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贺韶瑭这种从小在赌场混迹到大的人,也有点不淡定了。
三个6如果是巧合还说得过去,那这个一把直接出了7怎么解释?
“算你运气好。”
贺韶瑭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耐烦表情,以免显得小家子气:“提要求吧。”
华翡看一眼那三个女公关:“我的要求是让他们出去。”
贺韶瑭鼻子都快气冒烟了。
愿赌服输,他忍着气,牙缝里挤出四个字:“都滚出去。”
那几个女人如蒙大赦,迅速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几个看热闹的人眼睛追着女公关的出去,都恨不得一个个原地消失。
他们也是头一次看贺韶瑭这么丢脸。
下一个,轮到贺韶瑭,他莫名便有了点心理压力。
要知道之前贺韶瑭玩幸运七开骰子不说十拿九稳,十次的也能开出五六次,是个中高手。
可现在他突然紧张起来。
不行,要是被这个女人制住,结了婚得被她欺负一辈子。
好胜心突然起来,贺韶瑭只想赢,竟然没觉得刚才自己想的“一辈子”有什么不妥。
哪有什么一辈子,他原本想的是等骆昌兴一死就离婚的。
贺韶瑭屏气凝神,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看上去云淡风轻,握住骰盅的样子也很闲适,实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的后果他实在承受不起。
骰盅还没开始摇,鬼使神差,贺韶瑭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华翡。
华翡也在看他。
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侵略性实在太强,看他的时候,像**面对一只猎物。
很可能他在她眼里连狼崽子都不是,是一只羊,弱小无助,但鲜嫩多汁的羊。
这个认知,让贺韶瑭更是气得鼻子都要冒烟。
他见过不少伪装成猎物的女人,想当猎手钓他的也不少,但这些人来来**,大多数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把他当弱势群体的,这么多年只有华翡一个。
不能看她,简直是乱自己道心。
贺韶瑭恨得牙根发痒,又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了。
怎么就头脑发热,答应娶这么个母夜叉?
到时候把贺家家业拿到手了,但是气得折寿没命花,更糟心。
“看什么?”贺韶瑭先发制人。
华翡用手支着下巴看他:“看你好看。”
她没撒谎。贺韶瑭简直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当年十岁的华翡看贺韶瑭的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念念不忘。
听华翡这样说,贺韶瑭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是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放下骰盅,把敞开的两颗衬衫扣子系上。
旁边的兄弟们简直看傻了。
贺韶瑭长了一张谦谦君子的脸,最喜欢穿一身白,戴金丝眼镜,每天出门像参加学术论坛。
还时不时被楼明月按头修身养性,茹素念佛。
但没人觉得他是“佛子”,因为他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事,谁斗狠也斗不过他。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在华翡面前竟然能露出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华翡看他,像白骨夫人看唐僧,唐僧本僧就差喊“女施主使不得”了。
一般人不敢笑贺韶瑭,也不敢看华翡,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原地表演个遁地。
看贺韶瑭系扣子,华翡撇了撇嘴:“真小气,给我看看怕什么。”
贺韶瑭瞥她:“想看,赢了我再说。”
华翡:“那你快点。”
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摇骰盅**的方法有的是,听声音,刚才华翡用的应该是控骰。
那几个骰子看似在骰盅里晃动,实则都被她的手指掐着,哪怕盅扣在桌面上又摇了几下,也根本没动。
除了这个方法,贺韶瑭还会几种,他最擅长的是滑骰。
貌似不经意的把骰子放进盅内,选择点数是安排好的。
不让骰子翻滚,而是让它在桌面上平滑地移动一小段距离后停下,从而保持落桌前的点数。
这需要非常光滑的桌面和极高的技巧,但贺韶瑭鲜少失手。
平平常常的一次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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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拿出了孤注一掷的架势。
逼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骰盅上,看似云淡风轻,额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贺韶瑭漂亮纤长的手指晃了晃骰盅,之后落在桌面上,前后左右各滑了一番,也听到了骰子撞盅壁的声响。
他悄悄吸了口气,把骰盅揭开。
揭开前他心思百转,到后来甚至泄气地想,输了就输了,大不了被这个坏女人笑话。
上次比武输给她,已经被笑话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还好,他开出了一个1,一个2,一个4,恰好是7。
贺韶瑭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给自己撒花庆祝。
不止他松了口气,他带来的兄弟们更是松了口气。
一个个赶紧捧场。
“小爷牛啊!”
“不愧是赌王太子爷,真厉害!”
贺韶瑭往后瞟一眼,示意他们安静。
推了一下金丝眼镜,这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华翡:“怎样?”
华翡愿赌服输:“好,愿赌服输,那你要我做什么?”
惩罚么?贺韶瑭还真没想好。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来。
“先欠着吧。”他说。
华翡:“那不行,就要即刻兑现的,不然你现在没什么大事找我,以后万一是什么大事,我不就亏了?”
贺韶瑭简直对她的脑回路无语,他能有什么事求得到她?
“立刻兑现是吧?”他又想了想,“行,那你明天去我的流浪猫小院打扫卫生铲屎吧。”
华翡:“你那么有钱,没有自动猫砂盆?”
贺韶瑭:“有,但为了表现你的诚意,我今天晚上让工人换成普通的。”
华翡咬牙:“……行。”
她自己养的猫都是佣人负责铲屎,没想到明天要去给贺韶瑭的猫铲屎。
贺韶瑭做流浪猫救助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他刻意隐瞒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来,怕有人知道地址去**;二来,跟他作恶多端的人设不符。
但华翡是知道的。
华翡对他的了解,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