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音从姜曦煌住处出来就直奔村长家,迫不及待的和他推荐这个提议。
在午后便带来了确切的信息,最终村长还是同意了她们的意见,让姜曦煌代替苗音往首都走着一趟。
因为是晚辈出门村长还过来交代了姜曦煌一些首都的事情,又给了她第三方办事处的地址,之后更是让他儿子全程协助姜曦煌去往首都的各种杂事。
例如,购买火车票,招呼村子里有代步车的村民送姜曦煌出去车站上车。
这种种一切都不用姜曦煌沾手,她要做的只是收拾好要带的行李,拿着溱哥给买好的车票就可以了。
……
车站里人来人往的,哪怕这个时节并不是炎热的天气,人没一会都汗流浃背。
何况苗溱拿着行李在人潮中挤着,不时还要喊着姜曦煌的名字深怕她走失。
听到广播的提醒,他这才将手里的行李给姜曦煌,还面带担忧:“妹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拿得起这个行李吗,不行就让乘务员给你帮帮忙。”
随后,又担心这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妹妹,“你也是第一次出门,一定要处处小心,到了首都就立即去那个处,有官方人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姜曦煌还不能自理的时候,就一直是住在村长家中的,苗溱这个哥哥就是看着她长大的,这怎么能不担心这个单纯的妹妹这次远行。
姜曦煌伸手接住行李,笑着安慰他道:“溱哥你就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苗音还给了我点防身的东西,你不要担心,到那边我就会打电话回村里让你们放心。”
苗溱眉心还是皱着,看着姜曦煌一脸轻松,口气里又分外期待这次出行。苗音是衣婆婆的徒弟,向来和曦煌处的好,想来给的东西不会有问题。
只能叹了口气:“好好好,那你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往村里打个电话。”
姜曦煌乖巧笑着点头:“好了,广播都在催了,我就进去了,哥你就回去吧!”
说完,脚步轻快就往里走去。
苗溱站在原地,看着姜曦煌的背影,她穿着一声藏蓝色的苗族服饰,宽大的裙摆翻飞,手腕上的银镯叮当,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小的婴孩已经长成了这般美好的女孩啦。
这一刻,亦兄亦父的他胸中充满了骄傲。
……
姜曦煌拎着行李走了两步就察觉手上一轻,眼睛一瞄,就发现是那个小触手在暗暗的使力。
她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也没有点破,顺着人群,查看手中的车票,寻找自己要上的车厢,敏捷的挤上了车厢。
姜曦煌还没有坐过火车呢!
她左右打量火车车厢,周围都是紧张拥挤寻找车位的乘客,不仅是人多,他们手上更是拿着巨大的行李,隔几步路就会形成堵塞。
过路的人喊着、放行李的人也叫着、更有喊叫着身边的同伴生跑走丢的,热闹得不得了。
姜曦煌看着这个场景,默不作声,只是在身后的人推搡时,灵活的闪躲着、不知怎么的、仿佛是借着自己苗条的身材就在狭小的缝隙里穿过了。
各种人群拥挤,姜曦煌能闻到汗臭味、烟味、甚至臭脚丫的味道,这五味杂陈简直感受不了一丝的清晰空气。
她一只手要拿着行李,另一只手要扒拉隔开一些前面阻挡的人,只能让自己的黑影给自己挡挡鼻子的罪。
等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其他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一眼就瞧到她的位置在靠窗的地方。
姜曦煌对这个位置很满意,虽说进出都要经过其他人,但是这一趟还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她伸手就要举起行李。
坐在走道边的那个大哥就热心的站起来:“我来、我来,这个妹娃的胳膊还没有我手腕粗,不要砸伤啦。”
话语间就把行李放好了,姜曦煌笑着对这位大哥道谢,又在临座的避让中坐到位置上。
姜曦煌对面坐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哥,之后就是一位中年妇人和那个热心的大哥,他们是夫妻,她自己身侧是一对上了年纪的母女俩,靠近她是那位母亲。
姜曦煌整理自己的大裙摆,别让别人踩到,更不要阻碍着人家。
余光发现对面的那个青年人不住的看向自己,她也没有在意。
倒是身侧的这位奶奶,好奇道:“你这穿的是哪里的民族服饰呀?”
姜曦煌笑道:“是苗族的。”
“对咯,对咯,这是湘西境内,瞧我这脑子。”那个奶奶一拍手恍然。
对面的人也一脸了然,热心的大哥说着:“那妹子还是少数民族的。”
姜曦煌点点头,手上的银镯碰出清脆的声响。
对面的青年眼中散发着纯真的光芒,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听说苗寨一向很神秘,据说还会控制虫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曦煌早先看他不时看着自己,要不是双眼没有奇怪的神色,她都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没想到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她也不是那一天天待在寨子里的人,时不时溜到镇里玩,看过一些书籍和电视剧对于苗族的塑造。
觉得那应该是以前的祖辈出去施展才华给人们留下的印象,不过今个出来就被村长吩咐了不能和说普通人说巫蛊的事情。
姜曦煌当然不会犯这个忌讳,但是她又不是一个乖巧的人儿。
她神秘的笑道:“这可说不准,没准我身上就有那些虫子也不定。”
“你看我这镯子,就是那个蛊虫变成的,你看过电视剧吧,里面不是有一些蛊虫会伪装成首饰待在人的身上。”姜曦煌举起手臂,给他扫一眼她手上的手镯。
“啊!”那年轻人双目瞪圆,嘴巴诧异的张开。
恍惚间看那镯子似乎真的会动,外形像蛇...
还没等周围的人从两人对话里回过味。
姜曦煌就被逗乐了,哈哈大笑,清丽的脸上神采飞扬,唇角都是压抑不住的弧度。
双手拍着,叮当作响,“你还真信呀!那都是电视剧编出来好玩的,我吓唬你的。”
挨着年轻人坐的妇女拍拍胸口:“原来是玩笑,怎么讲起这虫子,说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一辈的人更是迷信,都或多或少听过一些诡异事情。
刚好在这个湘西境内,老奶奶说道:“这个小哥怕不是听了以前的传说了。”
她女儿笑着:“现在可都是新时代了,讲究科学,可不搞这迷信的事情。”
年轻人也知道是姜曦煌捉弄了他,他涨红脸。
“我看那些小说写到苗族神奇的事情,难得遇到一个苗族的,好奇问问,真的不是相信这个。我就是去首都上大学的,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会信这些的。”最后几句的语气尤为骄傲。
姜曦煌笑够,也解释:“也是外人对我们苗寨了解的太少,我经常被问这种问题,才和这个小哥开开玩笑而已。没吓到你们吧。”
“这样呀!”
“没事,没事。”
“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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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我们怎么可能被吓到...”
这一场玩笑过后,似乎让大家的距离拉进了不少。
98年的大学生还是相当值钱的,何况还是首都的大学生,这不几个上年纪的像是查户口一样好奇那小哥的情况。
姜曦煌也觉得新鲜,便也顺道听着。
吴主任之前也让她去上学,但是姜曦煌不想每天朝九晚五就呆在一个地方听着讲课。
所以她自己没事去跟着学认字,之后有空或者有喜欢的课在去默默听听,只找那书回来看。空余时间都利用自己的能力在外面瞎逛。
毕竟她们这种人也不怎么需要那个学历证明。
而村子里的小孩,有些倒是会被要求去学习,但是都是那些在蛊术上没有天分的。
而其他的都在家里的长辈学习各种炼虫蛊的草药,采摘的技能,驯蛊和炼蛊的能力,完全分不出时间上学。
不过,也不是说留在家中学习的就是文盲了,寨子也是与时俱进的,现在是新时代了,怎么可以不会认字书写。
更不用说一些草药名是用家里传下来的书学习,还必须知道古字呢。
众人意犹未尽八卦完年轻人,又看向了姜曦煌。
那被盘问年轻人得以松了一口气,同情的眼神看向了姜曦煌——这位下一个受害人。
姜曦煌笑笑,率先开口:“我也是要去这个首都找人的,不知道伯伯嬢嬢们是不是也去首都的。”
那对夫妻立即承认他们是去务工的,而那对母女则要在中途下车。
妇人说道:“这一趟要走十几个小时,可以早点下也好,这坐得我是腰酸背疼。”
“是呀是呀,要不是有事,我也不想出那么远的门。”老奶奶说道。
她又看向姜曦煌:“这么久的车,小妹你有没有带吃的,这车上的可贵了。”
姜曦煌拉拉随身背的包,“有的,家里给准备了。”
……
热闹过后,车厢内再次陷入了安静中,乘客们没一会就睡得摇头摆脑起来。
火车吭哧吭哧飞驰,姜曦煌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风景,手指一勾捏着小尾巴和自己的一起欣赏,虽然不能出声闲聊引人注意,可就这样一起欣赏风景,也是一片岁月静好。
……
日头西斜,金黄的余韵印着车窗,让车内重新喧闹起来,到了该吃晚餐的时候了。
不时就有人去打热水,有人上厕所的,吵闹极了。
妇人拿出一个热水壶让大哥去打水,她对着姜曦煌他们说:“你们就不用去了,我们的水壶大,等他打回来给你们分一点,那里人多也难挤。”
“哎哎~那就谢谢了。”其他人连忙感谢。
“谢啥呀,出门在外,不就是要相互帮助吗?”
姜曦煌站起来说道:“我想要去一下厕所,刚好和大哥顺路,就一起过去吧。”
就这样两人一起朝前头车厢接头处去了,还有一段距离呢,两人就都要各自排队等候啦。
甚至,大哥都打好水了,姜曦煌还在等着厕所的队伍前进,只能让大哥先回去。
等了不知多久,姜曦煌都想着要不要让黑影溜进去把他们吓唬出来了,好在最后她没有采取这个措施之前轮到了她。
一身轻松的慢慢往回,为了避开各种端着热水的人,姜曦煌贴着座位边上走。
“咦~”姜曦煌惊异出声。
一直隐藏在镯子上缠在姜曦煌手上的黑影也察觉到了,甚至小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