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好奇一下监禁室地板上画的魔法阵是什么,往里面注入了一点魔力,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换了一个地方。
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黝黑恶臭的街道,常见常新的建筑物,还有熟悉的滴水兽——还是丑的那么清新脱俗,所以那个魔法阵是个传送阵,一下子把我送回了哥谭?
事情告诉我没那么简单,我揉揉额角,看着对面走来的一对男女,目光聚焦在他们穿的短袖短裤和裙子上,现在是夏天?
如果不是我身上的魔法袍里面穿的是毛衣,我就以为自己搞错了时间。我越发觉得怪异,抬腿溜进商场,选了一套衣服换上,再留下几张纸币,绕到另外一家店买了手机和手机卡,然后坐在一栋楼的楼顶,蹭别人的网看新闻。
此时显示的时间是5年前的夏天,世界跟我的世界有很大不同,这里只有正义联盟,没有复仇者联盟,钢铁侠美队蜘蛛侠都不存在,大都会和星城,海滨城,中心城,泰坦塔没有变化。而哥谭的布局和我的世界一样,只有很多商店的位置不一样,还有韦恩家的变故。
《韦恩儿子失联2月,布鲁西伤痛欲绝》
《警方进一步调查,疑似小丑暗中作梗》
《哥谭宝贝宣布收养三子,又一个幸运的黑发蓝眼小男孩》
《走近韦恩庄园,解开布鲁斯韦恩不为人知的癖好》
《二子失踪2月,三子就到了家,韦恩这举动的背后隐藏的是……》
《提摩西·韦恩正式继任韦恩集团少总裁,韦恩大厦将迎接新主人》
《蝙蝠侠和罗宾再次破解哥谭小学生接连失踪案件,幕后黑手居然是保健室老师》
……
我的头瞬间胀痛,好死不死居然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指继续下滑,停在了其中一条新闻上,《哥谭玫瑰的亲女出现,她来自哪里,她的母亲是谁?》这是3天前的新闻。
我点进去一看,韦恩庄园里,英俊的布鲁斯韦恩端起红酒对着镜头高举,他的右手搭在一个黑发蓝眼的女孩身上,女孩看起来15岁,容貌和我很像,但是看起来比我小很多,脸上还有软乎的婴儿肥,出落的亭亭玉立,在这个大场面也毫不露怯,反而挺起脖颈,宛如一个尊贵的公主。提姆和迪克也一身西装,站在角落,面露微笑。
她也确实是个公主。
我敲了敲手机屏幕,基本确定自己来到了平行世界,距离杰森的死已经过去了一年,这里的塞拉菲娜应该是刚从魔法世界过来。当时的里维说自己那边的塞拉离开就在也没有回来,看来她是找到了自己的归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杰森这个时候复活了吗?
轻轻一跃,我就到了哥谭公墓,轻车熟路地找到杰森的坟墓,几条漆黑的触手默默无声地挖开了厚重的泥土,露出横躺的棺木,我跳进泥坑里,甩了甩进土的鞋子,双手按在木盖上往上掀开,腐朽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躲了一下,我预料的骷髅,假人,甚至空棺的情况都不存在,里面是一套罗宾制服,还有堆在角落的神奇女侠布偶,蝙蝠镖,还有一张包着罗宾制服的黑色披风。
就像是父亲抱着孩子在这里安眠。
一根触手轻轻戳了戳我,从棺木里一扫而过,举起一个小东西送到我面前。我疑惑地接过,一颗小小的白色菱形石头落在我的掌心,它跟我曾经得到的那颗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纯白无暇,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细密的银灰色纹理,用一个词来形容:流光溢彩的白。
跟“五彩斑斓的黑”真的有其曲同工之妙。
我捏着这枚小石头看了又看,“你觉得这是真的吗?”又一颗光明女神的神格碎片,我的运气这么好吗?
触手点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这颗神格看起来没有被污染,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抬手命令触手们把坟墓恢复成原样,再看墓碑上写的字,“杰森·陶德,我的儿子,我的士兵,我最大的失败。”
跟我的世界一模一样的留言。
早就愈合的伤口忽然酸涩,像是有一角被手指拧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很奇怪。这个世界,蝙蝠侠居然没有把自己儿子的尸体找回来,只能埋葬杰森的东西作为慰籍。
我长吐一口气,又放出一只小肥啾,把这上面的杂草都烧干净,又把杰森的墓碑擦干净,我习惯地盘腿坐在墓碑前,把额头靠在上面。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我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是想了一通,我居然不知道往哪儿去。
但是来都来了,总该做点什么。
“要不把你的身体找回来吧,不然你怎么复活呢?虽然你的同位体怪混蛋的,但是他对我也挺好,而且你死之前就是一个小天使,”那个说话很粗鲁,自尊心强,喜欢看书,但特别心软,还傲娇的杰森猫猫,“我总不好让杰森流落在外——唉,”怎么就被我发现了呢,明明我刚和蝙蝠侠吵了一架,要是没来,我就不会管这个事了。
但是来都来了,我隐隐有预感,我不去会后悔的。
过了一会,我才抬起头,用魔力催生出一片深蓝色的梵希花,盖住整片土丘。
用空间魔法到了哥谭市中心,我先去买了2个辣热狗填饱肚子,再往阿卡姆里去。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阴森恐怖,特殊制造的合金监牢和各种高科技检测产品,监控更是遍布每个死角,穿着黄色狱服的人缩在自己的床上睡死,偶尔会有打着手电筒巡逻的人来回转悠。
我直接给自己加了忽略咒语,找到了小丑的牢房。这个人就是导致二代罗宾死亡的罪魁祸首,尸体他肯定在哪。我穿墙而过,打算给这个小丑再种一个荆棘丛种子。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小丑居然不在。
不止如此,他四周的牢房都安静地可怕。
我一个个穿墙,谜语人,稻草人,小丑女居然都不在。但是我没看见阿卡姆越狱的消息呀。
我伸手搓了搓,撒出一片黑雾,雾气宛如无声的空气,肆无忌惮地搜寻着整个阿卡姆,最后汇集到我的手心。我得到了答案,在小丑的牢房下面,居然还有一个隐形的房间,黑雾还告诉我失踪的人都在哪儿。
还有一个孩子。
但是黑雾传达不出更详细的内容,我揉了一下它们,再次虚化身体往下一降,哈哈哈哈的刺耳笑声先穿入我的脑子,“小小鸟,我可是特地过来看你的,为什么不再高兴一点呢?怎么样?看得清我吗?恐怖毒气的滋味好吃吗?这可是乔纳森的新配方,再过几天,你的蝙蝠爸爸也能品尝到,哦,还有那只新小鸟。”
我走到那间房间,浓重的血腥和肉质腐烂,刺鼻的化学药剂,馊掉的饭菜…各种气味混杂一起,它们围绕着一个穿着罗宾服的孩子(如果不是看见那黄色披风碎片和R型标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到韦恩庄园的杰森那么瘦,手臂外翻,十根手指严重扭曲,指节呈现可怕的黑红色,露出的胸膛有一处凹陷下去,两条小腿的线条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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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正常。
小丑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蹲在那个死寂的孩子面前,贴心地翻到其中一页,“看看,布鲁斯韦恩有了新孩子,这次是亲生的,一个女孩,看看,她跟他长得多相像。哦,韦恩还转了10%的公司股份给她,真的一个好爸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鸟,可怜的小罗宾,看来我们的哥谭宝贝是彻底把你给忘了。”
孩子睁开眼,对他呸了一口口水,“你在撒谎,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哈哈哈哈哈,你总是这么硬气。我就喜欢你这样,可是,小宝宝,你看他来了这么多次,什么时候见过你?”
罗宾被这句话刺穿了,他抖了一下,就闭上嘴巴,他的嘴角被划开,形成一个微笑形状的伤疤。
“不理我?哈哈哈哈哈,你可真不乖,小丑爸爸可是特地来看你的。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小丑从背后拿出一根撬棍,“鸟宝宝,你喜欢左腿还是右腿?”
“滚!”
“Wrong answer。哈哈哈哈。”小丑高举着手,对着他的胸口砸下去。
碰——
杰森畏惧地缩了缩,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撬棍没有打下来,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女孩,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和粉色短裤,脚上踩着凉靴,那金色的长发仿佛燃烧一样散在背后。不,她的头发是真的烧着了。
还有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灰暗的房间明亮地惊人。
一条火焰从她的脚下蔓延开,旋转着烧出来几条火线,轻而易举地把小丑绑起来吊在了半空,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得惊叫连连,企图逃跑,但门被古怪的黑雾堵死,火线跟上来缠住了他们,把他们一起吊在了上面。
我抬手把几颗荆棘丛种子丢进了他们的身体里,转身把杰森从地上抱起来,他痛的发抖,我只能放轻了动作,借着触手固定住他的身体,小心翼翼把他抱进怀里。
杰森喘了一口气,“你,你是?”
“别说话,”我敢说我现在一定是气炸了,要不是顾忌这孩子的身体,我一定要把这座监牢给烧了。牢狱是关坏人的,现在成了坏人关孩子的玩具屋。
FBM!FBM!!!
他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儿子变成这样都不管管的吗?走之前我就不该说那些,应该再说重点,多戳戳他,最好把人气吐血才好。
我压住上涌的怒气,“不然我怕把这里的人给弄死。”
杰森哈哈笑了起来,跟着又痛得咳嗽,“等等,带我一起杀。”
“等你伤好了再说。”我从自己的空间袋拿出披风把杰森拢住,又拿了几只小肥啾放到他身上温暖他发冷发疼的骨头。他真的很轻。
我瞥了一眼吊在半空的几个人,惨叫声已经代替之前的嬉笑声,荆棘丛已经穿透了他们的每一根血管每一骨头,从今天开始,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承受这种痛苦,小丑痛苦地看着我,哈哈哈地又笑起来,“又一只小鸟,蝙蝠爸爸知道你吗?”
这人眼睛倒是尖,我的眼睛变成银灰色,已经没有那么像布鲁斯了。
还有他的话太多了。
一根触手趁着他笑的时候,直接伸进他的嘴巴,把舌头连同声带一起扯了出来,我丢了一团火把那玩意烧成黑灰,再带着杰森穿出阿卡姆。
白色的火线一扭,把绑住的几个人丢出门外,大火凄厉地燃烧,不多时,就把这里的一切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