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你在等我吗？”
晚上九点整，刚结束两小时天文学课程的艾莎发现赫敏仍留在原地。
“是的。”赫敏点了点头，她已经收好了望远镜。
“怎么了，今天不是不去图书馆吗？”因为今天有唯一的晚间课程，所以她们共同学习的计划便于每周三自行取消。
“不去。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赫敏的语速突然加快，“虽然吃晚餐的时候我们已经聊过了——你们的飞行课比我想象中要惊心动魄，但你看起来很是游刃有余，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尝试飞行，甚至救了你的同学！”
“你知道的，这种本领并不是说看一本书就能够学会的——我是说，其实我已经看过了名为《神奇的魁地奇球》的图书馆藏书，试图在里面寻求一些飞行指导，但我觉得失败了。关于飞行，似乎很难从书本里找到答案……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这让我很不安。”赫敏说着说着似乎变得有些丧气，这样消极的一面并不适合眼前的小姑娘。
“赫敏，面对未知的事物，我们总会没安全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不擅长飞行？”作为万事通，提前意识到自己的短板，对她来说并不奇怪。
她们放慢脚步，让嬉闹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向旋转楼梯。学生们忙了一天，此时各有各的选择——但多数还是去了宿舍。
“是。”赫敏低低地应了声，坦白自己的不足对她而言确实需要勇气。
“你在担心什么？是想参加魁地奇，还是怕影响成绩？”艾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做出老成的样子把她揽过来，“它又不是O.W.Ls的考试项目，你知道的吧？没人要求天才必须什么都会。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喜欢和不喜欢的。你擅长的，我不行；你不擅长的，我帮你，好不好？小小年纪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小心掉头发。”
“你怎么像是在哄小孩，明明和我同样大。”本来赫敏还有些动容，没想到艾莎越说越离谱，她佯装推开对方的手臂，却又立刻抓住艾莎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却握得紧紧的，生怕被误会成生气。“我的头发这么浓密，有时候我还真希望它能掉上几根。”
艾莎轻啧，真是年少不知脱发的滋味啊。
“有头发的人不懂脱发的苦恼，英国男性秃顶率可是世界前列的，这种想法还是趁早打消为好。”她又看了眼赫敏的头发，自言自语：“本来想劝你把头发扎起来，又想了想还是算了。”
赫敏疑惑，问她：“怎么了？”
“万一太好看导致早恋影响学业就不好了。更何况，那些把巧克力蛙卡片当宝贝的男孩怎么配得上你。”艾莎理所当然地回应道。“至于那些高年级的，净会花言巧语，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些。”
“怎、怎么可能，你别瞎说，我只爱看书。”
“这叫提前预警——别生气，我也觉得只有书本才是最忠诚的，它会成为我们未来最大的助力——所以，你的清理咒最后成功了没？”
“……哼。”
第二天清晨，礼堂天花板的阴云似乎预示着不平静的一天。果然，格兰芬多的飞行课简直一片兵荒马乱，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那点恩怨显然再次升级了。
晚上的时候，艾莎津津有味地听着赫敏讲述她们飞行课上的事，介于前一晚艾莎的开导，所以她对于在飞行课上有些糟糕的表现并没有多少难过，而是重点突出了当时纳威的遭遇，还有哈利与马尔福之间莫名的纠纷。
“小圆脸就这点胆量究竟是怎么进入格兰芬多的？”艾莎忍不住吐槽。没想到这家伙还把自己搞成了骨折。
“什么、什么圆脸？”赫敏茫然。
“就是纳威，这不是重点。”艾莎敷衍的说，她一个大人给小孩子起外号还挺不好意思的。“这么看来，麦格教授把哈利·波特喊过去多半是为了魁地奇——我听说魁地奇一直是斯莱特林在赢，麦格教授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对于这件事应该很上心的，不得不说，波特确实有天赋。”
“真的吗？”
“当然，我可是神奇的占卜师——但只能算出我真想算的事。”
“哦，快看，是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他们一定是来嘲笑哈利·波特的。”赫敏转头间刚好看到了趾高气昂的马尔福又在对哈利·波特指手画脚，说真的，他太有毅力了，宿敌做成他这样的，都可以用兢兢业业来形容。
可惜了，艾莎并不会关于偷听方面的咒语，也不知道魔法界有没有相关的知识。
“管他呢，他们可以处理好的，毕竟马尔福的那两个小跟班作用几乎为零，所以现在是二对一。”
想到马尔福身旁的那两个傻大个，赫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她又有些忧心地说道：“可是马尔福来者不善，哈利·波特看起来又很倔强，万一……我说万一他们在学校里打起来了被发现扣了分，岂不是……”
作为模范生，赫敏有着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对违反校规的行为深恶痛绝——偏偏她的同学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都是那种冲动且不好学的破坏分子，若不是主角光环，这种没头脑又莽撞的学渣，大概是很多人的心腹大患。
“你不会在意那个学院杯吧？你没发现吗？学校的计分制度是没有任何规则的——各位教授随着自己的心情加减分数，且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对自己学院的偏心，甚至于邓布利多校长拥有绝对修改分数的权利——哦，这是我听到高年级的学姐说的。所以在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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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注重学院杯到底归属于哪个学院，还不如多掌握一些咒语应对一些莫名其妙的风险呢？——如果禁林里的怪物突来跑到你的面前，你该如何解决它，赫敏？”
艾莎一手托腮，一手搅拌着她眼前的浓汤，她盘算着明天要写几道菜谱，让家养小精灵试着做做看。她这几天真是太忙了，除了在城堡二楼的图书馆学习，就是在温室里那些花花草草面前混个脸熟。
她继续说道：“打个比方，一个高大丑陋的怪物，散发出强烈的臭味，拖着一个巨大的武器准备袭击你——”
“蛮力和恶臭的双重威胁……”赫敏皱眉，她似乎已经想象出那个场景，开始认真思索：“首先我要和它保持距离，否则很容易受伤——我、我可以使用漂浮咒让它失去对武器的控制，或许可以用石化咒？不过我们还没学到这个……对了，也许禁锢咒……”
“已经很完美了，毕竟若是不小心伤害到它很有可能激怒它……可惜昏迷咒对巨怪效果有限，它们皮太厚了。”艾莎说。
“你竟然会昏迷咒？”赫敏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低年级学生通常难以驾驭高年级咒语，更多是受魔力强度限制，而非咒语本身有高低之分——书上这么写的。所以关键在于你自身的魔力强度，对吗？另外，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的区别在于，魔法世界是唯心主义，心灵的力量可以驱动很多强大的魔法，又或者说可以加强魔咒的力量……你听过守护神咒吗？守护神咒需要施咒者有喜悦的心情和守护的意念才会召唤出真正强大的守护神，真好奇我的守护神会是什么样子。”
艾莎早已放下餐勺，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目光真诚，语气认真：“可强大的巫师更需要渊博的学识与智慧——这两点你都已经具备，未来还会更多。”
赫敏抬眼望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本就明亮的眼眸在灯光映照下更显璀璨，像是天文课上观测到的美丽星辰。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搅了搅水果奶酪，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英语已经很好了……可你难道不是英国人？但也不对，你之前不在英国生活吗？”
赫敏也不知道自己想了解什么，或者是她只是想找个话题，仅此而已。
就在赫敏的叉子第三次戳中同一块水果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格兰芬多长桌尽头徘徊。哈利·波特抓着他那副修复好的眼镜，不时朝这边张望。毕竟这里坐着的两位是公认的聪明人代表，而他刚好有个问题想请教。
至于罗恩和赫敏·格兰杰之间的过节，在他看来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觉得有时候罗恩比他还敏感——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比起格兰杰，罗恩对他更重要些。
他们和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无论是成绩，还是家庭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