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亲了吗?是每个磕cp的人类都会有的响彻宇宙的疑问。
磕cp则是形容非常喜欢自己支持小说或各种作品中的一些配对人物,所以希望其速速喜结连理的急迫心情。
周献鱼现在就很急,毕竟原著虽然在感情写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酸爽至极,但是因为在某个绿色网站连载,是以禁欲太子爷甚至连个亲吻都没有写。
连个亲亲都没有,这对于半夜看入迷,几次三番恨不得按头将周霜玉和姜修寒亲在一起的周献鱼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两眼放光,如饿狼骤然见到食物,犀利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扫来扫去,看得周霜玉这样直爽的性子也磕巴了一下。
周霜玉微微窘迫,飞快瞥了姜修寒一眼便低下了头:“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她这么说着,但在姜修寒面前却总是更为娇羞,露出一副恋爱中的小女儿姿态,周献鱼心中感慨,当作没听见,微笑重复道:“所以你们亲了吗?”
周霜玉、姜修寒:……
姜修寒先站了出来转移话题,道:“当务之急,是救妹婿要紧,其他杂事都休得再提。”
妹婿?
周献鱼想起了谢应容的确算是她的未婚夫君,姜修寒未来的妹婿。
只不过是后来会逃婚退婚灭门一条龙的那种——
黑夜雪落之下,“周献鱼”身着金丝绣线织就成的嫁衣在廊上奔跑,她跑得太急,又没穿鞋袜,一个不曾注意踉跄脚崴了跌跪在庭院里,浑身冻得通红,神色惨白,仰着头望那人。
夜色太黑,昏昏的花灯映着来人身着红衣婚服的影,他头上仍然系着那根细细的红绳,负剑在离她一尺之处站住了,神色冷冷,如山上皑皑白雪,高不可攀。
二人隔着不远不近的影映着灯雪,绰约着交叠,却好似一对般配的才子佳人。
“周献鱼”这样骄傲不肯低头的人,也在谢应容平静无波的神色面前败下阵来,她羞恼至极,心中早已恨不得杀了他,面上却要装作卑微恳求,僵硬地低了头,道:
“谢应容,你不许走。大婚之日你要是敢走,别的修仙世家会怎么瞧我?会怎么看我周家?!”
谢应容却不以为意,他半俯下身来,挑起她的下巴端详她早已花了的妆,语气戏谑:
“同样的事,周小姐可以做,为什么我不不能?”
周献鱼看了他一眼,像是才突然察觉到眼前的谢应容变了一般。她自生下来的十八载何曾受过此等侮辱,自她见到谢应容那刻,就理所当然认为谢应容生来就该任自己掌控——毕竟哪有狗咬主人的道理。
她笑了,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谢应容,你真是记仇。”
此言一出,谢应容便倏然捏紧了手中的剑。
见谢应容如此反应,她神色愈发不忿:
“谢应容,我周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吃我周家的,喝我周家的,用我周家的。我周家养你十八载,早已仁义至尽了,我周家待你这么好,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谢应容神色越冷,“周献鱼”就越说越恨,越说越激动,语调越来越高,到后面已是声嘶力竭,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谢应容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还要对我周家赶尽杀绝来报复我?你不过周家一条随手养的狗,一条狗凭什么不满足?早知道当初就该将你丢到水里溺死!”
“够了。”
周献鱼终于出了声,止住了系统还要继续播放下去蠢蠢欲动的手。
要不是她看过原文,还真能被周小姐这颠倒黑白的叙述给绕进去。
依照周小姐的逻辑,怕是打也不能,骂也不能,谢应容唯一能做的,就是卑躬屈膝地将他们周家奉若神明,半点也不能反抗。
哪有这般霸道的道理?
她边气愤边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男女主进展如此之快,那原著姜修寒和谢应容还是对好兄弟,不知这三个月内进展又是如何?
她跟在二人身旁,瞧着两人仿若天然有了屏障般的和谐气场,硬着头皮提出疑问:
“男主……哥,你现下,同谢应容关系如何?”
姜修寒:“一见如故,为我挚交。”
这么、这么快?
周献鱼目瞪口呆。
周霜玉见她那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如同两枚黑色的石头,这副呆萌的样子不知哪里戳中了她的心,她便一下笑了出来。
周霜玉不愧是美人,笑起来如张扬绽放的芙蕖花,夺目至极。
她鬼使神差,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周霜玉:
“那姐姐呢?”
见周霜玉疑问的目光望过来,周献鱼手忙脚乱解释道:
“我只是想着,既然姐姐你同男主……哥相识到这般熟识,想来同谢应容也该……”
周霜玉点点头:“他为人正直,说话风趣,能直抒己见,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正直、风趣,这两个词也能跟谢应容搭上边了。周献鱼说不出来心中什么滋味,既是感慨又是失落。
谢应容好像真的很讨厌她,就算她再如何拼命扭转过往印象,谢应容仍旧对她不冷不热,要么想杀她,要么便是对她冷嘲乐讽。
做了那么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就算天性乐观如周献鱼,到底还是有些泄气,她烦闷地想:这样下去,我还回得了家么?
周霜玉敏锐注意到她突然之间拧起的眉和叹气的神色,心道不对,她不太会安慰人,连忙向姜修寒使颜色:你看她这般伤心,是不是我们三人一齐,反倒忽略了她。
姜修寒接收到信号,憋出一句:“献鱼,谢兄想来也是很在意你的。”
这话却是胡说八道毫无根据了,周献鱼噗嗤一声绷不住笑了。
凝重的气氛骤然一扫,周霜玉见她不再苦大仇深,终于松了口气,道:
“何况不久,你和谢兄便要完婚了,到时候你们夫妻二人之间,定有说不完的话。”
什么?
周献鱼身子一晃,只觉得青天白日怎么听见幻语了。
她连忙抓住周霜玉:“什么成婚?何时成婚?”我怎么不知道?
周霜玉讶然,抬头看了一眼姜修寒,见他摇摇头,立刻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她生平极少有如今这般尴尬的时刻,手脚都不知放哪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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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中生智,指着天边一处道:“看,飞鸟!”
这话只有不曾长大的孩童才会信,何况阴沉沉的地府鬼街上怎么会有鸟?
周献鱼见她已经在自己这连番逼问之下败下阵来,知晓接下来问什么她该也不会说了,只好无可奈何放了手。
姜修寒瞧着她失落的神色,想了又想补了一句:“谢兄此人有时候性子是冷了些,他脾气不定,有些误会需得当面解释或许才能解开。”
她自然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她和谢应容之间的误会属于是有口难言——说自己不是原来的周献鱼吗?这不是阴毒险恶的夺舍,谢应容怕不是会更讨厌她。
她叹了口气,刚想要询问系统接下来该怎么办,系统就提示“今日询问次数已用完”。
周献鱼气极反笑,霸王条款,付费内容,不讲理手段,看她完成任务怎么狠狠投诉他们。
周献鱼脚步沉重,只觉得前方有千万般难的事情在等她解决,步子慢了些,渐渐落在了前边二人的后面,正正好被一小孩挡住了去路。
而方才一路走来都是闹声鼎沸的街道上,到了此个平面开阔之处,居然没了其他半分鬼影。
小孩瞧见来人抬起头,露出他肿胀到青紫的半边脸和那双眼里黑漆漆的,里头竟是没有眼珠子,他撞了人,嘴里却含着手指呆呆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实在诡异。
周献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见那小孩在她身旁闻闻嗅嗅之后,突然抽噎了起来,小声喊道:
“娘。”
这声糯糯的娘反倒冲淡了刚刚那一番惊悚的气息,小孩年纪不大却成了鬼,周献鱼不由得泛滥了一下良心,蹲下身子同他及高,掏出荷包里剩下的那块糖喂他吃了。
那小孩吃了糖瞪着眼不说话,将她上上下下瞧了一眼后,突然向她伸出手。
周献鱼却以为他是还要糖,但她已经没有糖了,只好小声道歉:“我没有糖了,下次给你带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像样的长段话语,挣扎了一番终于憋出一个字:
“抱!”
这是要抱?
小孩虽然面容丑陋,到底形态还算是个面目清秀正常的小鬼,周献鱼其实是不怕的。
她俯下身轻轻抱了一下,听见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摩擦,那小孩双手紧紧环着她脖子,乖巧极了,又喊了一声“娘。”
周献鱼拍拍他的脊背,意思是“知道啦知道啦。”,两人抱了许久,周献鱼半蹲着维持这个高难度的姿势,感觉自己再抱下去要浑身都快酸了,只好同小孩商量:
“我身上好疼,咱们今日到此为止,好不好?”
小孩在她胸口出摇晃着脑袋,就是不肯下来。
周献鱼只好抱着他又维持了一阵子,实在是受不住了,想要伸出手将他拉下来。
那双小手看着软和窄小,力气却这般大,周献鱼挣扎拉扯了许久都无法撼动,起了满身冷汗。
小孩在她怀里不知何时抬起了脑袋,黑漆漆的眼眶顺着脸流出血来,声音柔柔弱弱地响起:
“你真好,就让你来做我的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