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的地盘!”左手边的小孩不停挣扎,甚至伸长了“爪子”试图抓伤温来的手臂。
温来把他轻轻往前一推,反手扣住手腕,稍稍用力就拧成单手扣在背后的姿势。每次他试图挣脱,温来就加大力度拧得他嗷嗷直叫。几次下来,这小孩终于消停了。
“你说。”这个拒绝配合,温来只好先换个人问。
“就昨天晚上,有段时间门开着。”右边的小孩一边说一边偷瞄温来的脸色。
“哦?你们运气这么好?几年难遇的事正好让你俩在大半夜碰上了?”温来捏住他的后颈皮。
“呃……”小孩儿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是在满肚子搜刮借口。倒是左边的小孩儿先忍不住:“我们听风钻帮的人说的!”他一边嚎一边乱扭,“疼死了!放开我!”
温来还真的放开手,转而按住两个孩子的肩膀:“哦!原来是听风钻帮说的。他们怎么说的?在哪儿说的?”
左边的小孩再次试图逃跑,挣扎半天也脱不开温来的“铁手”,只能不情不愿地回答:“就赏金猎人酒吧附近啊,他们在那儿补水的时候说的。要试出医士联盟所有的防御设施,如果能直接打进去最好。”
“我们只是想着万一有机会才跟来捡个漏,不是真相信他们能得手。”右边小孩讨好地笑笑。
“哼!”左边的小孩一甩脸,这才注意到站在机甲边的墨。他来回打量着墨和机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幸灾乐祸道:“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塞索思工厂那几个人!哈哈,他们说搞定医士联盟就轮到你们了。让你欺负我,倒霉了吧!”
他的同伴阻止不及,曲起胳膊肘狠狠给了他一击:“你就非得惹人生气,再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眼看两人都要打起来,温来赶紧把他俩往前一推,眼神示意仓库大门。
左边那个还想说什么,右边的拉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拽,两人飞速跑出仓库,不见了。
墨看着他们的背影,迟疑地说:“现在大门已经关了。”
“总会开的,”温来不在意地回应,“他们又不是傻子。”她走到一堆货物前,确认了这是清单上的东西,回头招呼墨:“过来搬东西,咱们得快点回去了。”
一天之内,医士联盟的大门第二次打开。两台机甲拖着货箱鱼贯而出,把一个已经毫无防备的基地留在身后。
落后一步的稀椿注意到两个灵巧的身影跟在他们后面,顺着墙根溜出大门。“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她惊讶地说出声。
“无所谓了,”阿司绑着安全带坐在稀椿背后,明明看不到外面,却似乎知道温来在说什么。“剩下那些东西,让拾荒者带走也好过便宜了风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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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墨脚下一歪,瘫倒在墙边的垫子上,“明明只出去了两天,却感觉已经过去好久了。”
为了方便布置警报系统,也为了能随时打包撤离,他们把所有的物资都挪到了大铁门里。那里面除了墨的维修机库,还有几个与它并排的房间。其中一个里面用铁皮粗糙地隔出几个单间用作宿舍,另一个则是临时仓库。
温来和稀椿把两个货箱靠墙、放在仓库门口。她们决定先不卸货,只打开侧板方便拿取货物。
稀椿卸下她那个箱的侧板,一个椭圆形的仪器占据了右半截空间。温来和墨沉默两秒,齐声大喊:“医疗舱!”
“你们居然找到了这个。”阿司欣喜地抚摸着维修手册的封面,“那是我找到的唯一一台完好的机器,原本以为永远见不到它再启动的一天了。”她指向椭圆仪器边的大箱子:“那里面都是从别的机器上取下来的零件,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好!”墨一下精神起来,拿起手册就要走。
“等等!”温来揪住他的背包带子,伸手把那个迷你保险箱掏出来,“他还找到这个,你能打开吗?”
阿司接过来仔细摸索:“我记得这个,那时候他们专门做了一批这种带锁的小箱子。这上面也没什么标记啊……也是资料馆里面找到的?”
墨点头。
“嗯……那有可能是凌馆长的东西,可惜我没找到凌馆长的办公室,她的笔记本里也许会有密码。”阿司惋惜道,“专门锁在盒子里,也许是好东西。”
“凌馆长?”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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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了想,“资料馆那边自己占一屋、还叫‘凌’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吧?”
四人并排坐在货箱边,一边喝营养液一边看凌馆长的手记。温来从资料馆逃出来的书本里,至少一半都是凌馆长的记事本。
温来一目十行地翻完一本。里面不仅没提到任何“密码”,还有很多根本不认识的字。她猜测这本笔记内容跟医学有关,伸手把它放到中间的书堆上,一个后仰,从靠里的那摞书上取下一本接着翻看。
打开第一页温来就意识到不对,这个本子的纸已经开始变得硬脆,使用年限明显比其他本子长很多,很有可能不是凌馆长的笔记。她好奇地放下营养液瓶子,改为双手捧住本子,继续翻阅。
“太阳历483年7月9日?这年份有点耳熟啊,”温来抬头看向其他人,“大地动是什么时候来着?”
墨突然抬起头,把提问的温来和他另一边的阿司都吓了一跳。
见墨只是发呆,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阿司开口道:“大地动就是483年。7月9日……大地动好像是5月几日?”
“22日。”
“嗯?”阿司一愣。
“5月22日。”墨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5月22日!”阿司恍然大悟,“看来还是有人好好上历史课的。”她欣慰地笑笑,低头接着看手上的笔记,错过了温来和稀椿脸上惊讶的神情。
墨借走了那本陈旧的笔记,以“困了”为由提前回屋。又过一阵,阿司也打着哈欠进屋睡下。就剩温来和稀椿并排坐在货箱边
她们默契地放下书本,低声聊起天来。
“他也知道大地动的历史,这么说他并不是外面来的?”稀椿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
温来摇头:“就算不论他的知识,只看那些工具和那身奇怪的衣服。如果真有个基地还有这种存货,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又为什么交给一个独自在外游荡的人?”
她回头撇一眼寝室门,神情中带上些怜悯:“而且,我觉得他在废土上并没有‘家’。从我们第一次见到他起,他从没说过要离开这里,或者要去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