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结束。
柳瓷和苗笛等人识趣地帮忙收拾,准备离开。
人都走到门口,苗笛看见莫长生并没有跟着出来,便扭头问上一句:“长生,你不走吗?”
“嗯。”
莫长生点点头,自觉地跟在林新雨身后,他可是有要事的人。
苗笛半只脚都跨出了门外,听到莫长生的回答把脚又缩了回来。
“那我也不走。”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
柳瓷一挥手把小飞舟收了起来,生怕没赶上趟,一会真得回去。
她才不想这么早走。
好不容易比完赛,她要好好和朋友们待着放松放松。
“你们怎么还没走。”林新雨进屋简单收拾了一番,出门叫莫长生进去。
没想到院子里依旧热闹得很,几位来宾,没有一个想走的,赖在院子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见她出来,来宾们的眼睛都亮了,期待着她开口,留一留她们。
莫长生看出他们眼中的意思,毕竟相处了这些天,这几人的作派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她们绝对是觉得有趣可寻才留下来的。
可他和新雨才不是这样,研习术法的事情怎么能叫玩呢?
“我是和新雨一同研究术法的。”莫长生见他们迟迟未动,只好又补一句缘由,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苗笛和柳瓷并不了解这个。
谁知一提这个,两人更是兴奋了,追问着学什么怎么用,围着莫长生团团转。
“新雨。”莫长生被两个打完比赛的无聊人士缠上,挣脱不开,便扭头看向林新雨。
林新雨在几步外接收到他无助的目光嘻嘻一笑,使了个坏:“苗笛和小瓷——”
她把声音拖得好长,给莫长生不存在的希望,他的眼睛一闪一闪。
她观察到莫长生亮亮的眼睛,心中暗笑,话锋一转。
“你们留下来一块研究吧。”
莫长生的眼睛啪一下黯淡了。
她不想和他一起研究幻术吗?就只有两个人的那种。
苗笛和柳瓷欢欢喜喜地进屋了,黑毛狗子也跑在他的前头。
林新雨见他落在最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拖进屋来。
“你可是重磅嘉宾。”
林新雨向他眨眨眼,眼睛里是藏不住的调侃与狡黠。
莫长生忽然间就明白林新雨同意另外两人留下的缘由。
她在捉弄他。
他觉得脑子里一片嗡鸣,好像绽开了无数烟花,这比她叫他留下来时更喜悦更惊喜。
这是不一样的新雨。
他就像在庙会上抽签,原本只抽中了个三等奖,但抬头发现管抽签的老板是林新雨,她主动给他端来了特等奖。
他和别人不一样。
莫长生顺从地随她进了屋,从屋外的绰绰阴影迈入屋内的亮堂。
柳瓷正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些照明法宝,整个屋子在她的装点下亮如白昼。
莫长生扯了扯林新雨的衣摆,低声说:“可我只想教你。”
林新雨感受到一股热气从后脑勺吹过。
莫长生压低了声音,言语向一簇沙堆作的城堡,风一拂变悄然倒塌,在林新雨的脑子里轰然作响。
她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太近了,有点痒。”林新雨找补道。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纸笔,在桌上摆成五份,虽然知晓黑毛狗子不爱写字,但也给它留一了一个位置。
她手上忙得很,才没有时间理会莫长生的话。
“都过来找个位置坐下,对于加赛的第一次研讨会,现在开始!”
林新雨坐在桌前,把纸卷成筒状,对着这简陋的喇叭大声呼唤。
另外三人一狗积极响应,在桌前坐好。
“我师叔就在隔壁,你小声点。”苗笛支着脑袋,表达自己的诉求。
“他在隔壁怎么了?”林新雨疑惑不解,药老六若是发现了,一同来讨论也可,反正多一个人不多。
“就当帮我一回,我刚刚告诉他,我先回去读医书了,以免又说我不务正业。”苗笛嘿嘿两声,又给自己按上一个好学生人设。
棍棒底下多逆子,苗笛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个给自个放假了。
其余几人在他的哀求下,最终都答应了他的请求,只不过柳瓷还有个附加条件:“奸商,你得保证之后不坑我,不然我随时把今天的事告诉你师叔。”
“不坑不坑。”苗笛在这时候都好说话极了,但有多少做数,还得瞧下回的情况说事。
林新雨见几人都准备好了,便引入第一个正题:“我们本次加赛的对手有三个,言灵渊、锻体宗、玄火宗。
“今日,我们主要研究的就是言灵渊。”
合欢宗在循环赛上,只输给过言灵渊和锻体宗,和锻体宗对战时两胜两负,算是打成平手。
面对玄火宗时更是未有败绩,在加赛遇上玄火宗,只要保持发挥便可。
“如今加赛的规则还未公示,今日只研究如何对抗言灵渊。”
林新雨抓着纸笔先将言灵渊的名字记录下来,再挨个列好每位妖修所长与所短。
“言灵渊的妖修在发动术法时,依赖于与天地之力沟通的媒介。”莫长生从妖修的施法方式引入,在林新雨所写的纸张上补充。
“她们用的是一种符咒。”林新雨回忆与豹妖的斗法过程,豹妖通过现场书写符箓,多次召唤出水流协助。
“我见那豹妖在斗法的过程中,不断修改符箓。”
“她没有提前写好吗?”莫长生发现不对,正常的言灵渊妖修都会先将符箓写好带上擂台,这是比赛所允许的手段。
就如药王谷可以带他们提前炼制好的丹药上台一般,总不能让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在擂台上起一炉丹药,现场炼制吧。
言灵渊的妖修几乎都会在赛前准备好大量符箓,分门别类地放好,以免遇上用不出合适符箓的情况。
“这么说来,那石妖和花妖都是用准备好的符箓。”莫长生的提醒唤起林新雨的回忆。
她在台下时只记得要在符箓使用前了结比赛,上台时也只顾着阻止豹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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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既可以提前制作,豹妖又为何要上台才画呢?”
柳瓷用笔尾点着下巴,她不明白为何豹妖什么准备也不做,就匆匆上台,虽然最后赢了,但一点也不稳妥。
参赛弟子们在赛前大多都会细致准备,或玩弄心眼如苗笛,或勤奋练习如柳瓷,她们都理解不了豹妖上台才抱佛脚的行为。
“她自视甚高至如此?”苗笛也想不通。
一行从百问宗那买来的情报浮上了林新雨的脑海:“豹妖含云,性懒贪食,符阵双修。”
她想到了,便也说出来了。
听得周围三人一狗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何?是这符阵双修过于厉害了吗?”林新雨进一步问道。
“她竟是真懒?我不理解”
“贪食我理解。”
“符阵双修确实厉害。”
“汪汪汪,居然有妖修同时修这两术。”
三人一狗各有各的关注点,说不到一块去,七嘴八舌,场面混乱。
林新雨叫停几人,让他们挨个表述,免得像一群积极的蜜蜂,一直嗡嗡吵个不停。
黑毛狗子一狗当先,抢过了最先发言权,它嫌站在凳子上不够威风,跳上桌子开始发言:
“符阵两术是妖修特有的术法,寻常妖修学一个都够呛,它能一次性学两,是块练术法的料。”
“不像我们小二,全凭本能在战斗。”莫长生把黑毛狗子的威风按下,惹得小狗冲到桌边一顶他,闹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便是。”莫长生不逗小狗,放了它一马,把它推回桌前,继续听它说。
但黑毛狗子却没话说了,它只修技艺,不精理论,只大概知道是这么回事,再多的,它一概不通。
黑毛狗子回头踩了莫长生一脚,跳下桌,窝到林新雨身边,偷偷吃莫长生给她预留的零嘴。
“符,是需要以纸为媒的技法,以妖修的语言沟通天之灵气,借天施法。”
莫长生把狗子稀稀拉拉说了一半的话补充完整。
“阵,则是以土为媒,沟通地之灵气的术法。”
林新雨听着莫长生的介绍,思考着发问:“既是如此,妖修只要学会符咒,不论修为都能发挥相同的法力吗?”
林新雨想着豹妖的水盾,那盾一出,就将她的剑弹开了,若是她提前画好一叠符箓,岂不是她根本进不了身?
又或者,豹妖将自己所画的符箓给同宗的其他妖修使用,岂不是每场擂台都能冒出水华盾。
“使用符箓也需要消耗一定灵力,更何况有些符箓与妖修的灵力属性相斥,是用不出来的。”莫长生解释道。
若妖修使用符箓没有限制,哪还需要次次办比赛斗法,直接回回宣布言灵渊勇夺桂冠就是了。
“如此说来,这豹妖多半是亲水属性的了?”苗笛补充道,他那日来得早,见到了林新雨和豹妖对战的后半截。
他看着那擂台上好似水漫金山,水卷浪涌的,不知还以为林新雨到哪个海滩戏水去了。
“是,也并不全是。”
莫长生思考了一会,给出了另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