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王权霸业才开口:"我明白了,父亲!"
王权守拙拍了拍对方肩膀道,“嗯,还有此剑你一同带去!”
说罢,王权守拙递出王权剑,这把象征了王权家职高地位的宝剑!
哪怕是天下出了不知多少个剑神剑仙,王权剑依然在天下名剑中占据着一席之地。
“父亲,您把王权剑给了我,那您......”
可王权守拙却是呵呵一笑:“没了王权剑我照样是王权家的家主,道盟的盟主!”
听后王权霸业也不再犹豫,握紧递来的王权剑:"父亲,孩儿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
这一次接剑,也代表了王权家的一次新老交接开始。
离开大殿后,王权霸业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廊上。
费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少爷在烦恼什么?"
"费老...您怎么来了?"王权霸业叹了口气。
费管家捋着胡须:"老奴受家主嘱托,明日陪同少爷一起去武当。"
"您也要去?"王权霸业挑了挑眉。
费管家眯起眼睛笑着点头,"当然,老奴会把少爷送到武当再回来。"
"那还要劳烦费老您了。"王权霸业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费管家笑了笑,没有多言。
片刻后,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语重心长地说:"少爷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想明白了,千万不要因此苦恼了自己。"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费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王权霸业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朴的剑鞘。
月光下,剑鞘上八个娟秀的小字清晰可见:"七月初七,淮水竹亭"。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这些字迹,眼神变得柔和又复杂。
另一边,费管家步入大殿。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王权守拙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主位上,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爷,您......"费管家欲言又止。
"小费,你来了呀。"王权守拙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位陪伴他几十年的玩伴,两人看似是主仆,实则亲如兄弟。
如今对方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费管家咂了咂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权守拙见状,轻叹一声:"小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霸业再不能快点成长起来,我不在了,日后王权家......"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忧虑:"王仙芝太强了,强到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还有那圈外之物太过诡异,我只好在仅剩的时间里早做打算!"
说到这里,他忽然露出怀念的神色,"唉,若是李兄还在的话就好了,这样也许我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王权守拙不知道的是,那个令整个人妖两界闻风丧胆的王仙芝,其实就是是他心心念念的李兄——李淳罡。
......
与此同时,杨戬正带着哮天犬赶往神火山庄。
哮天犬紧跟在他身侧,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吠。
自从离开南国,他便一路直奔神火山庄。
途中,他的灵犬哮天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大哥杨一叹已完成探查任务的消息。
几日后,夜色深沉。
杨戬和哮天犬悄然来到神火山庄外围。
他先是在暗处观察了一番,发现金人凤回到山庄后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形迹可疑。
接着,他潜入了东方孤月的房间。
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友如今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杨戬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他虽然实力强大,却对救治之术一窍不通,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友日渐衰弱。
"这个混账东西!"杨戬越想越气,眼中寒光一闪。
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连哮天犬也被他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
"哮天,你帮我把风,我下去揍这吊毛一顿!"杨戬蹲在金人凤的屋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脚踏碎屋顶瓦片,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房内。
紧接着,一阵拳脚相加的闷响过后,金人凤杀猪般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啊——!!!"
这声惨叫惊动了整个神火山庄。
东方淮竹和东方秦兰带着大批弟子匆匆赶来,只见金人凤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裤裆,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东方淮竹连忙上前询问。
金人凤哪里说得出口?
此刻他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原来就在刚才,杨戬闯入房间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揍。
可不曾想重伤在身的金人凤竟然还能反抗,在混乱中,杨戬一个不慎,一脚踢中了他的命根子。
虽然杨戬只用了一成力,但修炼八九玄功的他,即便轻轻一脚也足以致命,更何况是踢在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此刻的金人凤,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见此情况东方淮竹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吩咐一旁的下人将金人凤带下去治疗。
对于自己这个师兄金人凤,东方淮竹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
不过怎么说对方也是神火山庄的大师兄,如今被人暗算偷袭,她又不能坐视不管。
可在她探查了现场一番情况过后,却也没发现有什么线索。
想着可能金人凤也许看到了什么,会有线索什么的。
于是她又来到了金人凤治疗的地方。
一进去就刚好碰见刚给金人凤昨晚检查的弟子。
东方淮竹见状随即上前问道:“师兄他怎么样了?”
那名弟子脸色凝重,思索片刻道:“小姐,金师兄的伤倒是没什么,就是...那个...可能治不好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躺在病床上金人凤立马瞪大了眼睛。
他怒目圆睁的看向那名弟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金人凤的这一声有些嘶声竭力,可本该浑厚的声音如今却带着些许腔音。
而那名弟子此时也被这一声吓破了胆,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