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操纵蛊虫。
操纵蛊虫则考验他们对蛊虫的控制力,让他们完成指定的任务,比如搬运物品、探查信息、甚至模拟战斗。
千衍门的弟子们一个个走上台,手法老练,口中念念有词,指尖或轻弹或虚引,很快便制作出来了蛊虫,并完成各种指令。
那些长老们捋着胡须,脸上写满了满意和自傲。
这才是他们千衍门真正的本事,那些外人吹嘘的什么医术,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能解蛊毒又如何?能比得上他们御使万蛊的手段吗?
轮到程笙上场时,台下的议论声小了一些,毕竟她刚刚拿下了医术第一,一年前的解蛊也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但蛊术可是千衍门的看家本领,沿炣山在这种偏门之术上,能有多深的造诣?
程笙走到台中央,面前同样摆放着需要操作制造的材料和完成任务的道具。她没有像千衍门弟子那样复杂的法诀,也没有拿出什么奇特的工具。她制造完蛊虫放进玉瓶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众人一头雾水,这是要干什么?不用法诀?不用工具?难道想用眼神瞪死蛊虫不成?
就在台下窃窃私语,千衍门弟子露出嘲讽的笑容时,程笙缓缓抬起手,她的指尖亮起微弱的光芒,那不是灵力,也不是普通的真气,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灵魂共振一般的光华。
她的手伸向玉瓶,没有触碰,只是悬停在上方。
瓶子里的蛊虫钻出,她所制造出的一种名为“噬心蛊”的凶恶蛊虫,原本在瓶中躁动不安,此刻却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吸引力,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甚至朝着她的指尖方向蠕动。
程笙睁开了眼睛,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轻轻一挥手,玉瓶的盖子应声而开,噬心蛊听话地从瓶中爬出,按照她心中所想,朝着指定的目标爬去,速度不快,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偏差。
她的操纵方式和千衍门截然不同,千衍门是“驾驭”,是强行命令,而程笙却更像是“沟通”,是让蛊虫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指令。这种方式看起来平淡无奇,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默契。
千衍门的弟子们收起了嘲讽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解。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蛊虫操纵之法,这根本不是他们所熟习的路子!
程笙的噬心蛊顺利完成了所有指定任务,甚至在一些精细操作上,比千衍门弟子操纵的蛊虫还要精准几分。
场下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了更大的议论声。
“这是什么路数?沿炣山什么时候有这种蛊术了?”
千衍门的长老脸色铁青,他们引以为傲的蛊术,竟然被一个沿炣山的小丫头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方式给比下去了?
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脸!
接下来的几轮比试,程笙用同样的方式,轻松应对各种蛊虫,无论是凶猛的毒蛊,还是狡猾的幻蛊,在她手中都温顺得像小猫一样,听话地完成指令,甚至展现出了超出它们本身能力的表现。
最终结果宣布:“蛊术比试第一名……沿炣山,程笙!”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千衍门弟子中炸开。他们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项目,竟然又被这个小姑娘夺走了!
程笙再次捧着玉牌,小脸上虽然努力想表现得云淡风轻,但那眉梢眼角怎么都藏不住的得意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她朝台下的程辞他们笑,笑得灿烂,带着一股子“看吧,我就是这么厉害”的劲儿。
远处的看台上,程辞和江寻正凑在一起闲聊,为程笙的出色表现而感到骄傲。姜棠站在他们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
程辞很自然地把手搭上了姜棠的肩膀,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我妹妹厉害吧?”
姜棠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未拒绝程辞的亲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看了看四周,问道:“药会怎么没见林澈兄?”
程辞一听,眉梢一挑,笑道:“他啊,在练剑呢。”
姜棠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却什么话都没说。
台上的程宗主和诸位沿炣山长老,看到程笙欣慰的笑了出来。
程笙先是朝着评判席行了一礼,那股子正式劲儿还没收,转身看向程辞他们的时候,眉眼间的得意就全溢出来了。
她轻盈地走下比试台,手里攥着那块代表着第一名的玉牌,小脸上笑意盈盈,带着几分藏不住的骄傲。
“怎么样?!”她走到他们跟前,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扬了扬手中的玉牌,向自己的哥哥和朋友们邀功。
程辞哈哈大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里满是宠溺:“那是!我程辞的妹妹,就没有不行的!那帮千衍门弟子,这下傻眼了吧!”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比自己得了魁首还高兴。
江寻也在一旁笑着点头,“笙笙确实厉害,那些蛊虫在你手里跟听话的小兔子一样,完全没见过这样的操纵方法。”
姜棠站在他们身后一点的位置,依旧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但他的目光落在程笙手中的玉牌上,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赞许。
他没有像程辞和江寻那样热闹地表达,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程笙被夸得更开心了,她又看向姜棠,问道:“姜棠师兄,你觉得呢?”
姜棠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很好。”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从向来不轻易夸人的姜棠嘴里说出来,分量可不轻。
此时晴光将沿炣山染成金色,周无漾用折扇拨开一枝垂到眼前的合欢花。
浅粉花瓣簌簌落在他月白衣襟上,他望着花影里蹦蹦跳跳的少女,忽然转头对倚在廊柱上的程辞笑道:“墨勒还在藏书阁看《南华经》,我们去寻他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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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头人又钻书堆了?”程辞顺手接过程笙抛来的玉牌,指尖在鎏金小字上摩挲。
玉牌边缘还沾着妹妹掌心的温度,让他想起幼时教她辨认药材时,她总爱把晒干的合欢花偷偷塞进他书页。
江寻正蹲在石阶上逗弄程笙的蛊虫,闻言仰起脸:“沿炣山藏书阁号称藏尽天下奇书,该不会真有能让人立地成仙的秘术吧?”
他手里竹叶晃了晃,惊得蛊虫缩成一团莹蓝光球,惹得程笙跺脚要来夺。
“江寻!再吓它我就让你试试我的痒痒蛊!”少女提着裙摆冲下台阶,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她指尖刚触到竹叶尖,江寻突然将竹枝往空中一抛,莹蓝光球瞬间炸开成漫天星子。
程辞眼疾手快揪住妹妹后领,广袖卷起一阵清风托住坠落的蛊虫。那些星子落在他袖口竟化作细碎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晕。
“灵力低微还敢这么莽撞?”他屈指敲了敲程笙额头,语气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反正有哥哥在嘛。”程笙捂着额头吐舌头,转身时吹起的发梢扫过周无漾执扇的手腕。青年垂眸轻嗅腕间残留的香,折扇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
藏书阁飞檐下的铜铃忽然无风自动。
姜棠抱剑倚在朱漆廊柱旁,闻言蹙眉望向西北角高耸的楼阁。
檐角镇守的嘲风兽在天色中轮廓模糊,本该衔着明珠的口中空空如也。
周无漾轻摇折扇,目光悠远,含笑道:“说起这《南华经》,我倒听闻墨勒师兄近来钻研此书,并非只为清谈玄理。他似乎对其中几篇隐晦的记述颇感兴趣,言说内藏乾坤,非寻常道理可解。”
程辞挑了挑眉,来了兴致:“哦?那呆子还能从老庄的梦蝶里悟出什么剑法不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从里面飞升了。”
他话语中带着戏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好奇。他知道墨勒为人正直木讷,却也执着于武学典籍,若非真有所得,断不会如此沉迷。
江寻一听更是双眼放光,从石阶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那还等什么!藏书阁啊!我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了!听说沿炣山的藏书阁,那可是与天齐高的宝贝地儿,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书都有!”他比划着,脸上满是向往。
“行,那就去瞧瞧。”程辞笑着应下,“看看墨勒那小子是不是真在里面参禅悟道,还是被书虫给啃了。”
一行人说笑着,便朝着藏书阁的方向行去。沿炣山的藏书阁独立于后山峰一侧,需行过一条蜿蜒的白石长廊,廊外云雾缭绕,偶有仙鹤掠过,发出清越的鸣叫。
不多时,一座巍峨的楼阁便撞入眼帘。
那藏书阁果真名不虚传,通体以千年铁木铸就,色泽深沉古朴,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木香。
阁楼层层叠叠,飞檐翘角,每一层都悬挂着青铜风铃,只是此刻,风铃静止,四周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