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刀刃劈向池鸢,在距离她还有三步远时,眨眼间池鸢就被整个木藤屏障笼罩,轻松挡开老族长的攻击。
“这!这不可能!”
老族长瞪大双眼,满眼不可思议,为什么池鸢会躲开他的攻击?
他可是六纹兽啊!六纹兽可是……
“不可置信吗?”池鸢轻蔑一笑,右手轻轻弹了下左肩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实力早在你之上了。”
早在我之上?
那岂不是她已经超越六纹……
老族长刚要说话,忽然他“啊”了一下,机械式缓缓低头,在他的左胸前,是一根有手臂粗的木藤。
此刻,那木藤正卷着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鲜血淋漓。
“扑通”“扑通”
心脏没跳几下,便减缓跳动速度,最后停止跳动,永久失去活力。
老族长最后瞪着双眼,满眼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池鸢冷冷扫了一眼后,便走到狐哩尸体旁边,随意打量了一眼后,她便知晓狐哩是被一股力量所杀。
并不像异能,倒像是那个巫师曾攻击她的方式。
池鸢微微蹙眉,可是那巫师不是被她算计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杀了狐哩?
而且狐哩还怀了他的崽,就更不可能来杀狐哩。
可这巫师也不可能复活啊,他的能力只是比巫医高一点,但远远比不上巫司。
难不成……这个部落里还有一个巫师!
若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池鸢转身离开,走到洞口时,阻挡在洞口的木藤自动退开,为池鸢开辟一条生路。
池鸢离开前,故意在这个兽洞放了一把火,也算是了却那个族长的罪孽了。
哎,她可真善良!
……
南幽森林。
池鸢走在回家路上,走到一半忽然发现周围环境不太对劲。
这好像不是她回家的方向……
池鸢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开始起雾,原本明媚的阳光也被厚重的白雾遮挡不少。
白雾渐渐四起,前方的路也越来越模糊。
池鸢站在原地,打算静观其变。
不多时,迷雾中缓缓显现出一个人影,那人用粗粝地嗓音沙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池鸢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不弱,于是漫不经心地将后背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又镇定地说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吧。”
“哼!老朽不过是瞧着你这雌兽有些熟悉,这才将你叫了过来。”
听着对方的口气,池鸢嗤笑道:“可你看起来没有一点善意。”
“是吗?”陌生兽人呵呵一笑,“狐族那个巫师是怎么死的?”
打听另一个老不死的?
池鸢心中留了几分警惕,她语气轻松道:“谁知道呢,应该是被仇人找上门吧。”
“你在说谎!”那兽人大怒一声,激动地说道:“他分明是被你杀死的!”
话音落下许久,池鸢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被戳穿真相的紧张和慌乱。
若是仔细观察,或许会发现她的眼眸最深处还暗藏了一丝……兴奋?
雄兽没想到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笑得愈发猖狂。
这个雌兽真是狂妄自大!
今天他就要杀了她!替逝去的兄弟报仇!
“你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啊?”
就在雄兽要动手的刹那,池鸢忽然开口了。
雄兽抬起的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故意说这种话,“你在拖延时间是吧?”
“我告诉你,你杀了我弟弟,我绝不会放过你!”
“今天就是你去见兽神的日子!受死吧!”
“慢着!”池鸢忽然出声制止。
雄兽以为她害怕了,当即不屑一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哼!我告诉你,晚了!”
“不是啊,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弟弟跟那个雌兽明明结侣了,他为什么没有受到伴侣羁绊的影响?”
“还有你为什么能杀死那个雌兽,而不受到兽神的诅咒呢?”
这两个问题,一直是池鸢未想通的事情。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雄兽听见她这两个问题,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两个问题简直愚蠢,不过看在你也活不到明天的样子,我不妨告诉你。”
“有一种药丸可以让我们在与雌兽结侣过程中暂时不被绑定,完事之后只需要再喝几口清水,就可以解除药性。”
“原来是这样去~”池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玩意儿类似于现代的byy啊。
只不过bby是给女性吃的,而兽世的药是给雄兽吃的。
雄兽不屑一笑,随即傲娇又得意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雄洞和雌穴的出现呢?他们都是供我们泄愤的玩物罢了。”
“你看起来挺有几分姿色的,不过可惜……你杀了我弟弟,我就留不得你了。”
雄兽正要再次动手,哪知下一秒池鸢又出声问道:“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杀了雌兽,反而没有受到诅咒呢!”
兽世的雌兽极为稀缺,但是等级制度也十分严格,他们会以怀崽几率大小来判定该雌兽是否为有用伴侣。
若是生育率低下,就会被抛弃,甚至卖给雌穴,以此来换取一点食物。
但不管怎么说,兽世对雌兽还是有一定保护机制的,无论任何雄兽伤害雌兽,都会受到惩罚,除非……
“行吧,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那雄兽用施舍一般的口吻说道。
他得意道:“兽神是会惩罚伤害雌兽的雄兽,可我不是雄兽啊~”
雄兽越说越得意,似乎已经对这种话习以为常。
池鸢皱起眉头,不是雄兽?可声音和身形又是雄兽……
难不成是双性兽?
迄今为止,池鸢感觉只有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下一秒,那兽人直接摊牌道:“我可以转换为雄兽,也可以转换为雌兽,当初白鼬一族灭绝,可还有我的功劳呢。”
“所以那些雌兽都是你杀的!?”池鸢精准捕捉到关键问题。
怪不得那些伤害雌兽的雄兽安然无恙,她还以为是他们都被老族长秘密处理了。
可现在看来,不完全是,或许从始至终只有他这一个在杀雌兽。
“没错啊,是我干的。”
“你是不知道,她们那群贱雌跪在地上卑微祈求我放她们一马的时候,啧啧啧……那个模样我至今都回味无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