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的问题来了。
是谁在隔扇上刻了这些画?宫殿的主人又是谁?万灵老祖最后怎么样了?
从最后一块隔扇上推测,魔祖成焱抱着万灵老祖来到了碧云崖的地牢,很有可能就是到了此处,悬挂着一轮红月的地下。
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小洞天,有红月和山川,看起来,颇像是一个大型的囚牢……
这么说,想想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欺师灭祖的成焱老狗,是痴恋他的师父吗?
在踏入这座宫殿前,想想从未想过,传说中的万灵老祖是女子。想到此处,她有些惭愧,在修真界,一般人提到很多赫赫有名的一代大能时,如果不是特意说明,大家都会默认对方是男修。这何尝不是一种歧视。
许多时候,她也不能完全拥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完全认识到,有些习以为常的观念,是不对的。
“你看,这里发生了什么?”想想还是没忍住,跟那位匿名改姓、疑似要报复她的岑照夕说了一句话。
她不知道,岑照夕内心的震撼不比她少。他见到这片地下遗迹时,就感受到强烈的魔焰残留,知道这片地,和魔祖有关。
他出生时,魔祖已经陨落多年,但魔祖是他祖父的师父,岑照夕过去也听到过不少他的事迹。例如,统一魔域,斩杀上古魔物,和人族联盟对抗,等等。就算听说万灵门往事,也是轻飘飘的一句‘当年魔祖在万灵门待过一久,对那里很是不屑……’
魔祖的本体竟然是火鸟,这种沾染魔气的怪鸟,他只在十方城古籍上看到过,据说已经绝迹了。
“大约……”他有些迟疑地回答,“后来又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毁了下面的一切。”
“嗯,我想万灵老祖就算修为散尽,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想想莫名有些愤慨:“我猜,万灵老祖誓死不从,然后成焱老狗就放了一把大火,烧光了这里所有。”
岑照夕对魔祖虽无特殊感情,但每次听想想说起‘成焱老狗’,再想到祖父对他的告诫,深深皱起眉头。
“那万灵老祖呢?”想想自言自语:“她应该已经陨落了吧,毕竟过了千年,再也没有人见过她。这么说来,万灵法杖确实可能在这里。”世人都以为,万灵门覆灭的时候老祖就陨落了,然而,老祖可能又活了一些日子,然后在这座囚牢中离世。
“还是先看看师兄师姐在何处吧。”想想走出了宫室,她穿过游廊。宫殿其余的地方,并没有慕灵殿中那样的雕刻。
她站在红月上,俯瞰笼罩在幽暗月光中的焦黑土地,然后朝前走去。想想到了红月的背面,这里红光黯淡,大地上零星的闪烁几点红光,一座悬崖峭壁上,有两个黑点。
想想眼前一亮,想奔到前面,又停住了。她拄着拐杖想,该怎么引起他们的注意?大喊一声吗?不,下面的人不知是敌是友,不一定就是师兄师姐。
“用这个。”岑照夕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手中出现了一把小法器,是想想见过的‘顺风耳’。他刚刚用‘千里眼’朝下望了望,许是太黑了,那两道身影依旧模糊。
想想点头,又诚恳地问:“怎么放下去?”
“丢下去。”红色月光中,他的侧颜更加俊美飘逸,黑袖一展,一把‘顺风耳’就从红月上往下洒落了。
想想怀疑,悬崖上那俩人是背对月亮坐着的,所以没有看到他们,以慕灵殿的大小估算,她和岑照夕现在看起来像是月眼旁的黑斑。
‘顺风耳’落地后,岑照夕又取出两个,递给想想一个。
“听听看。”
想想之前用过这种小法器,于是接了过去,塞到了耳朵里。她拄着拐杖,静下心来仔细听,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是大师兄柔情似水的声音:“宋师妹,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忍着不敢说,今时今日,你我经历了一番生死,我……”
想想瞳孔震惊,还没从找到师兄师姐的惊喜中恢复,就陷入到这种偷听到情话的诡异感受中。
天哪!大师兄要表白了!
……
仇径行、宋清还俩人在‘地下城’里兜兜转转好久,没有遇到怪物,也没有发现巫种玉。
他们实在是走累了,就爬上一个山头,在上面歇口气。黑暗的山川上沐浴着一层淡淡的红雾,时不时有火星闪烁。
宋清还喝了口水,正往下咽的时候,听到了大师兄那句吞吞吐吐的话。她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差点被噎住了。
“咳咳,咳咳!”
“宋师妹,你怎么了?”大师兄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说下这一番话,还没说到关键点,就被她的咳嗽声打断了。
“喝水呛到了。”她又咳嗽了几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从袖中掏出宗门联络的海螺:“想想还是没有联络我们。”
她故意转移了话题,大师兄只好沮丧地回答,“是啊,我们也在下面走了一圈了,虽然这里别有洞天,但是巫师弟确实不在这里。我们还是上去吧,万一那个残星将小师妹掳走了,可就糟了。”
“不会吧……那位残星道友掳走想想做什么?”
“唉,原因你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了,铁证如山,巫师弟可是用鲜血警告了我们!”
在宋清还的识海中,她听到了系统的嗤笑。她一时感到有些茫然。地下城没有找到巫种玉,但是系统很明确地告诉她,巫种玉就在这里。
难不成,他藏在了天上地下?
……
红月之上,想想本着吃瓜的心思偷听了两句,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脸色一点点变了。
完了,她没想到。
现在岑照夕知道她的同门是怎样揣测他的,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冷若冰霜,背着两柄剑,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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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到自己的偷看,瞥了自己一眼,金色眼瞳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想想刚想说两句,就见他朝自己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出声。
他还要继续听。
‘顺风耳’里很快又传来宋清还的声音:“大师兄,别这么说,你都没办法验证那鲜血是不是巫师弟留下的。唉,也没办法,毕竟这里没法验血型。”
“血型是什么?”
“没什么。”
俩人陷入了一小会的沉默,想想在红月上,真想大声地喊几句,让他们注意,自己没有被岑照夕掳走。但是这么做,似乎又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也许在岑照夕看来,自己是故意制止师兄师姐说话,以免说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想想纠结、着急的时候,大师兄又开口了:“希望小师妹只是海螺丢了,而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小师妹从小就机灵,她跟我说,就算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也能妥善周旋,等到我们。咳咳,这里的气息真让人感到难受。”
岑照夕侧眸望了想想一眼,那神情仿佛就是在问:你发现了我的什么真面目?
可是,想想真的发现了……
想想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几乎要窒息。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又在此时涌了上来,想想拄着拐杖,一声不吭。
大师兄又道:“我觉得残星是为情才追杀巫师弟。”
大师兄……你有嘴可以缝上,不说话行吗?想想很想去找一根针。
‘顺风耳’里,宋清还笑道:“大师兄,你这个猜测就更没道理了,想想一点也不喜欢巫师弟。”
“嗯?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也许他看不惯巫师弟跟想想说话呢?”在大师兄的嘴里,岑照夕仿佛成了一个偏执狂,“也是可惜,若不是当年巫师弟从中作梗,想想一定会喜欢寇凤泽寇道友。”
宋清还道:“大师兄怎么如此笃定?”她边说,边捏了捏鼻子,不知为何,这个地下城遗迹的气息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唉,想想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从小看着她长大,什么不知道?我看她也有点喜欢那个残星,唉,祸水啊……”
这个‘祸水’不知道指的是谁,想想听着,大脑轰的一声,反反复复徘徊几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红月上,岑照夕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但很快,就消失了。只听大师兄道:“幸而想想喜欢谁都不专心,她这样不好,但是作为师兄,我又不好说她什么。”
他的语气稍有严厉,宋清还闻言,道:“大师兄,你想多了。想想还小,可能有些好感就误以为是喜欢,这没什么。经过那件事,我知道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不说了,我们再去找找巫师弟吧。”
“好吧。”
‘顺风耳’里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沙沙的脚步声。
想想呆滞地拄着拐杖,不知道开口要说‘我没有’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