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
黎挽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没再说话。
和杨卓道别后，黎挽回家，开门发现周妄京竟然回家了。
他正坐在沙发，低头听奶奶教训。
听到黎挽回来的声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又垂下头。
周奶奶说的口干舌燥，叮嘱黎挽把阿姨做好的汤喝了，又问她累不累，才回房间睡觉。
客厅一时间只剩下黎挽和周妄京两个人。
黎挽背着书包，葱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肩头的带子。
“今天今天在礼堂的时候谢谢你。”
黎挽最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周妄京起身，单手插兜往楼上走，“巧合而已。”
黎挽抿唇，在周妄京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尽头的时候她忽然追了上去。
“周妄京！”
周妄京站定，转过身，他比黎挽站高了一个台阶，再加上原本的身高，说句居高临下也不为过。
黎挽站在台阶上，仰着素净的脸看他，“你你别抽烟了。”
顿了顿黎挽又道：“吸烟对身体不好，周奶奶会担心你的”
“知道了。”周妄京打断她，“还有事？”
黎挽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周妄京垂眸，眼尾微微上挑，有几分锐利。
“是是因为我吗？”黎挽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周妄京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亲人才不回家的。
黎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还有三个月我们就高考了，之后我就会搬出周家，已经住不了多久。”
“今天填写目标院校的时候，我写的是宜大，你和我一个北一个南，不容易见面的”
“你要报宜大？”
黎挽一顿，没想到周妄京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
她点头。
本来是打算和周妄京一样报考南大的，可现在她和周望京关系这么差，如果报考南大周奶奶肯定让她走读，那样又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周妄京：“奶奶知道吗？”
“不知道。”
黎挽还没有和周奶奶说。
周妄京看了她一会儿，冷声道：“随便你。”
没再和黎挽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吃早饭，周妄京竟然没走。
周奶奶忽然问：“挽挽，我看你们学校发的表格，你打算报考宜大？”
黎挽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她放下杯子，有点不敢看周奶奶殷切的目光，只垂着头，“嗯。”
周奶奶之前有说过想她留在京市。
周奶奶的目光有点不舍但很快又变得和蔼，“你心里有想法就好，奶奶都支持你。”
黎挽心口微颤。
奶奶已经去世，只有周奶奶了。
接下来餐桌有点沉默，周奶奶的家庭医生来了，奶奶笑着道：“挽挽慢点吃，奶奶先去看医生。”
“好”黎挽的嗓音有点干涩。
周奶奶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由阿姨扶着离开。
黎挽看着奶奶蹒跚的背影，心中有点难受。
“奶奶不想你走。”一直沉默的周妄京忽然开口。
黎挽低着头没说话。
周妄京：“她很喜欢你。”
黎挽当然知道周奶奶很喜欢她。
“我”
“挽挽，”保姆阿姨忽然急慌慌跑过来，“外面有警察找你。”
到警局的时候黎挽才知道李成宇死了。
死因是跌下大桥被淹死。
他的手机中有黎挽的照片，应该是之前放学的时候偷拍的。
把黎挽叫过来就是简单做个问询，她已经成年，不需要监护人陪同。
黎挽如实告诉。
警方很快就放了她。
黎挽出去的时候发现周妄京坐在长椅上，他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常年不见面的周伯伯，一个是周氏的律师，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