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清词瞧着眼前的几人,脸上温润的笑意慢慢的敛去。
他冷淡的牵动唇瓣:“臣侍还以为,这是主上特意赐予的恩宠,没想到……呵,原来人人有份。”
说着,他扫了一眼沈妄身上的衣服,“主上不是说不曾送过沈贵君吗?”
沈妄闻言,狭长的狐狸眼不悦的眯了一下。
“妻主如今便是连送侍身东西也要偷偷摸摸了?”
“还是说,侍身见不得人?呵……侍身都以为自己是那见不得光的外室了。”
姬离云淡风轻的喝了一口茶。
她便知道洛风不靠谱。
这布料难得,便想着让她吩咐内侍局,做成精巧的东西赠予后宫,为防止误事,自己还特意吩咐她给鹤清词制衣衫。
谁知道,她居然全都给制成了衣衫。
殿外的洛风根本不敢露面,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与姬离对视上。
她本就是暗卫出身,凡事就只图一个简单,谁知道啊……
洛风一阵头疼。
姬离静静的坐在桌边,满堂喧嚣里,唯这一隅寂静如渊。
沈妄修长的指尖勾住衣带,轻轻一拽,这衣衫便松散开来。
他道:“祝明,去给我取衣服来。”
祝明下意识的看向姬离,见她只是默不作声的饮茶,连忙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阳光渗透进来,映得沈妄一身雪肌如凝脂生辉。
他也不顾忌殿内的几个男人,那双眸子始终盯着姬离,唇角轻轻勾着。
指尖轻挑,锦袍便顺着肩线滑落,露出半截玉白的颈项,锁骨如刀削般精致,在光影交错间透出几分慵懒的媚态。
祝明很快回来。
他将衣服捧上,沈妄却不急着接,反而微微侧首,眼尾轻挑,似笑非笑地扫过殿内众人。
那姿态,如狐妖临水照影,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勾人意味。
祝明上前给他披上衣衫。
他慢条斯理地拢起红衣,衣袂翻飞间,朱色如霞,衬得他肌肤愈发欺霜赛雪。
宽袖垂落时,他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系带,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每一分力道都浸透了媚意,偏生神色又冷淡矜贵,叫人不敢亵渎。
待红衣加身,他微微抬眸,唇畔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波流转间,竟叫满殿光华都黯然失色。
楚厌盯着沈妄,眸色深了几分,随即冷哼一声,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原来,他便是沈妄,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当真是……祸水。
楚昀指尖无意识摩挲袖口,神色复杂。
苏漾只是冷淡的牵动唇瓣,一副看破却不说破的样子。
鹤清词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光微沉,似在思量什么。
姬离执盏的手微微一顿,茶汤轻晃,随即飞快的移开目光,假装没有看到。。
楚厌宽绰衣袍下的手一紧,他突然就笑了。
“妻主的心意,真是雨露均沾。”
姬离:“……”
沈妄长眸缓缓落于楚厌身上,眼底似有寒雾悄然弥漫,如腊月里被冰封的古井,泛不起一丝暖意。
楚厌也察觉到沈妄的目光,他毫无退意的迎了上去。
俩人扫视对方,那目光从自对方脸上一路向下,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刃,带着审视与嫌恶,每一寸扫过之处,都仿佛能割破空气。
“呵!”沈妄忽然低笑一声,“瞧瞧这事儿,妻主的眼光倒是愈发独到了,也不知道看上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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