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线距离清军的战线隔着一条汉江,就在昨天我勉强能看到那些被托洛茨基先生称为哥萨克的骑兵。和我一起来的山下和并不害怕那些骑兵,他和我信誓旦旦的说:我们的空军会将他们炸的稀巴烂。听说他还有个姐姐在瀛洲等着他回家,有一次我偷看了他藏在军帽下的那张他姐姐的照片。
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人。
今天的晚餐我们还收到了一盒满满的猪肉,听说这批肉是紧急从瀛洲被调过来的。我们好像从登陆那天到现在就一点荤腥都没沾到过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们收到了最想要的烟草,虽然是一些低等货,但是足足有二十根还有一盒火柴,山下和那个笨蛋以自己不抽烟为理由将他手里的烟全都交到了我的手上,这样我就有四十根,这足够我抽两天了。
1914年3月24日】
【今天早上还在睡梦中我突然被换班的山下和给拍醒,他告诉我清军的第一轮炮击开始了。我虽然紧张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像以前在学校里我和他说话的态度那样:我们在江边早就埋好了诡雷除非那些清军能顶着那些诡雷和岸边的机枪冲上来。
大约是在早上九点钟,我终于清晰的见到了托洛茨基先生口中的那些哥萨克骑兵。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上拿着一把马刀,像极了一个小丑。他们在我们阵地的侧翼包抄,我并不担心,因为就在我们攻下汉城的第一天,我们便围着整个汉城都埋下了诡雷,除了我们自己人知道哪些地方没有哪些地方有以外,这些自托洛茨基先生老家来的骑兵只会被这些诡雷送回他们老家。
果然,那些骑兵刚冲到我们阵地前方三百米,就有人踩中了诡雷。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中,我看到战马人仰马翻。那些哥萨克骑兵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在寒风中格外刺耳。
1914年3月25日】
【清军的炮击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那些满人像是不要命一样在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他们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听从第一道防线撤下来同志说:满人漫天遍野都是,他们至少被我们的诡雷炸伤或死的人有千号人,而那些死在渡江中的满人更是不计其数。
对于第一道防线的缺口我们所有人都不担心,因为:那些满人绝不会想到第一道防线,那道他们付出了千倍努力拿到手的战壕里是我们给他们精心准备的陷阱。我们早就在战壕底部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就等着这些不知死活的满人自投罗网,而守在第一道战壕的只有少量的机枪手和早就将那些地雷位置知晓得一清二楚的运输兵。
我透过望远镜看去,只见战壕里腾起一片血雾。那些侥幸没被炸死的清军士兵正在慌不择路地往回逃,却被身后的军官用马刀逼着继续向前。他们就这样被夹在了死亡与死亡之间,有人干脆跪地投降,却被自己人乱枪打死。
1914年3月26日】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我们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将这群在书里战无不胜的满人八旗全部堵死在汉江边。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开始了反击。炮兵连率先开火,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第一道防线上。那些昨天早就被第一道防线里的地雷炸得失去了信心的清军不再顾忌自己指挥官的命令拼命朝着汉江北岸游去,这些人中要么是在爬出战壕后被炸死或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死,要么就是被他们自己人的枪打死。
我端着步枪,跟在突击队的后面向前推进。浓重的硝烟中,不时传来清军的惨叫声。我们每个人在上战场之前就很明白一件事: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地狱,但是我们还是坚持来到了这儿,不是因为其他什么重要的理由,也不是我们喜欢杀人,而是因为托洛茨基先生的一句话:我们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战斗。
顶着清军机枪的扫射,在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同志后我们冲进了第一道战壕,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有些反胃。战壕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清军的尸体,有的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在保持着保持着逃跑的姿势...当然也有一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蜷缩在战壕的角落里,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或许他们是在祈求我们不要杀他们。
但我们并不会觉得他们很可怜,因为刚刚用机枪向我们扫射的就是他们。于是我们让他们转过身去,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1914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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