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头一偏,映入眼帘的是容祁那张要结霜的脸,逼人的威慑令他没由来的心慌。
就在晃神的时候,撑在柱子的手臂被人重重一劈,段怀年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往前栽,一脑门撞在大红柱子上。
痛的发出压不住的呻吟。
捂着脑袋抬起头,就看见容姝好整以暇的被姜去寒搂在怀里。
容安和容祁缓步挡在她们跟前。
“容院使……”
段怀年懵了,捂着脑袋说不出话。
“我姐说了,别再来找她,宸王殿下听不懂人话啊,难怪招惹女子,是因为同情你吧,”容安指了指脑袋,“同情你这里有问题。”
“你!”段怀年怎么也算是天之骄子,是身份尊贵的郡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言语侮辱,“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可偏偏对方是容家的,皇上偏心的没边。
“那有我说话的份吗?”容祁上前一步。
明明两个人一般高,段怀年却总觉得被压一头,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与容姝青梅竹马,你好好待她我也不会来找你。”容祁眉头蹙的更深,双眸黑沉沉地看着段怀年,“之前同你说的话你忘了?”
“我……”段怀年脑中闪过几年前的画面,一时语塞,还是想为自己辩解,“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想祈求小姝的原谅……”
说着他苦苦哀求般朝容姝快步走去,想去抱容姝。
肩膀却被容祁猛然一推。
段怀年踉跄着倒退两步,撞到美人靠,差点拦腰掉进湖里。
又被容祁揪住领子拉了回来。
段怀年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容祁声音沉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再来找容姝,不然就不是和你说说这么简单了。”
“可是,可是小姝心里还有我,她来找的手镯是我送她的……”
段怀年红着眼眶,指着容姝手里攥着的手镯。
容姝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镯子,冷笑一声:“你说这个吗?”
段怀年忙不迭地点头。
下一秒,容姝随手将手镯抛了出去,落进湖里。
“本来捡回去是想当了,应该还能换不少钱,不过我现在仔细看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容姝耸了耸肩。
“小姝……”宸王愣在原地。
“走吧,我们回去。”
容祁拍了拍刚刚揪过段怀年衣领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姜去寒揽着容姝已经退到了湖心亭外,不经意叹了句:“幸好小定儿没来,不然到时候关门放容定,场面应该会更壮烈一点。”
“嫂子,你说容定是狗啊?”容姝眨了眨眼睛。
“我有这么说吗?”姜去寒装傻。
“真理。”容安支持。
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支持。
姜去寒抬头看了看容祁,没想到他还有着一面,不过那一身薄肌,也不是闹着玩的,一看就有劲。
好了,孩子们都在,不准再想什么肌肉什么裸男这的那的了。
她悄悄凑到容祁耳边:“阿祁,多亏了你,宸王来纠缠小姝好久了,有的时候就得武力教训一下这种渣男,真厉害。”
“他下次不会再来的。”
容祁很受用这句夸赞。
“对了,你之前跟他说了什么呀?”姜去寒好奇问道。
“让他好好对容姝,如果想乱来就滚。”他垂眸淡淡道。
但这几年他太忙了,疏忽了这些事。
“哦~”
姜去寒应了一声,这一家人明明就很在意彼此,书中后面走成那样,简直就是不应该。
“嫂子,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聊……今晚我陪你睡吧。”姜去寒脑筋一转,忽然道。
“我?”容姝指了指自己。
“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陪陪你。”她拉住容姝的手,朝容祁笑笑,“阿祁,没关系吧?”
“嗯。”
容祁敛眸。
刚刚不还夸他呢吗,怎么忽然就……不想跟他呆在一屋了。
“那好呀,我正好也想跟你说说话。”容姝心里默默跟大哥说了句抱歉。
嫂子就先借她一晚吧。
忙活了一晚,终于又是重新沾了床铺,容祁还很贴心地将被子送到了容姝房间。
姜去寒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便觉得困意来袭。
“小姝,你刚刚说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大哥之前跟段怀年说了什么?”
容姝听容祁刚刚说的那话,像是很早以前他找过宸王谈话一般。
“知道啊,”姜去寒好奇特意问的,立马坐起来,说道,“你哥跟宸王说要好好对你不要欺负你,如果他想三心二意像现在这样,就滚。”
容姝梳头的手一顿,有些犹疑:“大哥真的这么说?”
“真的。”姜去寒说完又躺了回去,“这下你还不信那根手链是你哥送你的吗?”
容姝目光落在手腕上那根半红绳半细金的手链良久,沉默了会。
“阿祁只是不太善于言辞,但他很护着你这个妹妹,也绝对不会是什么从来嫌你做的不够好。”姜去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让她来睡觉。
“我懂了嫂子。”
容姝摸着手腕上的手链,躺到姜去寒身边,闷闷地应着。
“真乖,快睡吧。”
……
从东山上下来,姜去寒就忙着幼安堂的一些完善工作。
因为年初八幼安堂就要正式开学。
加了钱将那些工人请回来,她自然也是要在那盯梢。
容府里,秋嬷嬷擦着桌子叹了一声:“少夫人不在,感觉家里都冷清了许多。”
“那可不,少夫人说起话来就像是屋子里坐满了人呢。”福伯应和道。
“咦?嫂子还没回来吗?”
容姝用完晚膳和几个小姐妹逛完集市回来,给姜去寒带了些好玩的,没想到回家没找着人。
“回小姐的话,还没回来。”秋嬷嬷摇头道。
“今天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居然这么晚。”
容姝嘀咕着往外走,决定在姜去寒房间里等。
等了半天等到了容祁。
“哥,是我,嫂子还没回来。”
看到是容姝打开的门,容祁顿了顿。
“还没回来?”
前两天晚膳之前都会回来,今日怎的这么晚,平日这个点都要入睡了。
容祁有些担心,拔腿往外走:“我去幼安堂看看,你就呆在家里。”
“好。”容姝乖乖点了点头。
容祁走得很快,差点跟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的容定撞一起。
“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容定咽了咽口水,问道。
“去找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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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没工夫管他,但注意到容定神色古怪,直觉驱使他停下脚步,盯着容定。
“你知道她去哪了?”
容定想到了什么,像是受到了惊吓般一抖,想否认却打起了磕巴:“没没没没不知道。”
容祁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正想追问。
院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响,打断了他开口。
容祁上前去开门,容定却惊恐地后退几步,直到撞到容姝。
“见鬼啊?”容姝没好气拍了他一下。
容定却是哆哆嗦嗦讲不出话。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几张凶神恶煞的脸,提着棍子刀具的。
“容定住这?”为首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粗短的手抵住门,嗓音沙哑问道。
容祁挡在门口:“找他有事?”
“有事?”赖光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了几声,笑完搓着鼻子,睨着容祁,“你是他谁啊?”
“他哥。”容祁身形没让半分,沉静看着为首的男人。
“哟,容定,你赌钱的事情没告诉你哥啊?”赖光头伸长脖子果真看到容定站在院中,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
“赌钱?”容姝大惊失色,抓着身边的容定,“容定你疯了?”
容定被抓的一晃,脸色掉成灰色,不敢抬头。
容祁回头看了眼容定,又转了回去,依旧一只手撑在门边,拦着一群人:“他欠了多少?”
“连本带利五千两。”赖光头比了个五。
容定听到这个数字立刻跳了起来,指着赖光头跟疯了一样:“你们分明就是骗钱!我只向你们借了一点,怎么就五千两了?!”
“大少爷,公子哥,咱们这利息可是越滚越多,这你该不会不懂吧。”赖光头掏出一张字据,双方画押以及收利息的方式。
容祁扫了一眼就知道容定被骗了。
这小子算数又差,怎么可能发现的了。
“地址。”容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撑着门框的手背青筋突起。
“什么?”赖光头一下没反应过来。
“钱明天会送过去。”容祁收回手臂,准备关门,“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赖光头打量了一眼容祁。
一看非富即贵。
立刻摆起了笑脸,把地址塞进容祁手中:“成成成,那我们就等着银两送到了,容定你也不早说,家里这么有钱,早还了不就好了……”
“啪。”
没等赖光头说完话,容祁就把门给关上了。
转过身目光沉沉看着容定:“回来你跟我好好解释一下。”
他要先去一趟幼安堂。
此时‘吱吖’一声,院门再度被打开。
“嫂子你回来了?”容姝眼尖,连忙跑过去挽住姜去寒。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回来晚了,跟有一位夫人聊了会。”
姜去寒走进门,立马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哥俩隔着老远对峙着。
容祁垂眸看她,稍稍放下心,语气软了许多。
“回来了。”
“嗯,刚刚我看家门口堵着好多人,我和小褚没敢动,看着都来者不善,他们是谁啊?”姜去寒视线在哥俩间徘徊,问道。
“来催债的,”容姝拉着她往里走,说道。
“催债?什么债?”姜去寒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不是富婆来着吗?
哪来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