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萝穿完洞,顺手摘下自己的绿石耳坠给他戴上,他又颤了颤,喘息更重了。
她准备从他腿上起来,忽然发现他身下的异样,掩在裙纱之下,微微隆起。她震惊地瞪大了眼,察觉到他桎梏在腰间的手用力,把她往前送了送。
一股羞恼泛上来,她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沈洵舟被打得侧过头去,耳垂上的碧石坠子晃了晃。
她辛辛苦苦救人,大清早做了这么多,甚至提前进商县买胭脂,找医馆,雇马车,如此谋划。给他改裙子,编头发,帮他掩人耳目,他怎么能.....!
掌心传来热辣的痛楚,这巴掌甩得不重,却仍让青年白皙的面颊浮上鲜红的掌印。她眨了眨眼,心中涌上些慌乱与后悔,挣扎着去掰他箍在后腰的手。
纹丝不动。
面对少女带着怒气的眼神,沈洵舟垂下眸,看着自己腹下,声音很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宋萝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在说什么浑话?!登徒子!下流!
她挣扎起身的动作都停了,再次甩了他一巴掌。怒气让她的语调又急又快,清脆地在空荡的庙内传开:“大人,我好心好意救你,我是好心,不是什么郎情妾意!”
“如今刺客在外,你的腿伤急需救治,小五生死未明,您怎么能在这里对我做出如此浑事!”她现在是真想再扇一巴掌,给这奸相扇醒。
再不治腿,他这腿就别想要了,他还有心思在这发情?!
这两巴掌令沈洵舟自热潮中清醒,他维持着被打得偏头的姿势,轻轻舔了下嘴角,传来细微的刺痛。
宋萝见他唇边渗出血迹,眸光闪了闪,心想:糟了,打重了,这奸相若要记恨她怎么办?
她有些心虚,挣扎着又要下去,然而制住她的手犹如一只铁钳,越扣越紧,像是报复地重掐,她疼得皱起眉。
沈洵舟转回脸,盯着她,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竟然慢慢笑了,握在她腰间的手指陷入肉,语调森然,继续说:“这是那日在裴府未解的春药。但这不是药,是一种情蛊,时时发作,日日折磨。”
他加重了后几个字,生生让人听出一股子缠绵舌尖的,令人发凉的恨。
漂亮的青年身着罗裙,唇上点着胭脂,宛如地府爬上来的艳鬼。明明面色泛红,却生出浓浓阴郁,一双黑眸锁住她,像要将她活生生撕了吃了。
寒意从宋萝的后背蹿上来,她栗色的眼睛睁大了,说出的话有些结巴:“你,你那日被人算计下药,可与我没关系,大人您......您不能迁怒于我呀。”
民间传闻这奸相脾气不好,还爱记恨人,去买盒糕点,被难吃到了,便勒令全长安的糕点铺都不许卖这种糕点,但其实这糕点只是不够甜。
“怎么不怪你。”沈洵舟仰着头看她,冷森森地笑,“都怪你故意招我,靠我这么近,还打我。”
谁?谁故意招他了?她要是知道他中了这种奇怪的蛊,时不时就发情,她才不会救他!
宋萝心中来气,对上他的眼睛,忽而一愣。
他偏执地盯着她,如两颗溢出碎光的琉璃珠子,从中流出来的,不是威胁,倒像是控诉的委屈。
“......”好吧,既然是情蛊,与那春药一样,中了便难以自控。是她错怪他了。
她心里的气被戳散了,试探着说:“大人对不住,是我错了,误将您以为是登徒子,您要是生气,就打回来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一副任打的模样。等了半晌,她后腰上的手却松开了。
“你起来。”
宋萝睁开眼睛,看见沈洵舟抿成一线的唇,白皙的下颌绷紧。她连忙起身,从他腿上下来,他盖住膝盖的青色裙摆鼓起褶皱。
是被她坐乱的。
“大人您要不先忍忍,我雇的马车还在山脚处等着呢。”她有些着急,虽然说好了时辰,但要是人等久了,走了,定金可就拿不回了。
沈洵舟隔了会才回:“此蛊发作时,若不纾解,便浑身无力,我走不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歇歇,过会就好了。”
他如玉面上的红潮泛起朦胧的水光,额头鬓角出了许多汗,这副样子与昨晚如出一辙。
宋萝忽然福至心灵。原来他昨晚不是发烧,是发.情啊!可他昨天到后半夜身上的热才消下去,等他平静下来,天都要黑了。
沈洵舟穿着她的淡青色襦裙,头发是她编的麻花辫,唇上是她点的胭脂。垂着脑袋靠在柱子上,令这破败的观音庙也蓬荜生辉起来。
近看远看,都像个漂亮矜贵的少女。而她已经很久没给幼妹这般打扮过了。崔珉每次只让她远远看上幼妹一眼,他高兴的时候,会领着幼妹到她跟前,假惺惺地露出温和的笑,像是介绍:“这是你姐姐。”
沈洵舟的眼头偏圆,和幼妹有些相像。如果幼妹还在她身边,一定也是这副漂亮的模样吧。
宋萝想到山脚下等着的车夫,望着他满是忍耐,因不适而微微皱起的脸,心有些软了:“时间紧迫......我来帮您吧大人。”
沈洵舟骤然抬起眼眸,眼角晕开红潮,如波光粼粼的鱼尾,于水中撩起一片浪。他迟疑着犹豫片刻,宛如下定决心,身子往后仰了仰,露出脖颈。
“那你来吧。”
这是一朵绽开来的,淡青色的花。从门外灌进风,吹起地上散着的裙摆,两条青色的裙带飘扬着交缠,贴近在了一起。
为了不弄脏衣裙,宋萝小心翼翼掀起他的裙摆,手刚探进去,就被攥住了。
沈洵舟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撑在他身后的地面,身子笼罩在他上方,就像将他抱住了一样。她的香气飘过来,一点点沾染了他。
他的脑袋又开始迷蒙,长睫轻轻颤了颤,说:“你按错地方了。”
宋萝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她的手心被他带着上移,隔着衣裙的纱,上襟的布,滑到脖颈,停住。
手掌传来的触感堪称炙热,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磨蹭着她掌心。
和那日在衣柜中同样带笑的声音:“掐这里。”
人的欲.望分为许多种,爱欲、情.欲,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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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但在求生欲前面,这些欲望都是比不过的。所以疼痛才叫人清醒。沈洵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他的手覆在她手背,用力下压。喉管受到压迫,窒息的痛楚泛上来,他的喘息断断续续的,眼前浮起些许黑点。他凝起视线去瞧她的脸。
少女惊慌了一瞬,随即眼眸沉静下来,但栗色的眼瞳缩了缩,是一个微妙渺小的变化。
沈洵舟长久地呆在帝王身边,不知揣摩了多少臣子,他们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出卖了他们内心在想什么。
他猜测着:此女在害怕,故作镇定。
连掐个脖子都不敢的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吗?会有胆子勾结燕国细作吗?通敌叛国可是株九族之罪,虽说她父母双亡,无亲人在世,但她一个满脑子银子的人,会不怕死吗?
最脆弱的地方被宋萝握在手中,沈洵舟神情平静得像是在想今天吃什么。裙摆下忽地一凉,他脸色骤变。如玉般莹润的面孔碎了,黑眸泛起震惊与恼怒。
趁他失神,宋萝挣开被他攥着掐在他脖间的手。另一只微微用力,青年浑身颤了颤,腰腹向后躲,然而身后是冰凉的柱子。
少女半跪在他身侧,将他整个人圈了进去,他鼻间都是她身上的香味,难以言喻的酥麻自下腹传来,眼前飘过大片的白光。
他喘息急促,张开了唇,胸前剧烈起伏。视线有些模糊地旋转,耳边嗡鸣。
他听到宋萝有些没耐心的声音:“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车夫就要走了,我帮您,快一些。大人您别闹了。”
意识回笼,沈洵舟脸颊发烫地闭上眼:此女竟然真的敢......!
宋萝额前也出了些汗,急的。好在沈洵舟乖乖不动了,闭着眼睛偏过头,眉间轻蹙,如一个受欺凌的小媳妇。
一点水润打湿了他的睫毛,显得更加黑了。她这才发觉他的睫毛很长,很翘,闭上的时候,很是乖巧。
“你......你是真心的么?”他很轻地问。
宋萝恨不得掐他的脸。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怀疑她是不是真心的!作为一个幕僚,她已经尽心尽力了,换别的主子早给她涨月钱了,这奸相怎么还没感受到她的真心?!
她努力真诚道:“自然是真心的呀,如果不是真心,我早就跑啦,我保证我这颗为您效劳的心,比金子还真!”
沈洵舟被刺激得抬起腰,睁开眼。黑眸里满是水意,如蒙了层清澈的雾气。他盯着她,那眸里的水光荡了荡,犹如小兽般威胁:“你最好是!”
得到少女眼睛亮亮的点头,他挪开了视线,很轻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最好是。”
他像是放弃了廉耻,她重了他“哼唧”,轻了也哼哼,娇里娇气的。
他耳垂上的碧石坠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扶他起身的时候也晃,上到马车更是晃个不停,下马车的时候又晃了晃,日光折在表面,照出暖色的光点。
停在街边,车夫指了指面前大门悬挂的漆黑牌匾,握着银子笑容满满:“两位女娘,到了。这便是我们县最好的医馆,陆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