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庄园前，艾莎特意召来了三位家养小精灵。赫敏三人注意到，艾莎的神情比往日更加肃穆，她郑重地嘱咐道：
“你们要勤加练习幻影移形。等我下次回来时，会考核谁能在巫师决斗中，最快且无伤地救下即将被魔咒击中或躲闪不及的目标——用时最短者，将晋升为理查德救援队队长，授予专属徽章，并奖励五套不同款式的衣服。另外，别忘了和其他家养小精灵们保持日常联系，不论是谁，都该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记住，你们的使命永远只有一个——安全撤离，而不是以身挡咒，无谓牺牲。”
闪闪紧张地绞着茶巾边缘，往卡卡身边靠了靠；卡卡则挺直腰板，“卡卡要当最棒的救援队长！闪闪别怕，卡卡会帮你！”
多比激动地原地跳了起来，崭新的茶巾随着动作飘动：“多比发誓会做到！多比要每天练习三百次！还要帮其他小精灵一起特训！”
“没错，包括克利切——免得他总幻想着像他妈妈那样，把脑袋割下来粘在饰板上。”赫敏认真地补充道，眉头微微皱起。“不过现在有闪闪和多比做榜样，克利切总算愿意好好穿着茶巾了。”
“说到克利切，又让我想起来布莱克老宅里的画像——”哈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虽然绝大多数都被教父换掉了，可他母亲那张肖像……说真的，幸好有帷幔挡着。”
罗恩心有余悸地点头：“说真的，布莱克家除了小天狼星是好人——雷古勒斯勉强算半个，毕竟他最后证明了自己——其他人完全够呛。”他耸了耸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还没疯的。”
“布莱克家那些被逐出家门的反倒都是好人。说到家……”艾莎突然若有所思地接话，“我倒是很好奇，作为自由的小精灵，如果闪闪和卡卡想要一个小小精灵，是不是随时可以？——虽然她们都是女孩子，不过在魔法世界里，这应该完全不是问题吧？毕竟这里的性别和物种的界限都不太严格……”
赫敏三人顿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目瞪口呆。
艾莎的话音刚落，闪闪的脸“唰”地红到了尖耳朵根，手里的茶巾绞得更紧了，结结巴巴地说：“闪、闪闪和卡卡……这个……这个……”
卡卡的红色茶巾无风自动，她昂起下巴却掩饰不住发烫的耳尖：“闪闪和卡卡都是优秀的小精灵！如果……如果未来真的有小小精灵，那一定也会是最棒的救援队员！”
闪闪羞得把脸埋进茶巾里，声音闷闷的：“……其实、其实闪闪也可以试试的，毕竟我们家养小精灵不需要配偶也能孕育新生命呢……”
多比在旁边兴奋地蹦跳：“太棒了！以前都是主人‘允许’或‘需要’时才会有新小精灵！自由的小精灵繁衍也该是自由的！”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大眼睛闪闪发亮：“多比想当小小精灵的教父！多比要教他们用袜子争取自由！——虽然在理查德庄园完全用不着！”他骄傲地补充：“因为这里的小精灵生来就自由！但多比还是要教！万一他们以后想去别处看看呢？”
“哪儿都比不上理查德庄园！”闪闪双手叉腰，小脚在地上跺了跺，耳朵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
艾莎忍俊不禁，挑眉看向多比：“既然家养小精灵可以自行繁衍，那你可以考虑给自己找个伴侣？”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更倾向独立抚养也完全没问题。毕竟一楼的家养精灵宿舍，我特意规划了八个房间——”
她的目光扫过所有小精灵，“不过不要也没关系，毕竟不是所有小精灵都想拥有后代。”
赫敏、哈利和罗恩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呆滞。罗恩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梅林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多比穿着婴儿背带的样子……”
“也许还会织小毛衣。”哈利揉了揉太阳穴：“这比布莱克家的家谱还让人头大。”
赫敏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飞快抽出笔记本：“家养小精灵的繁衍方式与社会结构……这绝对能写一篇开创性的论文！”
“啊，不愧是格兰芬多的级长！”艾莎笑着挑眉道。
赫敏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她瞪大眼睛看向艾莎：“关于级长这件事，不是邓布利多和你商量的吗？结果你居然没有当选赫奇帕奇的级长。”
艾莎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赫奇帕奇的两个级长确实是我推荐的，包括罗恩在内，但你不是——你是麦格教授极力推荐的。她认为‘格兰杰小姐的纪律性和责任感无人能及’。”
罗恩原本正往嘴里塞一块饼干，听到这话差点噎住。他拍了拍胸口，眼睛瞪得溜圆：“等等，为什么会推荐我？难不成你发现我确实有许多……”
“缺点。”艾莎干脆利落地接话，“所以才推荐你当级长锻炼一下的。包括苏珊也是——她姑姑都成了魔法部的正式部长，她不好好努力可不行。”
罗恩的表情瞬间凝固，饼干屑从张开的嘴角簌簌落下：“……你这话说得我竟无法反驳。”
哈利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至少你现在有正当理由管着双胞胎了。”
“说到这个，”罗恩突然精神一振，“弗雷德和乔治知道后，往我床头塞了十盒肥舌太妃糖——还附了张字条说‘给亲爱的级长弟弟补充智商’。”
赫敏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若有所思地看向艾莎：“那你为什么自己不……”
“我更喜欢在幕后。”艾莎轻笑着整理了下袖口，“级长要处理的琐事实在太多了。光是想象皮皮鬼把粪蛋扔进走廊时得第一个冲上去，或者半夜爬起来给吵架的情侣调解，我就觉得不如去帮斯普劳特教授照料温室来得实在。”
“况且我现在要协助打理八个温室，得定期给韦斯莱兄弟的实验把关。”她无奈地摇摇头，“还得督促赫奇帕奇的同学按时锻炼和学习，厄尼到现在还在纠结他的毒触手为什么总比其他人的长得慢。”
赫敏噗嗤笑出声，随即又板起脸：“你这工作量听起来比级长的还多，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艾莎突然凑近，指尖轻轻点了点赫敏胸前的级长徽章，“我不是有你这个‘官方联络人’吗？顺便说……”她的声音忽然放轻，带着一些柔软，“其实对于赫敏成为级长这件事，我是有点小纠结的。”
赫敏的呼吸微微一滞。
艾莎的目光落在远处：“既不想看你太辛苦，又觉得你确实该锻炼下领导能力。”她转回来直视赫敏的眼睛，语气坚定得像在陈述一个自然法则，“毕竟是我看好的未来魔法部长人选。”
“梅林啊！”罗恩猛地捂住胸口，“这比妈妈做的肉馅饼还让人心跳加速——赫敏当部长的话，那我岂不是能跟着沾点光了？”
“当然，”艾莎淡定点头，“你可能会是第一个被格兰杰部长亲自逮捕的罪犯。”
罗恩：……
赫敏的耳尖红得像染了晚霞，她低头假装研究地板，声音却掩不住雀跃：“别、别胡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哈利靠在窗边，阳光给他的眼镜镀上一层金边。他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一开始听说级长名单时还有点生气——”看到朋友们惊讶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挠挠乱发，“你们懂的，我爸当年是男生主席，而且……呃，好像很多人都默认我会当上级长。”
艾莎歪头看他：“现在呢？”
“现在？”哈利咧嘴一笑，绿眼睛里闪着释然的光，“听艾莎这么说，反而庆幸我没当上——光是魁地奇就够忙了，更别说还要应付即将到来的乌姆里奇。”他耸耸肩，用着奇怪的口吻说话，“‘波特先生，介于你的名气，魔法部认为你需要更严格的监管……’”
罗恩突然蹦起来，魔杖当指挥棒似的一挥：“等等！如果我们中有三个级长——毕竟艾莎不是级长胜似级长！”他兴奋地转向哈利，“那我们违反校规岂不是更方便了？赫敏可以提前警告巡查路线，艾莎能搞到禁闭排班表，而我——”他挺起胸膛，“可以假装在执行公务！”
赫敏立刻用卷起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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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他脑袋：“级长徽章不是这么用的！”
艾莎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理论上……倒是个不错的战术部署。毕竟对抗乌姆里奇需要情报网络——”在赫敏瞪过来时，她无辜地眨眨眼，“我是说‘防御性情报收集’。”
多比突然从花瓶后面探出头，大耳朵激动地颤抖：“多比可以帮忙！多比认识厨房所有的小精灵！他们能看到城堡每个角落！”
“看吧？”艾莎摊手，“这就是我推荐罗恩当级长的另一个原因——我们需要这种‘突发性作弊思维’。”
罗恩的表情介于骄傲和困惑之间：“我分不清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赫敏眼睛亮得惊人：“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制定个完整计划。乌姆里奇肯定会在O.W.Ls年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政策，但如果有级长身份掩护……”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可以建立秘密通讯网，用变色墨水在布告栏传递消息，甚至利用有求必应屋——”
哈利和罗恩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艾莎轻笑一声，伸手把赫敏飞扬的发丝别到耳后：“没想到我们的格兰杰级长竟然在策划颠覆校规？”
赫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轻咳一声：“这是……特殊情况下的非常手段。”
阳光透过玻璃，在四人身上洒下柔和的光晕。艾莎忽然敛起笑意，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们三个要格外当心。”她的目光依次掠过每个人的脸庞，“乌姆里奇是纯血顽固派的代表，她若想顺利交差，必定会耍些手段——而你们确实是最显眼的目标。”
哈利握紧魔杖，伤疤在发丝下若隐若现：“反正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就算没有老马尔福，还会有另外一个老福尔马，对吧？”
“但我们现在有凤凰社和家养小精灵的支持，不是孤军奋战。”赫敏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向艾莎，“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推荐贾斯廷·芬列里当另一个赫奇帕奇级长？”
艾莎轻轻转动手中的魔杖：“贾斯廷需要这个机会。作为麻瓜出身的学生，他总把自己放在追随者的位置上。”她的眼神变得认真，“但这场战争没有旁观席——要么站出来战斗，要么至少确保不成为别人的软肋。”
哈利若有所悟：“确实，每个人都有选择成为英雄的权利……”
“正是如此。”艾莎点头，“况且——”她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让一个曾经被石化过的学生当级长，不是很能体现赫奇帕奇的韧性吗？想想看，当新生们听说他们的级长曾直面过蛇怪……”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这确实是个绝佳的榜样！”
罗恩挠挠头：“就是怕他太紧张，每次巡逻都要检查二十遍角落……”
“所以才需要锻炼啊。”艾莎笑道，“我敢打赌，等学期结束时，你们会看到一个全新的贾斯廷。”
赫敏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金妮今年——”
“梅林保佑！”罗恩惊恐地抱住头，“千万别让她知道我们讨论过级长的事！上次我只说了句‘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她就用蝙蝠精咒追着我跑了好几圈！”
艾莎和哈利同时大笑起来。壁炉里的火焰突然蹿高，将他们的笑声裹挟进跃动的火光中。
“该出发了，”赫敏拍了拍袍子上的炉灰，从破釜酒吧的壁炉边站起身，“地铁到国王十字站还要二十分钟。”
“麻瓜的交通工具啊……”罗恩嘟囔着，却还是好奇地张望着酒吧的出口。
艾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九月的阳光混合着伦敦特有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街道上红色巴士与黑色出租车川流不息，远处地铁站的圆形标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快点！”赫敏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地铁站入口，书包里传来课本的碰撞声，“我们要赶上10:15的那班！”
哈利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轮子在人行道上发出规律的咔嗒声。他深吸一口混合着汽车尾气和咖啡香的空气，对伙伴们笑道：“对于五年级，我真的特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