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已经被送回了容府。
她和容祁也都不是个爱凑热闹的,和宸王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回容府换衣裳了。
用完晚膳后,姜去寒觉得有些晕乎。
一沾床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半夜。
身上烫的吓人。
她站起身,眼前一片漆黑,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当代年轻人的身体状况。
想来应该是今天落了水,又在岸上吹了那么久的风。
秋风还是挺凉的,怪不得发烧呢。
喉咙也跟刀片剌似的疼,摸索了半天还是决定下楼给自己倒杯水。
摸了半天黑也没找到水,姜去寒只觉得晕乎得天旋地转。
不行,她得先回房,不然就得嘎巴一声倒地上了。
姜去寒迷迷瞪瞪凭着感觉原路返回。
推开门,倒在床上。
好硬。
好像硌到什么了。
凉凉的,好舒服。
不管了,凑合睡吧先。
黑夜里的容祁睁开眼。
睡的好好的,忽然有人倒在了他身上。
刚想一脚踹开不明生物。
扑鼻而来的一阵清香把他连拖带拽地带回了早上她抱他的那一下。
是姜去寒……?
容祁坐起身,借着月光看清了扒在他身上的不明生物。
确实是他夫人。
他很快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跟个火炉似的。
掰开姜去寒的手,点了蜡烛,往她脸上一照,是不正常的潮红。
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发烧发得这么严重,还一声不吭的,明明平常话多的跟有十几张嘴似的。
中午把姜去寒送回府后,太医院的人传信来报皇上圣体抱恙,他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
秋嬷嬷说夫人已经回去休息了。
如果姜去寒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她一定会夸自己连走错都走的这么刚好。
跑院使屋里头去了。
容祁很快煎好药,站在自己床头,有一瞬间的为难。
采药煎药他一气呵成信手拈来。
可是要怎么喂到面前这个差不多已经晕过去的女人嘴里。
如果就放任她烧一整夜,真的会烧傻掉。
于是他伸手推了推姜去寒,可刚碰到她肩头,一整条手臂就被紧紧抱住。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的炽热,一瞬间窜遍他全身。
毫不知情的姜去寒甚至将脸贴上去蹭了蹭。
大冰块嘿嘿大冰块……
“姜去寒,醒醒。”
脱口而出。
连容祁自己都愣住了。
忽然之间就这样,毫无阻碍的就说出话了。
就在他呆呆站在原地时,姜去寒松开了他的手臂。
嘴里还嘟囔着:“不凉了,走开。”
“……”
容祁没好气地又推了推姜去寒,这回还真被他推醒了。
她懵懵地睁开眼,脑子一片混沌:“阿祁,你怎么在我床上?”
“……”
容祁认命地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舀了勺药,吹凉,递到姜去寒嘴边。
姜去寒地身体比脑子更显做出了反应,乖乖伸头张嘴。
容祁对上那双盈着水雾地眸子,清澈懵懂,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像个小猫似的,
“小朋友就应该这样乖乖吃药……”姜去寒又以为自己在幼儿园了。
容祁弯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又在抽什么疯。
药也喂完了,被子也掖好了。
容祁功成身退,这回他收着手臂,自以为能全身而退。
好。
衣摆被牵住了。
他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衣服,不料姜去寒手一松,反而直接牵住他的手。
晚风吹动室内的垂帘,吹动烛火。
吹动的又好像不止这些。
容祁没来得及感受,脚下一个踉跄,下一秒就坐在了床上。
静默了一瞬。
姜去寒究竟哪来的一身牛劲。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还生着病呢。
哦,忘记了,早上容姝也是被她拖上岸的。
他的手被她牵的很紧。
是柔软的,滚烫的。
容祁内心天人交战了会,还是没有选择掰开她的手。
他只是不想把她弄醒而已。
根本昏睡过去十个闹钟都叫不醒的姜去寒对今夜的一切都不知情,只是觉的睡的有些难受。
容祁也觉得今夜睡的难受。
根本难以入睡。
几个时辰后。
姜去寒睁开眼,意外的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也不热了。
只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旁边还睡了个男人啊啊啊啊啊!
姜去寒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与容祁面对面,他的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轻搭在她身上,而她的腿……
居然翘在容祁腰上!!!
不敢睁开眼,以为是她的幻觉。
姜去寒再度睁开眼。
不过真别说,怎么会有人连睡颜都这么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侧着睡脸上的肉也没有流下来,真是很优越的骨相。
不对,搞错重点了啊喂!
姜去寒心里责骂自己一声颜狗,连忙掀开被子检查。
衣服,完好。
裤子,完好。
身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印记。
还好还好,姜去寒抚了抚心口,用重新盖好被子,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不过她的稻草怎么跑来跟她一起睡了?
做噩梦了?
昨晚打雷了不敢一个人睡?
姜去寒胡思乱想给自己猜笑了,忽然注意到锦被的花色有些陌生。
笑不出来了。
这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很适时的,身边响起被子摩擦的声音。
姜去寒僵硬扭头。
只见容祁半倚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阿祁,我昨晚烧糊涂了,没对你做什么吧……”姜去寒讪讪道,揪着手指头。
昨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闪回。
最后化作一个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像往常一样淡漠疏离的样子,看来她昨晚还是挺安分的。
事情没有变得更糟就说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姜氏歪理。
她砸吧砸吧嘴。
一股药味。
顿时眼睛一亮:“你昨晚还给我喂药啦,难怪我今天感觉这么好,真不愧是神医啊!”
神医……
好浮夸的称呼。
容祁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出现一丝龟裂。
为什么她老是能想出一些奇怪的形容词。
他站起身,抱臂看着还赖在床上的姜去寒。
姜去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在容祁的床上,一下子弹射起来。
起得太快,又两眼一黑。
又栽了下去。
头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暗暗发誓。
从明天开始一定好好锻炼。
只是预想中脑袋开花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被人拦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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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去寒趴在那人肩头呼出一口气。
那……锻炼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咳。”
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姜去寒一僵,迅速直起身子。
“哎呀,阿祁你真好,幸好你把我捞住了。”
她跳下床,趿拉着鞋,一边笑的讨好一边倒退着屋外走。
“哎哟。”
容祁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提醒,姜去寒就已经撞上了门口摆着的摆件。
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精神上的压力,姜去寒飞快地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走了两步然后捂着被撞的腰子无声的呐喊。
殊不知张牙舞爪的模样全都被倒映在窗户纸上。
容祁:“……”
感觉还是得请大神。
看着她又蹦又跳的模样,容祁面色上微微浮现了些探究的神色。
姜老爷子是朝中重臣,姜家高门贵府,印象里的小姐千金总是端庄得体。
记忆中的姜去寒虽然阴沉不好相处,倒也不着这样。
至少不应该……
女人趿拉着绣鞋的样子在脑海中闪过。
现在却是有些叛经离道的感觉。
不过这‘经’和‘道’又有是有谁规定的呢?
现在这样也挺好。
姜去寒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容祁怀疑了八百遍,正揉着腰往外走,一头撞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容定。
容定见她从大哥的院子里出来,震惊地连跑都忘记跑了。
大哥大嫂的感情已经好到同床共枕了?
“早啊,小定儿。”
姜去寒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声,还贴心地帮他把下巴合上。
容定回过神,一把拍开姜去寒的手。
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嫌恶道:“别这么叫我,恶心。”
眼见姜去寒的面色严肃,容定心里怵了下。
他已经能想到她会说什么。
比如‘容定,你大哥之前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这样,搬出他大哥来恐吓他。
“那不然叫你什么,叛逆猴崽子?”
容·叛逆猴崽子·定:?
“小定儿你知道吗,我以前有养过一只小狸猫,你有养过吗?”姜去寒忽然故作神秘地问他。
容定眼角抽搐,这又是哪壶开了?
“没有。”他不耐烦道。
“你没养过狸猫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没狸猫,真的没有狸猫,完完全全没有狸猫。”
说着啧啧两下还带不屑地摇头。
容定反应良久。
“噗。”
好无语,真的好无语,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
好冷的谐音。
见他眼底敌意褪些,姜去寒立刻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不爱搭理人?但是不重要,现在呢,我只想和你好好相处。”
“能给大嫂一个机会吗?”
少年不过十五岁,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半个头。
容定低头,想挑刺,可是那双杏眼里只有真诚。
本以为会拿大嫂的辈分压他,可是她没有,倒是诚恳。
见了鬼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嫂真变了?
“小定儿?”
“可以。”他扭过头去,有些生硬道。
“真听话!”
姜去寒拍了拍手,很好,已经接受了这个称呼,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再接再厉哈,争做有礼貌的小朋友!”
她手指轻点容定额间。
……条件反射要奖励小朋友了,现在哪来的小红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