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回来了!”
正殿的门一被推开,给纯妃写方子容祁闻声回头。
就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姜去寒牵着一个小孩,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笑靥如花。
这个颜色很适合她。
不仅很衬她白皙的皮肤,她本人也如同这个颜色般明媚。
更具像化了。
而后小孩子兴奋地回应,她则一脸宠溺,眉眼温柔地看着。
想起了上次给小皇子看病时的样子。
“是本宫的稚稚……”
床榻上的病弱女人听到声音挣扎的要坐起来。
姜去寒注意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有些意外:“阿祁?”
一个奶妈模样的中年女人跑上前,眼眶通红:“六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纯妃娘娘听到您不见了,都晕倒了。”
姜去寒一听,微微歪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看她。
“对不起母妃我不会再自己跑出去了。”周稚纭抓了抓衣裙,语速飞快胡乱说了一通。
姜去寒轻咳了一声。
“对不起,母妃,我知道错了。”周稚纭乖乖低头。
要听话,不然下回这个阿姨就不给她讲故事了。
姜去寒阿姨心痛:我还年轻……叫我姐姐……
殿里的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六公主吗?莫不是被夺舍了?
下一秒,感受到一切的周稚纭又拿出公主的趾高气昂,抬着下巴:“干嘛啊,我敢做敢当,你们都不许再看着我了,该干嘛干嘛!”
嗯,还是六公主。
殿中的奴婢们舒服了,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姜去寒牵着周稚纭到纯妃跟前,规矩地行了个礼,自我介绍了一番。
“原来是容院使的夫人,竟长得如此漂亮,容院使应常带进宫才是。”纯妃打趣道,气息却是十分不稳。
容祁颔首,不置可否。
“母妃母妃,我要去学堂上学。”周稚纭懒得听大人们之间无聊的客套话,扑在纯妃身上,打断道。
纯妃讶异地摸了摸周稚纭的头顶:“稚稚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之前不是还闹着不想去吗?”
周稚纭眼珠子转了转,漂亮阿姨告诉她要跟茉莉公主一样勇敢,要让那个先生对她刮目相看,她堂堂公主可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但是周稚纭不会将这些告诉母妃,不然大家都知道她害怕那个先生了。
于是搪塞道:“反正我跟这个漂亮阿姨说好了!”
姜去寒阿姨:叫姐姐……算了,漂亮阿姨也行吧。
“早些就有耳闻容夫人很会与小孩子相处,如今算是眼见为实了。”纯妃挣扎着想起来,“太感谢了,容夫人。”
姜去寒连忙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在床上歇息,笑道:“六公主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性格很好很乖很合我眼缘,娘娘就不必客气了。”
纯妃心里苦笑了一下,宫里下人平常没少说稚稚的恭维话,却从来没有听到‘性格很好’‘很乖’这样的字眼。
容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姜去寒没说睁眼说瞎话。
跟比起污蔑俊杰在她裤兜里拉屎的子涵和她班里的各种小神兽相比,六公主已经很乖了。
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一些的缘故。
又说了几句真正的客套话,时间差不多,容祁和姜去寒就准备去宴席上了。
两人并肩走在铺满落叶的小道上。
“纯妃生了什么病,看起来病的好严重呀?”姜去寒忍不住问道。
刚刚看她缠绵病榻,弱柳扶风,宛若病中的林黛玉。
容祁将手中的就诊记录递给她。
竟是因为心情郁结导致各种大大小小的病接踵而来。
姜去寒很轻易地就猜到纯妃为何心情郁结。
这三千佳丽都想博那薄凉君王专情。
她翻了翻一沓就诊记录,最底下那张是七八天之前的。
严重到几次生命垂危。
这个时间……
“原来你那几天不在家,是因为纯妃娘娘病危啊。”
容祁点头。
“害,我当时还以为……”姜去寒说到一半噤了声,没再说下去了。
容祁微微抬起一边眉,想问她想说什么。
姜去寒却是打死也不开口了。
免得他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她。
不过,容祁没有生她的气,她也从绑架犯的手中顺利逃了出来。
说明虽然有些既定剧情很难被改变,但事在人为,结局并不是一定的。
想到这里,姜去寒又活力满满,感觉天又亮了。
心情愉悦地哼起了顺口溜。
容祁目光落下,不知道她又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似乎被她感染了,他勾唇暗笑,微微垂首,歪头竖耳想听她在哼些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
容祁嘴角抽了抽。
胃口还挺好。
也不怕撑着。
到殿中时正好是入席的时候,按照官职大小入座,可携带家中女眷一同。
容祁乃正五品官阶,却意外地坐的十分靠前。
姜去寒猜测或许是因为龙体不得有一点闪失所以才安排太医坐这么靠前。
不然难道是因为皇上和容祁有什么秘密关系?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袋外,安分地跟着容祁落了座。
如果说上次去宸王的生辰宴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那这次在中秋宴上更是如此,多得是没见过她的人。
不过容祁不会说话,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也没人会上来搭话找不痛快,姜去寒自然也省得官场社交。
容祁抬手倒了杯茶递给她,却是没有得到回应。
一看姜去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到这种场合,难得的安静。
于是直接将茶推到了她眼下,想让她放松些。
姜去寒终于注意到了这杯茶,抬头看容祁,小声开口道:“你猜这月饼是什么馅儿的?”
“……”
“我猜是豆沙馅儿的,我一般,我还是喜欢吃蛋黄莲蓉的,不过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种的,嗨呀,只要不是五仁儿的就行,我不挑我不挑。”
“……”
“你说呢阿祁?”
“……”
“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啊,我要是现在抓一块吃会被砍头吗?”
“……”
是他多虑了。
宴席准点开始,一套流程下来就是恭迎皇上、皇上发言,大臣发言,再说一些漂亮话,姜去寒刚开始还挺新奇的。
越听到后面越有一种领导开会的错觉。
成熟牛马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走神摸鱼加昏昏欲睡三件套了。
正余光四处乱瞟着摸鱼呢,忽然在左前方瞄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是宸王欸。
如果宸王也在这的话……
姜去寒心里一跳,果真在宸王的左手边看到了容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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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姝的右边,正好就是沈家,沈昭昭也在!
姜去寒的大脑飞速运转,一般这种宴会,总会发生些什么,她得好好注意才是。
宴会开始舞姬跳完舞,便有各家千金自告奋勇上前展示才艺,跳舞的写书法的弹琴的。
姜去寒边享用着跟前的美食,一边欣赏美人儿表演才艺。
不禁感叹难怪古时候没有手机也不无聊呢。
这皇上过得也太巴适了。
殿中的美人一曲奏毕,忽然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沈家大小姐温婉端庄,琴技绝伦,想来这二小姐定也是有个一技之长的吧?”
姜去寒夹菜的筷子一顿,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
原来刚刚在殿中抚琴的是沈家大小姐沈冰冰,其生母就是狠心恶毒的沈氏。
那这二小姐不就是沈昭昭吗?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沈冰冰茶里茶气的声音响起:“我妹妹琴棋书画都不太擅长,她脸皮薄大家就不要再说了。”
话音未落,一阵议论。
“竟是个样样不精通的,沈家好歹是个名门望族呢。”
“真是给沈家丢脸了。”
“就是啊,你看那二小姐脸色那么难看,是被说中了吧。”
姜去寒听着这些话,很不爽地哼哼了两声。
容祁听到动静看向她,只见她正用筷子使劲儿戳着碗里的烧鹅,嘟嘟囔囔了一句。
“谁说女子就要样样精通了,琴棋书画是锦上添花,独立人格才是雪中送炭,活着还是开心最重要。”
说的很有道理,容祁这样想。
所以容姝对这些不感兴趣,就也没强迫她学这些。
“沈爱卿,果真是这样吗?”
皇上听到议论声,眉头微皱,似乎有些责怪沈昭昭父亲教女无方的意思。
“这……是臣疏忽了,这孩子从小母亲就走的早自然……”
沈父说的越来越没底气,秋夜凉爽硬是令他冒出了些汗,他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脸色难看,埋怨责怪地瞪着沈昭昭。
沈昭昭垂首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头。
“臣女斗胆为皇上献上一直云裳羽衣舞。“
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此话一出,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嚼嚼嚼·去·看热闹·寒。
哎哟,这不是经典打脸项目吗?
她是土狗,她最爱看。
居然让她看上现场版的了。
“二妹妹,要是实在不会还是不要勉强了,免得惹了皇上不悦,对你对沈家都不好。”沈冰冰一脸担忧地劝慰道。
姜去寒挑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里,忍着拍大腿的冲动。
哎哟,就少说两句吧,倒是打脸最疼的可要非你莫属咯。
此时容祁看着最桌角的金丝烧麦。
刚刚上这道菜的时候她提了一句想吃,现下被放到了离她最远的一边。
明明可以把盘子端过来,他却萌生了想要帮她夹菜的念头。
他们是夫妻,这么做再正常不过。
他却觉得有些突兀。
容祁怔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磨叽的人了,便直接抬手帮她夹了一粒。
结果姜去寒压根没注意到。
人正津津有味看着面前的闹剧。
……好吧。
容祁不太理解为什么她对这些所谓热闹如此感兴趣。
腮帮子鼓鼓的一嚼一嚼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倒是比面前的闹剧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