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欺兔太甚!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怎么能随便吃呢?!”
“但是你们吃了就必须要给我东西!不然我就去你们部落闹!”
兔兽人气得手指着他们发抖,看着他们这一恶霸行径,他气得眼眶更红了。
池鸢却无所谓地说道:“你去呗,反正我没部落。”
兔兽人当场雷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马说道:“你们居然是流浪兽!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池鸢一口一个西瓜。
这玩意儿还挺甜,不枉费她花费异能找这个。
兔兽人面色晦暗不明,见自己软硬兼施都没有用,于是只好无奈道:“我们西幽森林这边最不喜欢流浪兽,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可是你不说,他们谁知道我们是流浪兽。”
池鸢一句话将兔兽人堵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能言巧辩的雌兽。
不对,应该是把他气得想暴跳如雷。
池鸢吃完西瓜,感觉神清气爽,这才开口:“这个地方不是你的吧,你是故意守候在那边,然后等那些兽人闯入,随即再抓个现形,最后要求对方赔偿你。”
兔兽人惊讶地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了解。
池鸢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你样子,中毒挺久的,要不要我帮你解毒?”
“你会帮我?”兔兽人不见得这个雌兽会有这么好心,毕竟自己刚才还呵斥他们。
不对,兔兽人突然反应过来,目光惊愕的看着池鸢,“你会治病?那你是巫医吗?”
池鸢十分低调道:“略懂一点草药常识。”
兔兽人刚想答应,随后又想到巫医治病的费用可不低,他又怯生生地不敢说下去了。
“我收取费用的方式,是你帮我把这里的西瓜全部摘下来,如何?”池鸢看出他是因为费用而不敢应下。
刚好这里的地盘比较大,她要是跟着颜泽和崎讶去摘,还不知道要弄猴年马月。
至于她的异能,目前在别人地盘上,她自然是能藏拙就藏拙。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她可没多少好处。
兔兽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心中在不断反复锤炼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池鸢倒也不急,于是十分耐心地又敲开了一个瓜开始吃。
没办法,这天实在太热了。
要不是有绿植遮挡,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被烤熟。
半晌过后,兔兽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目光坚毅地看着池鸢,问:“你确定只是需要我帮你摘这些瓜吗?不会再多收取其他东西吗?”
显然,他已经被坑怕了。
池鸢点点头,“我可以用兽神名义起誓的。”
她早早看出这个兔兽人并不坏,相反他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
若是她没猜错,原书内容里就有一个兔兽人,独自成长成了守护一方的大佬。
她记得那个兔兽人好像叫什么廉桉?
“那就麻烦了,我叫廉桉,你们现在有空跟我过去吗?”廉桉做完自我介绍后,便目光殷切地望着池鸢。
池鸢嘴角微微上扬,“好啊。”
还真是他。
原书中的他刚成年就面临父母双亡的悲惨事实,随后自己的妹妹为了保护他,而身中剧毒。
后来廉桉为了给妹妹治病,因为付不起高昂的费用,所以他就以身试毒,最后练就了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
最后更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一路晋升,成为了一方霸主,并且更改了规则,要求这个地盘上的巫医不允许出现乱收费用的现象。
……
跟随廉桉抵达一个小树洞口,周围弥漫着一股尿骚味,甚至还有许多杂草覆盖在洞口附近。
廉桉在看到洞口的一瞬间,整个人惊慌失措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小妹,小妹你去哪里了?!”
人不在树洞?
池鸢微微皱眉,在来的路上,她就问过廉桉要不要自己帮忙清除他体内毒素,然而得到的是不用。
很明显他想把这“唯一”的机会留给妹妹。
原本池鸢一开始是打算救他的,但是他强烈要求救他妹妹,池鸢只好作罢。
反正顺水人情她给到了。
相反她若是帮廉桉清除体内毒素,那他后面可能就成不了一方霸主。
愣神的功夫,廉桉已经在开始到处找人了。
“她是不是离开这个附近了?”池鸢有意提点道。
若是她没猜错,今天应该是他妹妹自己自杀的日子。
也就是在这一天,廉桉整个人彻底黑化,随后跟着族中兽人进入狂兽森林,他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等他再次出来,已经是九纹兽了。
没人知晓他是如何在狂兽森林里渡过两年的,总之他出来后就去挑战了这里的兽王,成了兽王城的霸主,并开辟了新的规则。
廉桉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循着气味去寻找。
很快,廉桉在一个河边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当即大喊道:“小妹!”
这一嗓子,直接吓跑了鸟兽。
河边上的身影也从一开始的小幅度抖动变成大幅度颤动。
池鸢只一眼就看出不对劲,连忙冲上去将她抱起来,随即从背后抱住那个雌兽,紧接着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廉桉见到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小妹!”
“你这个恶毒的雌兽,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别欺负我小妹!”
“你打我,骂我,或者杀我取晶核都可以,求你别对我小妹下手啊!”
廉桉原本想冲上去,但是却被颜泽和崎讶一左一右钳制住。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妹被池鸢“欺负”。
看到小妹的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紫,廉桉高高悬着的心都要破碎了。
他真的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他不能再失去小妹了!
“啊!!!”
廉桉忽然周身迸射出强烈的白光,颜泽和崎讶见势不妙,立马松开他,并且挡在了池鸢的前面。
一会儿的功夫,池鸢已经帮雌兽喉喽里的异物弄出来了。
她温声道:“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