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被这个轻吻搞得忍不住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她怔愣抬头，猜测着这个吻意味着热爱还是喜欢。
梁舒琼同样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惊吓，后退了一步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将一旁的衣服递给她，同时背过身，“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乔麦的脑子有些乱，下意识这样回答。
“整理好就来客厅吧，我给你倒冰镇果汁喝。”梁舒琼笑笑，“这次，我跟你喝一样的。”
她快步离开房间，抿了下唇，回想着刚才那个浅淡的吻。
她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如此狂热，梁舒缇也常骂她这人为了艺术什么变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根本不考虑会不会给别人造成影响。
所以她总是遮掩自己的情绪，维持着自己温柔的人设。
刚刚，她的情绪在一瞬间崩坏了，更进一步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大脑，彻底冲破了她的体面。
玫瑰花状的冰块被拆开，梁舒琼往杯子里放了几颗，随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咔哒’几声，冰块被牙齿咬碎，冰凉的感觉散了她不少烦扰的思绪。
事情好像朝着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她必须将自己拉回理智的这条线上。
十分钟之后，乔麦就穿着早上的睡衣出来了。
她坐在女人身边的高脚椅上，垂眸看了看，“这原来是个吧台呀？昨天我都没怎么仔细看。”
“嗯。”梁舒琼应了声，“舒缇挑的，看着还不错。”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个吻，心照不宣地说起别的话题来。
“现在我们该聊聊你的报酬了。”梁舒琼算了算，“花费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久一些，已经三个星期了，不如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三倍？”
乔麦惊讶又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她猜到了她或许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但没想到还会再翻三倍。
“会太多吗……？”
“居然会有人觉得自己拿到的薪资多吗？”梁舒琼点开手机找出了几条行业内的资讯，“我有位朋友是专业的人体模特，我按照她的薪资给你定，一小时五千？”
“五千吗……不对不对，一小时五千？”乔麦眨眨眼睛，就像被天上的馅儿饼砸到了脑袋，“还是有点多吧？”
“这是她能接受的最低薪资了。”
梁舒琼挑眉，她曾经在深夜被这位朋友大吐苦水——
‘有的人没钱就不要来约模特好吗我是来赚这个行业的钱的不是来热爱这个行业的！’
当然，这种趣事儿她也没什么必要讲给乔麦听。
乔麦自认为自己比不上专业的模特，更别说能跟梁舒琼成为朋友的，那一定也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了。
“梁老师，就按照原来的价钱就好了。”
她只拿自己该拿的，问心无愧，不占便宜。
梁舒琼盯了她几秒，向她妥协，“……也可以。”
乔麦的手机上被利落地转了一万块钱，看到这笔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多的存款，乔麦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了更多笑容。
“梁老师，这个橙汁好好喝！是什么牌子的？”
“鲜榨的，加了点儿冰糖粉。”
“这样啊，回头我也试试！”乔麦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心情氛围雀跃。
-
回学校的路上，乔麦就用‘梁舒琼’这个万能理由把江兆雪召唤在了餐厅。
“长期模特？！”
江兆雪果然一听就炸了。
“答应她啊马上答应啊！”她双手合十膜拜，“天呐现成的后门！你要是跟梁老师打好关系了，那画展的邀请函！还有行业内非常著名的画师！我不是都能见到了！！就业行情差是差了点儿，但耐不住我运气好啊！你快答应梁老师啊麦麦！乔麦！！”
乔麦眨眨眼睛，江兆雪口中的好处好像跟她完全不沾边。
“走什么后门啊你……”她吐槽一句，“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开个玩笑嘛哈哈。”江兆雪挠了挠自己的脸，“但这个机会真的很不错哎！你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乔麦倒是不着急考虑答不答应，先把最近一段时间跟梁舒琼的相处状况大致说了下，当然抛去了某些私下里的相处，比如什么帮忙搬家，什么没能预料到的额头吻……
“我就说了我们梁老师人很好的，看起来你跟她相处得也很开心啊，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你我当场就答应了！”江兆雪恨不得替乔麦上阵，“看感觉找模特，这说法也太酷了吧……好羡慕你啊麦麦！面试那天幸好带你去了！”
乔麦真的很想替自己的这位好闺蜜擦一擦口水。
“不如你趁这个机会把她追到手！这样永绝后患！”
乔麦小口喝着的豆浆终于成功呛到了自己。
她剧烈地咳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连忙摆摆手反驳江兆雪的话。
“你用词也太离谱了……”乔麦揉了揉自己湿润的眼睛，“我跟梁老师哪里合适嘛，她太优秀了……”
“喜欢就好啊，合适有什么重要的？”江兆雪仔仔细细打量着乔麦的表情，“我看你也挺喜欢梁老师的。”
“没有啊，没有的。”乔麦不去看她，“你别瞎说了。”
“你着急反驳我做什么？心虚啦？”江兆雪面上满是狐疑，随后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乔麦，你什么性格我还能不了解？咱俩除了不是一个产房的，其余什么时间都待在一起，你心里的小九九还想瞒过我？”
乔麦捏紧了豆浆杯，很快便承认了，“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啦……”
她就知道自己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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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根本藏不住任何事情，只要江兆雪稍稍一勾，她就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也正常啦正常啦。”江兆雪一副大人姿态，“像我们梁老师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上她是人之常情！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乔麦！”
“梁老师给我结的报酬是一万块钱，我们一人一半！”乔麦迅速转移话题。
江兆雪立即眼冒星光，“真的吗！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见钱眼开，向来不客气的！”
“当然了，我还怕你觉得少呢。”
这一万块钱全靠江兆雪给她的机会，乔麦不会独吞。
“不少了不少了，有就很不错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下又能去看演唱会了，正好我喜欢的女歌手下个月要在体育中心开演唱会，我前几天还在愁没零花钱了呢。”江兆雪没再纠结‘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到时候你帮我抢票啊！”
乔麦点点头，点开了跟梁舒琼的聊天界面。
这个女人应该……
还在等自己的答复吧？
乔麦决定不再纠结了，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尝试一下。
【乔麦：梁老师，关于您之前说的长期模特这件事情……】
一聊到正经事儿，她就忍不住开始用尊敬的称呼来。
【乔麦：我想试一试。】
发完肯定的答案之后，乔麦就忍不住将手机合上了。
心脏立即开始加速跳动，对面的江兆雪还在搜索着女歌手的信息，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
乔麦舔了舔唇，咬了下吸管，可里面的豆浆早都被她喝光了。
手机震动一声，她很快就得到了宣判。
乔麦点开消息栏，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梁舒琼：相比于冷冰冰的聊天界面，好像当面答应我更有诚意呢。】
乔麦将这条消息反反复复看了几秒钟，也确实觉得自己的消息发得太过草率了。
【乔麦：梁老师，我们这周末再见面吧！】
【乔麦：我想亲口你。】
之后她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打漏了字，立马又将第二条消息撤了回去重新编辑了一条。
【乔麦：我想亲口告诉你。】
【梁舒琼：刚刚撤回了什么？】
她没想到女人会这么直接地问，但也不好意思把这个糗事说出来，只说了一句【打漏字了QAQ】
【梁舒琼：打漏了啊……】
女人的重复让乔麦更加怀疑自己，她又开始深究自己的用词问题，梁舒琼该不会去想漏了哪些字吧……？
她应该说打错字了的……
解释就是掩饰，乔麦怕自己越抹越黑，只好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过去。
幸好那边没有再回复了，她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