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说的很重了,和指着她的鼻子骂不要脸,没什么区别了。
卫红星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
姜糖浑身的血液,冲上了头顶。
她猛地甩开母亲的手,愤怒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老太太,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姥姥!您到底是谁的姥姥!您为什么要向着一个外人!”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你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吗!我绝不允许我的子孙干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糖要被气得哭出来!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程月宁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护着她!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把所有的不忿和委屈都吼了出来。
卫红星想去拉姜糖,却被姜糖一把甩开。
虽然她也觉得糖糖做的不对,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只想慢慢哄,慢慢劝。老太太这话说的太难听了点,也不怪糖糖没办法接受。
一直沉默着的卫老,在这时忽然开口了,“糖糖,你还真比不过那丫头。”
姜糖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姥爷。
连姥爷也……
卫老就是实事求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姜糖就气的要哭了。
他想说一下程月宁的成就,可姜糖再也忍不住。
“哇”的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转身冲出了门外。
卫红星追了出去,姜糖并没有跑远,她就站在路灯下,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
“糖糖。”卫红星走过去,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女儿身上,“外面冷,跟妈回去。”
“我不回去!”姜糖甩开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哭腔和控诉,“姥姥姥爷都向着那个外人!他们都不疼我了!”
卫红星看着女儿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又气又疼。
气的是女儿不懂事,当着长辈的面就敢撒泼。
但她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拉着姜糖的手,柔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姥姥姥爷也是年纪大了,一时糊涂。再说了,那个程月宁毕竟是客人,他们
总要给人家留几分面子。”
虽然她也觉得爸妈今天的话说得太重了,但眼下只能先安抚女儿。
“什么客人!她就是想巴结姥爷,想走后门进研究所!”姜糖越说越气,“庭樾哥也是,怎么那么聪明的人,就被她迷了心窍!也不知道那个程月宁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糖糖!”卫红星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沉下脸,“说到底,今天确实是你不对,顾庭樾都有对象了,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姜糖被母亲一训,哭得更凶了。
卫红星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软了。
“虽然顾庭樾是大院里最优秀的后生,可他那冷冰冰的性子,很难捂热的。换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日子才好过。你想想你姥姥,有你姥爷那样眼里只有工作的人,过的有多苦?”
姜糖咬着嘴唇,想着刚才顾庭樾眼里全是程月宁的温柔模样,心里更难受了。
卫红星伸手,给姜糖擦了擦眼泪,“行了,快别哭了。一会儿进屋,这事儿别提了啊,别惹你姥姥不高兴,以后她有好东西不给你了。”
“我是她唯一的外孙女,她不给我给谁?!”
姜糖理所当然地吼出声,就想到了程月宁。
不给她,可以给程月宁啊!
想到这点,她差点又气哭!
卫红星看她还没完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着烫金花纹的邀请函,塞到姜糖手里。
“别哭了,你不是想去外贸商会见见世面吗?妈给你弄到了邀请函,过两天你去散散心,一会儿进去别不兴闹腾了!你姥姥身体不好,你多忍让她一点,听到了没有?”
姜糖泪眼婆娑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邀请函,眼泪渐渐止住了。
这个商会是邀请外宾的,规格非常高。能进去的都是各单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很多来华国谈生意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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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普通人根本搞不到邀请函。
她和程月宁的差距,就在这里了。她是京都的女孩子,手里的资源助力,可不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能比的!
如果能让庭樾哥认识到这一点,也许他会后悔和那个乡下来的女人订婚!
姜糖想到这里,忽然就高兴起来。
卫红星还在絮絮叨叨地碎碎念:“到时候里面全是青年才
俊比那个顾庭樾好的多的是!”
姜糖完全没把她的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随口应着“知道了。”
第二天姜糖就去了顾家。
她在顾家门口反复练习着见到庭樾哥之后要怎么和她说。
幻想着庭樾哥见到她之后反省他选择错误的后悔模样。
秦书画在屋里看着她站在外面很久了。
昨天顾庭樾回来的时候就严肃的和她说了姜糖的心思还有行为。
她早有心理准备今天看着姜糖在她家门口一会儿激动一会娇羞的样子觉得不喜。
她是真不想厌恶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但这孩子也太没分寸边界感了!
看着时间顾庭樾就要回来了她推开门走出去。
虽然儿子挡烂桃花的能力一绝但这种死皮赖脸的她还是替儿子挡一挡。
免得她儿子拒绝姜糖当成欲擒故纵!
姜糖听到顾家的大门打开她忙抬起头来。
“秦阿姨您要出门啊?”她努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眼神不自觉地往屋里面看。
“嗯。”秦书画应了一声完全没有邀请她进屋坐坐的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
姜糖咬了咬牙说出自己的目的“秦阿姨我这里有张外贸商会的邀请函听说庭樾哥想买件外贸的大衣我想着……不知道庭樾哥有没有时间想请他一起去看看。”
秦书画看了看姜糖脸上那点藏不住的心思心里冷笑一声。
顾庭樾说了昨天卫老太太把话说的很明白她还这么死缠上来这给秦书画气的不轻。
她家长辈给她警告了都不听秦书画就直白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