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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作者:远看山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又是这个表情。


    柳桃溪又是这个表情。


    似乎昨日那个柔弱可欺,哭的叫人心疼的柳桃溪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改变。


    柳桃溪之前对付别人那副超脱凡尘居高临下的从容淡定,此时此刻就放在他的面前,这叫乐宴无比痛恨,想说点什么。


    可有李栖月在,乐宴知道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不好,他只能忍了又忍憋了又憋。


    “栖月,你去帮我把房间整理一下吧。”柳桃溪低声交代。


    乐宴把房间翻了一遍,估计会比较乱。正好这样也给他们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乐宴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正需要她来浇一盆水。


    李栖月看看师父,又看看乐宴,转过头递给柳桃溪一个‘你确定?’的表情。最后还是在柳桃溪的示意下退步,颇有些一步三回头的架势,犹犹豫豫走进屋,把后院门阀虚掩着。


    柳桃溪看着李栖月离开,才道:“乐世子,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想问的实在太多,按照他原先的想法,此时就应该直接问她是不是姣姣。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把在李栖月那问不到的信息一股脑问了出来。


    “你生辰哪一天?家中人都有谁?祖籍何处?”


    柳桃溪顿住,继而一笑:“乐世子是要来问我家谱?”


    “你回答我!”


    乐宴憋红的脸上蔓延出一种委屈和愤恨,死死盯着柳桃溪的面容,试图在柳桃溪的脸上看出一丝迟疑和不忍。


    柳桃溪却不慌不忙低声说道:“我生辰在十月十八,大雪时节,家中父母早亡,当时桃李县的大户李家有个姑娘,也就是栖月,她很喜欢我,后来我就在李家做些活计,也算栖月半个姐姐。至于祖籍……祖籍是京城人,不过我父母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


    她说的基本属实,只改了生辰。毕竟要是真的说的一条都不对,难保乐宴不会觉得她是故意,而真的去调查。


    “十月十八?大雪时节?不是小雪?”


    柳桃溪摇头道:“大雪和小雪中间隔了十几天,怎么会有错。如果你不信,大可托人去桃李县问。我不觉着其中会有奇怪的地方。”


    乐宴继续问:“你昨天买的黄纸,是要祭奠父母对吧。你父母姓甚名谁?”


    “我父亲名柳义……”


    “胡闹!你父亲恐怕不是姓柳是姓陶吧!明明应该叫陶忠义,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乐宴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为了遮掩不争气的泪光只能反复踱步,又实在气不过,指着柳桃溪就是吼:“我说什么你都反驳,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昨天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愿意看我?还有你那个徒弟,你们经常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手势和语言习惯,为什么和我的姣姣一模一样?你说啊!”


    柳桃溪:“我能解释……”


    乐宴:“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就知道骗我!”


    他吼完脖子和脸的红已经连成一片,完全就是一副受尽委屈,又强忍不哭的狗狗模样。


    半晌,他又道:“你是不是因为当时我没去找你,你生气了,所以才不认我的?”


    柳桃溪此时很想说一句不是,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不行,不能认。


    好不容易才拒绝乐宴的请求,要是承认了身份,乐宴绝对不会不管她的事,是死活也非要扯进来的。但是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打消乐宴的指认呢?


    那就做点‘陶姣’做不来的事吧。


    柳桃溪眼睛眨了眨,想出一个有些勉强但很管用的法子。


    她走近乐宴,露出一个有些玩味儿的笑。


    “怎么?我和你的心上人很像?你不会是喜欢上我,所以拿你的姣姣套在我身上,以此掩盖你变心的真相?”


    “你还在胡说八道!你明明——”


    乐宴哪里受到了这样的话,气的要继续跟柳桃溪掰扯,柳桃溪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伸手勾住乐宴的脖子,手指温柔眷恋的摸上乐宴的后颈,然后进一步拉近距离,目光温柔的接住乐宴眼底的震惊,然后在把目光转到乐宴的唇,轻飘飘的呼了一口气。


    “那你们亲过吗?”


    “我的天。”李栖月正偷偷从门缝里看,看见师父和乐世子都快贴成一个人,眼睛是真的快掉下来了。


    师父你原来是这样的?!!


    李栖月感觉自己的人生遭遇了巨大震撼,可她冷不丁身边突然传来陌生的一个男声,又感叹又羡慕的充满调趣儿。


    “这可真会啊。”


    哪来的人?!!


    李栖月吓得要叫,来人却手疾眼快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别叫别叫!”


    孟邵谦低声‘虚’了好几声,可李栖月根本不给他面子,一脚利索的踩上孟邵谦新换的靴子。


    孟邵谦:“!!!”


    钻心的疼简直叫他的眼前视野都变成为白色的雪花世界了,李栖月却依旧不松,孟邵谦忍的脖子青筋都起来了,只能低吼道:“你松脚!松脚!”


    乐宴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何时和女孩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立马双手打开不敢动,浑身僵成一根棍子,死死闭眼徒劳的喊:“你松手!松手!”


    松手(脚)?可能吗?


    这两个姑娘可不是深居家里足不出户的女子,要是乖乖听话松了,就白瞎她两这两年走南闯北的阅历了。


    李栖月首当其冲,继续使劲还附加一个瞪眼通通甩给孟邵谦:“呜呜呜呜呜!”那你别捂我!


    孟邵谦莫名听懂了李栖月的意思,只得忍着疼解释:“我不捂你就出声了!”


    他也是贱,走了又想看乐宴的戏,就搁大门口外头找了个茶摊喝茶,突然瞧见了小院的树,还有那只漂亮小雀。


    他一开始就挺喜欢这只鸟,偏生平时见不到,就开始招呼起来,想叫那鸟下来,让他好好摸摸。


    可小雀不认得她,太通人性,想叫它下来只能是在院里叫,外头的人它都不理,孟邵谦没办法又实在心痒,就悄悄溜进来了。


    一溜进来,小雀就下来了。


    孟邵谦一边暗暗吐槽这鸟认地儿不认人,一边很是彻底的把小鸟全身摸了个遍,甚至确认了它的公母。悠哉悠哉准备给他喂点食,就突然听见李栖月的大喊大叫。他躲在一旁混当个无事清闲人,直到乐宴开始破防喊叫,他听的忍不住好奇心,当机立断就来看热闹。


    这一看就看出点大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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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这柳姑娘还真可能是乐宴那个小青梅?


    ……


    这柳姑娘好淡定,到底是不是啊?


    ……


    天!就这样搂上了?太会了吧,我都没这样玩过!


    精彩,实在精彩!


    孟邵谦躲在李栖月身后,头也在李栖月头上,视野清晰,氛围绝妙,偷窥的刺激感拉满,他心跳都克制不住的加快起来,然后就被李栖月一踩,疼的他差点过去。


    李栖月给了一个眼神向下的眼神。


    孟邵谦咽了口口水,紧张道:“那你别踩我,我数三下,不睬我就松。”


    李栖月:“……”


    一,二,三。


    好的我松。


    孟邵谦松了口气,撤开了手。


    下一刻李栖月就一脚狠狠跺了下去。


    孟邵谦:“!!!”


    他过了好久才颤抖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玩赖的啊。”


    李栖月收回脚道:“谁叫你进来的。”


    不请自来,还在她后头吓人。踩一下怎么了?


    她师父都和那个神经病世子搅和到一起了,还不准他踩人了?


    李栖月越想越气,透过门缝去看,她师父和乐宴却看不见了。


    人呢!


    李栖月骇了一跳,立马推开门走进去,孟邵谦脚疼反应慢,拦不住人小鬼大的李栖月,只得叹口气,抬着自己的一只脚踉跄的跟出来。


    李栖月火速环顾一周,发现房子侧边的一条小路,立马窜了进去。而孟邵谦傻着眼,道:“又要跑?”


    哎呦,这是要干嘛嘛,一个二个全是急脾气,好歹等等他嘛。


    我脚还疼着呢啊喂!


    可惜秋风恼人,不解他心中忧愁,只吹下点落叶,随着那条小路,果断从容的刮过去。


    果然他人就是贱。


    孟邵谦认命,跟上去继续看热闹。


    热闹看一半有什么意思,何况还是乐世子的热闹,不看全岂不可惜?


    得看!必须得看!


    而李栖月顺着路追过去,等柳暗花明,却只有她师父在。


    “师父?”李栖月停住脚步问了一句,又不放心的环顾一圈儿,道:“他人呢?”


    柳桃溪:“走了。”


    李栖月:“走啦!?”


    柳桃溪失笑:“那你以为他会怎样?”


    这小丫头平时就没少耍些小心思,这次估计也没少偷看,应该是看见刚刚她干什么了。


    不过看见也无妨,她那个角度,最多能看见她抱乐宴,别的也看不见。


    “师父……”李栖月拉住柳桃溪的衣袖,轻声问道,“你是喜欢他吗?”


    喜欢吗?


    柳桃溪想了想。


    应该有一点吧。


    她实际年纪比乐宴大不少,从前对乐宴特殊照顾,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孩子被孤立的有点可怜,另一方面也确实被乐宴的率真直接,真诚勇敢所打动。


    莫名其妙在一起玩的时间多了,自己的心性也被带的更像那个年纪的小孩子了。她曾经也想过,要不就这样吧,好好长大,长大后嫁给他也不错。


    可事实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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