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笛,你有没有什么法器可以把锻体宗的人捆住?”林新雨的合欢弟子剑还架在体修的脖子上,她迫不及待地想恢复自由。
“问他?”柳瓷冲苗笛的方向摇摇头,提醒林新雨,“不如问我。”
在场几人的身家加起来都不一定及得上柳瓷,若说什么人法宝最全,那一定是富贵窝里出来的柳大小姐。
苗小公鸡被药杵子打碎了威风,为了躲避这虎虎生风的药杵子,自是赶到柳瓷身边,作势要帮她拿法宝。
“什么样的?”苗笛经过秘境一遭,已经完全明白了柳瓷乾坤袋的位置,轻车熟路地拉出乾坤袋,一边翻一边问。
“有啥用啥,那根绑床帘的绳应该就行。”柳瓷往里头瞟了一眼,自己都有些眼花缭乱,索性看到什么就用什么。
“定仙绳?”苗笛把绳子拽出来,银亮亮的一条,上面还有灵气席卷而过造成的花纹。
“你用这个绑床帘?”周围没见识的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看就用了,别废话,快捆人,这鼓再摇下去,我手都得酸。”
柳瓷不以为然,她家多得是这样的东西,早司空见惯了。
苗笛原本拿着定仙绳的手还有几分漫不经心,这会认出法宝后,不仅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垂涎欲滴。
这可是好东西!
他手脚麻利地把绳子系在一位体修身上,心念一动,定仙绳就机灵地上下一蹿,把一位体修绑好。
依法炮制,小院中的所有体修都被定仙绳捆上,挣脱不开,其他几人的双手也终于得到解放。
合欢弟子剑方才支棱了好一会儿,此时终于下班,懒洋洋地蔫在一旁,等林新雨把它插回剑鞘。
林新雨看出它的意图,也有些无奈,但毕竟是她自己的剑,还能扔了不成?
她把不想工作的合欢弟子剑举起来,往身后的剑鞘中放。
“稍等!”
被定仙绳捆住的陈星在十米外大喊,林新雨望着合欢弟子剑福至心灵,她一定是在叫她。
“可否让我再看一会这剑。”
这回是看不是要,林新雨倒没拒绝,但合欢弟子剑并不情愿,出来上班好一会,它只想要休息。
林新雨想了想道:“等它歇好了再看,在此之前,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的剑如此念念不忘。”
陈星低下头沉默一会,似乎在脑子里评估有些事是否可说,良久才抬起头来回应道:“好。”
她的语气里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左右体修说漏了嘴,现在说漏得多与少已经不重要了。
林新雨扯过一把凳子,在陈星身边坐下,准备听听她讲述缘由。
其他几人也各自找了地方坐,偏苗笛要报绑架之仇非得坐在两位体修的腿上,说要让他们尝尝腿麻的滋味。
莫长生则是与林新雨挨得极近,以免这些体修有什么突然的小动作,他没办法第一时间挡在林新雨身前。
陈星望着林新雨身后的剑鞘,目光中是一抹显而易见的思念,她透过那熟悉的气息,怀念着那些已经回不去的日子。
“我是一个孤儿,出生没多久就被扔在雪地里,是占星寮的寮主把我捡了回去。”
陈星的语气中充满了怀念。
“她把我认做养女,抚养我长大。
“这剑上,有她的气息。”
林新雨把剑鞘放至身前,摩擦着剑柄,如此说来,碎剑的残片很有可能是占星寮寮主的剑。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林新雨想进一步确认,她心中已信了八成,但还有两成疑惑萦绕在她心里。
“我不会认错的!这天底下,如此懒的人唯有她而已!”陈星的声音提高了些,在定仙绳中挣动。
林新雨蓦地没了声音,感觉连带着被呼了一巴掌似的。
都怪她多问。
“说说逆魄莲的事,这和占星寮灭门有什么关系?”苗笛把问题扯回逆魄莲上,他对这株药草比较关心。
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占星寮这个宗门,在他查阅的众多逆魄莲相关的资料中,也没有哪些资料提到占星寮。
林新雨点点头,她也对此十分好奇,她系统发布的任务知道药王谷支线的重要性,李渺之死作为药王谷一事的悬案,逆魄莲绝对是重要突破口。
“占星寮是一个占天卜命的隐世宗门,门内弟子稀少,从寮主到杂役,不过五十人而已。”
“说重点。”柳瓷打断陈星的回忆,她只想赶紧知道灭门的原因。
“急什么,在说了。”
陈星看都不看柳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日,我练功伤了腿,被寮主送到后山秘泉疗养。伤口复原后,我便准备回宗。”
“我回去时,占星寮里一地的血迹,只有几名杂役的尸体横在宗门内。”
“我赶紧进屋寻找,占星寮中其他弟子连尸体都没有,只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说明他们遭遇了不测。”
“那怎么确定是灭门呢?这么来看虽是凶多吉少,但没有见到尸体,总归还是有一线生机。”
林新雨见陈星说着说着几乎要掉下泪来,忍不住接话安抚。
陈星顿了顿,摇了摇头:“我当时也这样期望着,但那时有位杂役还剩一口气,他告诉我寮主她们在一伙黑袍人的攻击下,灰飞烟灭了!”
陈星身旁挨着的三位体修都面露不忍,其中一位肌肉虬结的更是潸然泪下,呜呜咽咽。
林新雨几人本也被陈星的述说感染,心中一片感伤,但见这位五大三粗的男子哭成如此,一时间竟把感伤都咽了回去,有些无助。
有点想笑,但这个氛围笑出来是不是有些禽兽不如?
“咳,那你又是怎么发现这事和逆魄莲有关的。”苗笛又一次抓回了重点。
陈星被呜咽声打断的声音重新响起:“我回到宗门内发现,许多宗门内的典籍消失了,就连我放在书案上整理的典籍都被撕走了一页。
“我根据目录查证,被撕走的那页就是有关逆魄莲的介绍。”
苗笛回忆着药王谷藏书中逆魄莲相关的资料:“逆魄莲多生长于极寒极热之地,有强力的疏导逆反功效。”
“还有逆魄转命的功效。”陈星补充道。
她所在的占星寮,研究内容自与重医学药理的药王谷不同,所记载的草药也同命理气运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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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魄转命?”在场的几人都瞪大了双眼。
“逆天而行!这是邪术。”
陈星看到几人震惊的模样赶忙替占星寮解释:“我们宗门不干这样的事,仅是记录了草药的功效罢了。
“况且,占星窥命之事本就玄妙,我们占星寮避世多年,就是为了避免沾染他人的因果,我们可与邪术毫无关系。”
就算陈星费力解释,几人还是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很难托付信任。
“修真本也是逆天而行,不过两者逆的不是同一件事罢了。”陈星一通解释没有成效,口不择言,只想要将众人都拉下水来。
“说得倒是。”林新雨捏着下巴,倒有几分赞同她的观点,附和一句。
陈星说的本是气话,没想到真被人应允,心中憋着什么似的,好不自在。
“那究竟是谁想要逆魄莲,又是谁想要逆魄改命呢?”
苗笛发问,但他也没想陈星能回答,要是立刻有线索,陈星就不会折腾上这么多年,今天才趁机逮了自己。
陈星耸了耸肩,沉默无言。
柳瓷却灵机一动,看了看莫长生,又看了看林新雨,似乎有什么线索浮了上来。
对。
黑袍人。
“仙草村。”柳瓷想起自己被震碎的妙音琵琶,“新雨,仙草村就有一批黑袍人。”
一段记忆同时浮现在药老六、黑毛狗子、莫长生乃至林新雨的脑子里。
仙草村那夜与黑袍人的厮杀,他们轻易忘不了。
还有,那一排排铺平的牛肉干。
柳瓷打了个寒颤。
“我记得,那夜黑袍人似乎总是要杀新雨。”
柳瓷回忆道,她的妙音琵琶就是为了保护新雨而碎,也是因此,她终于让妙音琵琶认主。
她对那日的情况,体验得最为深刻。
“你们说,新雨会不会就是那个被逆魄转命的人?”柳瓷琢磨道。
“怎么可能?”苗笛摇头晃脑地否定了,“她的命还不好呀?有什么好换的。”
林新雨点点头,她一个恶毒女配,和她换命也太想不开了。
现在能过成这样,和小林同学勤勤恳恳的努力分不开关系!
“是吗?”柳瓷毕竟也是猜测,被反驳了也不再坚持,“我就是听到黑袍人想起来罢了。”
“肯定不是。”苗笛否定道,他分析得振振有词,“二十年前的黑袍人活到现在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要是换命的是新雨,他们怎么不在二十年前就把她杀了,非要等到现在。”
分析完这些,苗笛脑袋一转,又把思绪转到逆魄莲上了:“二十年前,能对上药王谷丢失逆魄莲的时间。”
“你不是说逆魄莲没丢吗?”陈星怒气冲冲,她刚刚问了那么久,这家伙可是咬死了说逆魄莲还在药王谷。
苗笛嘿嘿一笑,望着其余几个伙伴。
林新雨不知说什么,但由于苗笛和她们算是一伙,也不好拆台,只好带着大家也挠着头讪笑。
她们也是被苗笛狠狠骗过的。
柳瓷白眼翻上天,她倒想跟陈星站到一伙:“这奸商!他说什么都只能信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