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看我!”崩溃的声音。
听着房间里的对话,神威的表情有些僵硬。
坂田银时冲神威扬了扬下巴,道:“进去吧,里面那个爆痔疮的、没出息的家伙就是御庭番的忍者。”
看到了熟人进来,服部全藏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他,没好气道:“我这里还没结束呢,你进来干嘛?”
坂田银时随口道:“给你介绍客户。”
医生:“……”
服部全藏:“……”
眼看着跟前的白衣天使露出了克制但不大礼貌的目光,忍者忍不住了:“你不要乱说,我的痔疮不是因为那种生意被弄爆的!”
坂田银时果断地落井下石:“医生,给他开一点润滑油吧,每次他都挺难过的。”
“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便秘的时候挺难过的。”
吵死了!
医生额角绷起青筋,嘱咐了两句话后,便离开了。
服部全藏幽怨地看着俩人,问:“说吧,你们找我干嘛?”
坂田银时看向神威,后者开口道:“我想要找一群杀手,他们穿僧侣的衣服,头戴斗笠,拿着禅杖,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吗?”
服部全藏身上的气势陡然间变了,声音也沉了几分:“他们的手臂上是否有八咫乌的刺青?”
神威眨了眨眼睛,不解反问:“八咫乌是什么?”
服部全藏拿手机画了个简易版的图案,看着像是一只展开双翅的黑鸟,又像是一只长得略抽象的蜘蛛。
神威辨认后,笃定道:“是有这个印记。”
忍者咋舌:“那就没错了,那些人很棘手,你是怎么招惹到他们?”
神威摊手:“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想要抢走我身边的一个小孩。”
服部全藏沉吟几秒:“是那个从地下跑出来的小孩,名字叫晴太,对吧?”
神威颔首:“不错,所以,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服部全藏点点头,却话锋一转,道:“可以,但你们先等一会儿,等我换个药。”
“就几句话的事,犯得着吗?”坂田银时一脸无语。
忍者叹息,声音中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苦楚:“我屁股还在流血呢,不信你可以掀开看看。”
坂田银时黑着脸斥骂一句:“老子没兴趣看男人的屁股。”
“屁股?什么屁股,银桑的屁股?我可以!”
一辆人型碰碰车嗷嗷叫着,从门外飞进来,朝着坂田银时扑过去。
坂田银时躲闪不及,被摁在地上,后背摩擦地面,脑袋撞进了墙里。
神威:“……”
不愧是歌舞伎町,赛场之外的人们依旧充满了活力。
猿飞菖蒲泪眼汪汪地把坂田银时翻来覆去,认真检查:“银桑的屁股受伤了吗?我正好带药过来了,我来给你上药!”
“喂喂!”服部全藏指了指自己,“屁股受伤的是我,需要上药的是我。”
“啧。”护士小姐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等服部全藏抹好了药,坂田银时的脑袋上包扎完绷带,房间里才重新安静下来。
回到刚才的话题,服部全藏继续道:“你想要找的那些家伙是隶属于幕府的灭杀集团,他们负责铲除一切与幕府统治相违背的人与事物。”
“为什么听起来这更像是你们的活儿?”坂田银时摩挲着下巴说了一句,接着又压低了声音,“在这种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没关系吗?”
猿飞菖蒲得意地撩头发:“没逝的,我已经把这间病房周围的病人、家属跟护士都哄睡了,他们都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
哄睡可还行,用绷带还是用□□啊?
难怪刚才服部全藏坚持要求换完药才说,原来是在等猿飞菖蒲的信号。
确认不会有其他的耳朵听见,服部全藏接着道:“我们曾经都是为幕府干脏活的工具,不同点是,御庭番是明面上的存在,主要起到震慑作用,而天照院奈落是完全隐匿的,所有灭杀行动都只会在暗中进行,一旦有暴露风险,就会完全推到我们御庭番身上。”
这对御庭番来说是好事,能够提高忍者们的名声。
坂田银时惊讶道:“奈落,是地下那个吗?”
“那个组织的全名就是天照院奈落。”服部全藏摆了摆手,“一开始听到奈落这个名字,我也以为地下的异常跟他们有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幕府要起这样的名字,但这并不重要。现在的天照院完全是为天人服务的组织,尽可能别跟他们对上。当然,要是以后都不打算在地球呆着的话,那随便你们。”
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神威听的,颇有怂恿之嫌。
坂田银时也看向神威:“欧尼桑,你有什么想法?”
神威想了想,换了个话题:“你们知道阿尔塔纳吗?”
“什么东西?”
“一种非常特殊的优质能源,毫不夸张地说是足以引起宇宙战争级别的优质能源。”
两人同时愣住,然后打了个冷战,面色变得相当难看。
“你提到这个的意思是地球……”
神威直接给出他们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地球拥有相当充足的阿尔塔纳,短时间内不会被消耗殆尽。”
坂田银时顿时感觉大脑嗡嗡的,忙不迭追问:“阿尔塔纳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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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开采出来的矿石是阿尔塔纳吗?”
神威略微思索后,给出一个非常明确的辨别特征:“高能量矿石会发光辐射,光芒很刺眼,而且接触久了,一般人的身体会很不舒服,甚至死亡,你们采出来的矿石会发光吗?”
“那倒没有。”两人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对视苦笑,“幕府该不会是想要这个吧?”
无论是自己留着使用,还是上供给天人,换取好处,都是不错的选择。
坂田银时沉着脸道:“这些都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
“库库库~我也听到了哟~银桑~”阴森森的笑声在耳畔边响起,猿飞菖蒲笑着握住万事屋老板的肩膀,“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吧,那就来讨好我,满足我,鞭打我吧!不要把我当做一朵娇花,不需要怜惜我,咿呀~”
坂田银时深吸一口气,看向服部全藏,道:“你们御庭番有没有什么大记忆消除术,借我用一下。”
服部全藏刚张口,猿飞菖蒲就已经在抢答了:“我教你,银桑!先是把我哔哔哔起来,然后再把绳子挂到一根结实的房梁上,再找一根鞭子,开始哔哔哔我,持续个三日夜,也就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天,你要哔哔哔,哔哔哔——”
最终,坂田银时使用物理的手段“哄睡”她。
继续刚才的话题。
作为情报的报酬,神威也给出了自己这边的最有价值的信息:“此外,阿尔塔纳还有一种稀罕的特性。在极个别星球上,它会以该星球上最强大的生命群体形象诞生出一个特殊的人型体,不仅拥有拥有强悍的力量,还有无尽的生命。”
强悍的不死者?
坂田银时挑眉:“有多强?”
神威坦然道:“我前段时间进医院,就是因为他。”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所以公开自己的败绩,并不会觉得难看。
两人都见过神威在场上比赛的表现,尽管不是全部实力的展示,但估摸个上限,并不困难。
既然是实力在他之上的强者,还是不死之身,嘶……想想便头皮发麻!
服部全藏瞠目结舌道:“你该不会想说那什么阿尔塔纳的人型体就是天照院的一员?”
神威颔首:“是的。”
他简单地讲述那两不死者的外表,服部全藏听完却摇头:“我想不到对应的人,我这代的御庭番已经彻底没落了,不怎么跟天照院打交道,所以,不太清楚他们的情况。”
以御庭番的能耐,铆足了劲调查,肯定能查到许多信息,可一旦被发现,谁都保不住他们。
御庭番选择明哲保身,万事屋这边也不会比他们更傻。
坂田银时也不想接触这么危险的家伙,他们一家三口经受不住天照院那么麻烦的势力。
他全然当故事听,从耳朵里进去,蹭蹭光滑的大脑,到此结束。
此时的他压根想不到在不久之后,自己会跟神威口中的不死怪物打照面,并且收获一份离谱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