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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爱生欲死》侠客结局[番外]

作者:奶牛猫也是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踏入这片茂密的丛林时,这里正在下一场不算小的阵雨。


    落叶积蓄一层,重重叠叠,上方湿润,下方腐烂,在叶片与叶片之间也是一个完整的国度,他步履不算轻松,念力覆盖,起码是走到了深处。


    丛林拥有一套自己的生态系统。


    它们安静,静谧,却养育着庞大得难以置信的动物帝国,每一滴落下的雨水里都可能藏着一个致命的因素。


    当他走到丛林的中心湖泊时,脑海里恍惚一闪而过,那千万种故事里都描绘过的神女形象,一般情况下,她会有长而浓密的微卷黑发,她会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露出光洁的肩膀与大片的脊背,如同妖精一般,只需要回眸一眼就能够让主人公沉沦其中。


    擅入者费力甩掉顺着念力往上爬的蚂蟥,他偏头躲开从树叶上落下的剧毒青蛙,知道这丛林里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以避免他打扰到湖中那感受着雨水的神女。


    她确实拥有海藻般浓密微卷的长发,却穿着一件黑色紧身长袖上衣,肩膀领口敞开露出白皙肌肤,轻薄长裙抹过脚踝,赤着双足站立在水中央,她的眼睫毛上还挂着雨水,全身湿透了。她回过头时雨水从面颊上蜿蜒而下,空无一物的眼眸里定格一点金色,唇角下意识微微扬起。


    “……侠客啊。”


    金发娃娃脸青年弯眸,笑得也极为可爱:“哟,伊妲琳,好久不见。已经是第八年了吧?”


    “没必要这么算,前七年我们也见过面。”


    伊妲琳轻笑一声,侠客好奇的把自己的脚放上水面,没能立住伊妲琳站在原位,一动不动,雨越下越大,几乎在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她的声音平静地传递:“把念变薄,覆盖在脚底,念力的波动与水的波动同频。”


    这算是一种教学。


    而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侠客在不断地尝试。


    最长的一次他距离伊妲琳只有两步之遥,啪一声掉了下去,没入水中,和湖水里静待多时的魔兽打了一架再狼狈的爬上来,无师自通的在手掌心里覆盖了薄薄一层念力,攀上来时,伊妲琳蹲在他面前,托着腮看他,四目相对时,伊妲琳漫不经心的开口:“生命是有重量的,也是没有重量的。”


    这是近一步的指导。


    “伊妲琳,你到底是怎么才有这种想法的?”侠客爬了上来,终于站在了伊妲琳面前,当然,他现在已经是只完美的落汤鸡了,而伊妲琳勾了勾手指,一尾鱼就从水下弹射而出从她的指尖越过复而落下,悄无声息又没入其中。而她的视线落向水面,霎时浮现的漆黑身影如同城堡,庞然大物在他们脚下盘旋,她的声音极低,像只说给侠客听:“我?不过是拾人牙慧……都是生命能量,只要能够理解共通之处,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行呢?力量就是力量,只要都是源自于本身,来自于人体,就没有不可能这种说法。”


    “前七年,要么你是团长的妻子,要么你是飞坦的女友。”侠客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敢说,那样算是见过你。”


    “没必要追究那么多,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


    伊妲琳抬头向上看去,茂密的丛林里,唯一一处能看到天空的地方就是这里,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下,晴朗的天空上厚重的白色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束阳光恰好笼罩着伊妲琳,仿佛在说——她是世界的宠儿。


    有些人不应该生活在人类世界里。


    她应该成为自然的一部分。


    “只是我没想到你有胆子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她勾了勾唇,抬头去看侠客,而侠客眨眨眼睛,顺从地低下头,让伊妲琳用手摸了摸他的面颊,声音里还有轻快的笑意:“什么啊,让我和他们一样,趁着你失忆然后靠近你?就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存在,享受正常的你和普通的生活?明明都回不去了,把自己困在梦里好没意思哦。”


    “……哈。”伊妲琳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他的脸。


    “我想过那么做。”侠客向前一步,他将伊妲琳搂在怀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滚烫的体温传递着彼此,而伊妲琳的温度始终低于侠客,让侠客的体温逐渐失衡:“我也想过,骗你简直太容易了,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骗你也不容易,演两年呢,稍微露出一点马脚你就会直接地拆穿很多东西……不过是我希望你看见我的时候知道我是侠客,而不是名为侠客的人。”


    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将伊妲琳整个人托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笑着时,一如既往。


    “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


    “当然过去也喜欢,但是人在改变,每个时间段都不同,刻舟求剑的做法我真的不太喜欢啦……所以,我喜欢你,什么样的你都是。”


    伊妲琳笑起来像叹息。


    “真会拉踩啊,侠客,他们知道吗?”


    “那肯定不让他们知道。”侠客眨眨眼睛,无辜又带着些许狡黠:“反正团长说飞坦是不重要的人,飞坦说团长是压榨员工的秃头,我呢,比较温柔,我只是说点你爱听的。”


    他这话说出来得被自己的两个同伴来回殴打至浑身Q弹。


    伊妲琳感受掌心下的皮肤逐渐变得冰冷,知道侠客的体温被自己吸取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微微抬手,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侠客自动自觉抱着她向那个方向走去,发现了令人称奇的巢穴。


    阔叶树重叠着交叉,遮天蔽日地遮挡了大部分的雨水,由于他们生长得太密集,太重叠,叶片大而厚重,雨水会向两侧滚落,于是竟然没能有一滴雨落在这片地方。被野兽撅出的沟壑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堆砌成围墙,阻拦了潮湿的蔓延,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与他处不同的草坪,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干燥的气息。


    这不可能,哪怕这个地方是干的,长年累月的湿润也会侵袭这个地方。


    侠客敏锐抬头看去,一只类似于野猫一般的野兽正从盘根错节的枯枝里探出头来,竖瞳紧紧盯着侠客,发出威吓的低吼声,獠牙锋利。


    它身上的花色像火纹,尾巴尖端也有一撮火红色的毛发。


    是濒危魔兽。


    那就怪不得了,被称为火焰瑞兽的魔兽在这里,那伊妲琳的巢穴能有一点水汽算他输,只是进入几分钟的时间,侠客和伊妲琳身上都恢复了干燥。


    “小咪,自己去玩。”伊妲琳漫不经心说了句话,魔兽收回了尖牙,像是极为不喜欢侠客一般发出了极为人性的哼哼声,而后转身离开。把这种濒危且危险至极的魔兽叫小咪,伊妲琳也是没谁了,她晃晃腿,没有出声提醒,而侠客确实聪明,只是观察了一会儿,就在门口杂乱无章的枯枝一般的植物里找到了一条路,真正进入了巢穴内部。


    巢穴内部是类似于蜂房一般的结构,令侠客震惊的是,每个小菱形结构里都放着一枚卵,而这里的菱形结构多得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他站在门口,窥见庞大帝国的一角。


    也窥见她谎言的一角。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最深处传出,伊妲琳勾住侠客的脖颈,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歪头压在他肩膀上,呼吸都撒在脖颈处,而她压抑在胸腔里的震动传递,几乎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同频,伊妲琳柔弱无骨的手掌在他面颊上轻轻抚摸,指尖怜惜抹去一点冷汗,搓碾在指腹间变成一点水渍,又很快蒸发了:“害怕吗?”


    侠客的手臂肌肉紧绷又缓缓放松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有了解题思路的学生,用一种委屈的声音回应了伊妲琳:“果然,伊妲琳你根本就回不去了,才会做那些事。”


    她是王。


    王的职责她完全尽到了。


    她非人的特性完完全全暴露在侠客的面前,她只是……她只是不说而已,咬人的狗从来不叫。仅此而已。


    “用恋爱游戏来骗人,太坏了……”


    伊妲琳从侠客怀里一跃而下,她脚步轻快地在前面带路,带着他去最大的那间菱形结构里,里头太现代化,有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也有淋浴间,甚至贴了瓷砖,还有一个浴缸,侠客看见了最近很火的玩偶,也看见了一些打发时间的手工玩意儿,伊妲琳在这里过着自己的生活。她每天的生活就是魔兽和自己要,应该很快乐吧?


    “男人俘获女人,只需要爱。”


    伊妲琳一转身直接躺在了懒人沙发上,巨大的沙发柔软的包裹住了她,她陷在其中,黑发半遮半掩着面颊,似笑非笑地盯着侠客:“所以我也想知道,所谓爱情,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她抬起一只手,侠客上前,像做了个绅士行礼一般接住了那只手,顺从的一同陷入其中,他听见伊妲琳的声音在耳畔轻笑:“比如……爱我爱的,心甘情愿为我去死,这种事。”


    “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真的太美妙了……”


    失忆时她完全是从前的自己,醒来后品尝每一个细节。


    她享受人生,享受游戏,要是体会不到快乐她为什么要继续呢?除了给自己放松之外,当然是看着库洛洛一步步被自己诱惑着,飞坦一点一点沦陷着,更让她快乐。


    真正的诱惑是什么样的?一定要风情万种吗?


    一定要漂亮得倾国倾城才能够做到吗。


    只不过是勾起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不满足他的期待,又展露给他看一点可能性,将他的渴求拉满,拉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变成猫,变成狗,变成老虎,变成眼睛湿漉漉的无辜者。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切居然变成这样,让她不知不觉就玩上瘾了,在她意识到之前,就被这种劣根性所迷惑,她原本真的只是想到处旅游,忘记了也好,忘记了轻松。虽然她知道,蜘蛛不会放过自己,当然,不放过自己的还有很多人,但是她没想到库洛洛能做到那种地步,就为了一张结婚证。


    “那我呢?伊妲琳,那我呢。”


    激烈的纠缠中一切诘问都会变了味道,比如他想要知道自己在伊妲琳眼中是如何,现在却像一个求而不得的小孩,侠客总是在笑,他的笑容从来不是虚假,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确实还挺好玩的不是吗?像一朵棉花,将好的坏的都收在其中,幻影旅团的生活也快乐,遇见伊妲琳也快乐,看着团长和飞坦在其中也很快乐。


    伊妲琳用指尖轻轻剐蹭过侠客的眼皮,那幽绿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们像融化的凉快油糕,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皮肉寸寸探索过抚平的是心口的褶皱,说不清楚是懒人沙发软还是伊妲琳更软一些,她捧着侠客的脸,非常主动,但是她要的是侠客全力以赴。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窸窸窣窣的声音褪去,侠客的肌肉紧绷着起伏的线条,他注视着伊妲琳,浅而深,深而炙热,热切地重复着,他把一切都交给伊妲琳,望着伊妲琳摇晃的模样眼中都是滚烫的满意,被那双手掐住脖颈近乎窒息时,侠客突兀生出一种这样死去真的蛮窝囊又蛮让人期待的念头,


    伊妲琳绷紧了脊背。


    她昂首时像拉满的弦,小咪不知何时回来了,从高处落进她怀里,在挺起的曲线上留下了梅花印,尾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抽了侠客一个大嘴巴子,骤然松懈下来的伊妲琳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小咪的小嘴巴:“他还得在这里住很久呢,要好好相处啊。”


    侠客刚刚被掐了个半死,又被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只能苦笑。


    “我怀疑它是公的。”


    “嗯哼。”


    伊妲琳没有否认,只是起身,让连接的部分脱离。她转身去浴室,而侠客爬起来就追了上去。


    小咪舔着爪爪,不屑一顾地发出类似于冷哼的呼噜声。人类男人都一个德行……不过确实,这个男人能走到这里,实力不俗,伊妲琳看起来还挺喜欢他,那就对他好点吧。


    侠客终究没能得到一句回应。


    但他好像也不在意了。


    清晨,侠客是被笛声唤醒的,他睡在伊妲琳的大床里,小咪踩着他的头舔爪子,他背上的挠痕结了血痂,看起来斑驳不堪,悠扬的笛音高高低低,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穿过丛林与树梢,感受着天地之间的自由,重复的音节吹出不同的旋律,万籁俱寂,连虫鸣声都停止,所有活着的动植物都在倾听,倾听生命的力量。


    侠客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小咪就在他肩膀上搭顺风车,反正小小的一只幼猫崽子似的魔兽也没有多少重量。


    回到昨天相遇的地方,侠客的目光锁定了水面上的伊妲琳。


    她今天倒是只穿了一件吊带长裙,瞥见侠客时,笛音一转吹起了另一曲,风吹起她的长发,吹散涟漪,一碧如洗晴空下,水天一色,湖面倒映郁郁葱葱的枝叶与天空,天空之境里,伊妲琳闭上双眼,刹那间飞鸟齐鸣,无数条奇形怪状的鱼越过上方,像鲤鱼跳龙门一样,围绕着伊妲琳,跟随着笛音在欢呼雀跃。


    如果她一路走一路吹奏,一定有无数动物跟随她。


    引起音乐猎人狂潮的伊妲琳,大概也没怎么进修过,只不过是随意一学,越发熟练后就得到了现在的成果,她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全部都融入了吹奏时的感情里罢了。


    问库洛洛,突然有了个孩子是什么感受?库洛洛会回答有一点恶心。


    问伊妲琳,突然知道库洛洛喜欢自己是什么感受?伊妲琳会回答真是莫名其妙。


    她以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玩家与角色。


    可库洛洛哪怕把角色颠倒自己成为角色也可以之后,他们之间就变得莫名其妙了。


    而飞坦呢,他不擅长讲述,只擅长行动。


    野兽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家猫,大概是那点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像是只给他一个人的情绪太多,获得过奇珍异宝也获得过钱财的人,只有一颗心是空荡荡的。缺失的情感不补充就算了,补充后就会变得渴望,于是飞坦想——只是见过明月高悬,恨她不独照我,恨她不属于我。


    于是野兽变成了野猫,野猫变成了家猫,愿意修炼赖以生存展示凶性的爪子,只为了不抓伤喜欢的人。


    那侠客呢?


    昙花一现后,总是在人群最后观察着,经常作为通话中间人出现仿佛是被挑衅着成为的情人,做伴郎时喜气洋洋,做同事时温柔幽默,他呢,他怎么想?


    是我先发现了你。


    是我先得到了你。


    是我一直温柔地对待你。


    是我第一个想要杀了你。


    只有这点是远远不够的,侠客那颗心,野多了,微笑的背后,藏着假面里的野心。


    于是他从未放弃追踪过伊妲琳的真实居住地,世人皆知,揍敌客家是伊妲琳的巢穴,笼统获得八个孩子,已经死了三个,剩下五个还在继续为揍敌客家效力,家族内部拥有数百的卵,还有希尔维守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侠客总觉得那只不过是把所有人都骗过了的一种手段,就像伊妲琳的真实,总是藏在她恢复记忆面对他们的那几天。


    而伊妲琳的另一处谎言,说不定就是这一处的真实。


    也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情,两年期满,伊妲琳会恢复记忆,而后去最大的丛林里巡游,而那段时间的偷猎者也好擅入者也罢,都会被丢出去,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她只是巡游吗?周期是为了什么呢?


    一年人生,两年库洛洛,一年自我,两年飞坦,又是一年。


    今年是第八年。


    按照预计,下一次失忆,在十六天后。


    伊妲琳通常会在最后一天随便挑个城市,租房子住进去,而后躺平静候。可是侠客来了。她本来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让伊妲琳停下脚步,但是她对小咪说的那句话——他还得住很久呢——让侠客看到了一点希望。


    伊妲琳的目标应该并不如同他看见的那样,她或许就只是想做就做了。


    笛声停止,万籁俱寂。


    他在这里吃的第一顿饭是伊妲琳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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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煮出来的,他负责端盘子洗碗,总觉得割裂感太强,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会野人似的钻木取火。


    然而伊妲琳这里简直就像个小型出租屋。


    没电怎么办呢?没事,蓄电池,定期有电系的魔兽过来补能。


    叹为观止。


    侠客顺理成章在这里生活下来,顺带也知道了一点事。他踏入这片森林的那一刻,树木就告诉了伊妲琳他的存在,于是他这一路除了蚂蟥们,确实也算畅通无阻,小咪知道以后生了场大气,和侠客打了一场,侠客战胜,就是脸上多了好几道伤口。伊妲琳从来不阻止,也不说什么,每天的行程也很固定:早晨起来吹笛子,吹完了吃饭,中午睡一会儿,起来安抚魔兽,有需求就在门口排队一个个来。


    像家宠物中心的医生似的。


    她带的治愈是为了疗愈魔兽,她带的沟通也是为了和他们沟通,森林爱护着她,她是王,也是他们的守护神。


    侠客每天都会嬉皮笑脸的哄伊妲琳笑,凑过去,黏在一起,数着日子,果真到最后一天结束,伊妲琳也没有离开,第二天也没有失忆。她控制了自己的频率,大概是为了给侠客点甜头吧,既然侠客想她保持记忆,那就这么做吧。


    半个月后侠客见到了巢穴里头每天都在窸窸窣窣的东西,那是一群人类,不,或者说就是拥有人体躯体的魔兽,他们要用自己有限的时间建筑更多的菱形方格,囤积食物,方便伊妲琳更长久的在这里存活。


    侠客笑眯眯摸了摸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孩子差点给他来了一口。


    “哎呀,别对爸爸这么凶嘛。”


    “你算什么爸爸。”另一个孩子过来,一把将凶巴巴的孩子抱走了,他的表情也称不上友善:“我们只有妈妈,不论是你还是别人,都只不过是生育的工具罢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侠客举手投降,无辜至极:“好好好,那你们就愿意在这里,把一生都浪费?”


    “什么叫浪费?”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做这些事的,这是我们的荣幸!”


    侠客被群情激奋的小朋友们赶了出来,至于成体,他们始终懒得搭理侠客。侠客灰溜溜跑回去窝在伊妲琳怀里,伊妲琳正睡午觉呢,被吵着了也不恼,只是拍了拍侠客的后脑,又顺毛摸了一把:“想让他们觉醒?”


    “昆虫的思维。”侠客把脸往起伏的曲线里埋了埋,懒洋洋的:“只是想玩玩看,毕竟里头有些脸,太眼熟,很难不在意——”


    伊妲琳的手指顺着下来,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还没问你,你想要什么。”


    “要在你身边啊。”侠客回答得理直气壮,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单纯的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他真的要谈恋爱吗?好像也没必要,因为他知道,伊妲琳不爱他们任何人,所以孩子可以生了就丢出去,所以结婚证只是一张废纸,所以飞坦获得的短信只不过是暂住证,所以他们都没办法深入她的心里去看到她真正的想法。


    他不会去索求什么爱不爱的。


    他只知道伊妲琳对他们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纵容。


    时间越是推移就越是如此,库洛洛可能会觉得不适,飞坦可能会觉得讨厌,但侠客照单全收。


    他简直百搭。


    伊妲琳没有继续问下去,对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因为不在意了。


    而侠客突然补充了一句肯定的揣测:“我如果把这里公布出去,你就会杀了我吧。”


    这是必然的。


    伊妲琳真正的巢穴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要么侠客是自己人,要么侠客就去死,现在的伊妲琳对于侠客的命不感兴趣。他的手指轻轻从伊妲琳衣摆下钻了进去,双目温柔,笑意盈盈:“我从以前开始就不算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如果我说现在我觉得我想要你,那会不会更好一点?”


    “就算是我不爱你?”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侠客的声音逐渐变得含糊:“一次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爱我。”


    “你就当我,犯贱?”


    伊妲琳挑起眉头,她感受着湿润的舌,顺着锁骨,往下一路去,她在侠客的唇落在小腹上时干脆利落翻了身,骑了上去,只不过骑着的地方特殊,是他的那张脸而已。小咪知道人类在做什么,小咪不屑搭理,它溜达过来让伊妲琳摸摸自己的头,伊妲琳的手指都在抖,看起来有点像小咪最近热恋的那只同族最后的状态,小咪舔舔爪子,觉得自己和人类也差不多了,它转身跑出去找自己的同族也玩一会儿喜欢的事。


    她想了一会儿侠客的理由。


    爱这种东西可以说毫无理由,也可以说不可能毫无理由。


    一见钟情始于见色起意。


    日久生情始于心怀不轨。


    她感受着侠客的存在。几乎窒息的感觉里他呛到了,伊妲琳才微微挪开一点往下坐,在他腰腹上伸手拍了拍狼狈的这张脸,可爱,纯良,却是个高个子肌肉男。伊妲琳想笑,于是她就真的笑了,没名没分的,他倒是不在意,毕竟自己也不在意。


    再之后,侠客身体力行了肌肉强壮是用来干什么的。


    既然想要被女人留下,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两年的时间就轻飘飘的从指尖溜走了,时间过得太快,侠客都能带着那群沉迷建筑的小朋友们出去玩耍一圈再回来,小咪也允许他捏自己尾巴毛了,侠客的通讯器终于久违的响了起来——是团里的群体聊天群。


    【信长】:@侠客死了?


    【信长】:都说了女人很可怕


    【飞坦】:@信长你嫉妒?


    【信长】:靠,飞,你是不是想打架?


    【飞坦】:你嫉妒。


    【芬克斯】:打起来,打起来!


    【玛琪】:@侠客真死了?


    【小滴】:好可怜哦,要挖坟吗?


    【侠客】:喂喂……巴不得我死呢?


    【侠客】:我答应了伊妲琳什么都不能说啦,@飞坦 你不要嫉妒哦^ ^


    【飞坦】:不嫉妒。


    【飞坦】:你回来单挑。


    【侠客】:好可怕好可怕~


    【库洛洛】:@侠客下次活动九月。


    【侠客】:收到——!


    【侠客】:没什么意外我会带伊妲琳一起去哦


    【库洛洛】:嗯。


    【芬克斯】:兄弟,你是这个(大拇指表情包)


    【信长】:得了吧,就是因为女人脑子都没了。


    【派克诺坦】:@侠客早点回来。


    【富兰克林】:@信长你不闭嘴的话,我掐指一算,你今晚要被三个女人加两个男人套麻袋打一顿,第三个男人回来后才会跟你算账,


    【小滴】:真是的,不要说出来嘛!


    伊妲琳打着哈欠,抱着小咪,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侠客的聊天记录。侠客贴了过来,亲了亲她的耳廓:“我知道你也待腻了,和我出去玩,嗯?失忆也没关系,我会在的。”


    “好啊。”


    伊妲琳懒懒地抬眼,笑意盈盈。


    九月,侠客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活泼明媚的伊妲琳,她似乎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被侠客介绍为女朋友的时候还会害羞地笑,腼腆地对着所有人。


    飞坦气得不轻,自己生闷气,库洛洛无反应,也无表情。


    伊妲琳偷偷拉着侠客的衣服问他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所有人都听见侠客温柔笑着回答:“没有啊,他们只不过是没有女人,单身单疯了,可怜对吧?所以呀,伊妲琳,你绝对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变成可怜的男人。”


    好了,这下要被套麻袋的,另有其人了。


    End.


    你们的结局很普通,很正常。


    侠客对你来说,稍微有点不一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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