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写完作业,又拿出竞赛班的资料研究。
这是他们学校专门开设的集训课程,利用课余时间辅导,主要目的是帮助大家冲刺即将举行的全国五大学科联赛。
虽说这两年政策调整了,在竞赛中拿了名次高考也不会加分,但同等分数下,如果有竞赛成绩,综合评价分数更高,就比别人多了些进入名校的机会。
这项比赛仅面向优等生,筛选标准是五月三次周测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的年级前十名。
白棠四月末的月考成绩年级第七,看上去稳进,但她的成绩非常平均,几门学科中没有特别凸出的也没有不好的。
最有希望的是数学,年级排名一般在11~15名之间,刚好被挡在门外。
去年她也参加过五大学科竞赛,只差0.5分,与竞赛班失之交臂,所以异常珍惜这次机会。
她看得非常认真,连黄厄辰进来卧室都没有察觉。
“我洗了水果,你要不要吃?”
白棠头也没抬,嗯了声算是回应。
鼻尖嗅到清甜的果香,忍不住转头看向桌旁,白色的沥水盆里盛着深红色的大樱桃,个个盈润如玉,晶莹的水珠顺着饱满鼓胀的果肉往下坠,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随手拿了一个塞进嘴里,甜腻的汁水在口中炸开,微微有点酸,裹挟着夜晚的困倦一起下了肚。
担心水渍弄湿书页,她抱着本子和资料往旁边挪了挪,给樱桃们让位置,这时注意到黄厄辰穿着粉红碎花围裙。
真的太有妈张力了!
就好像老母亲突然推门进来,站在卖力学习的高三孩子身后,又送牛奶又送水果,慰问的同时顺便瞄几眼试卷分数。
白棠觉得好笑,但始终没有抬头,所以没有注意到黄厄辰穿的其实是摞体围裙。
严格意义来说,也不能算全摞,还有条聊胜于无的运动短裤,但从正面看过去绝对会被当做全摞。
他放下水果后转身离开,站在房门前背对白棠,模仿男菩萨视频摆出各种姿势展示背部的肌肉线条。
和视频中那种通过增肌粉或者化妆灯光塑造的假肌肉不同,常年打打杀杀磨砺出的躯体非常有张力。
平时看着清瘦,但这会肌肉轮廓清晰,肩宽腰窄,腰窝深邃,自手臂蜿蜒出青色的经脉,充满原始野性与生命力。
白棠忽然开口,“帮我带下门。”
“哦。”少年立即放下手臂,乖乖退出去,将门关好。
临走还不忘朝她望了眼,她趴俯在书桌上,背对着门,看上去波澜不惊,也不知道有没有起效果。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动。
白棠转头去看。
黄厄辰没有进房间,就从那条门缝朝她张望,像是正在玩躲猫猫的猫咪,“我想看漫画。”
“好,你过来拿。”她起身让开,她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书柜。
黄厄辰推门进来,她才发现他不知为什么换了一身西装。
那应该是哥哥白洛的衣服,里边是熨烫妥帖的白衬衫,外边是笔挺的黑西装,领带估计不会系,随便拴在脖子上,刘海学哥哥工作时梳到脑后,但好几缕头发不听话,散在额前,显得狂放不羁,像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更别扭的是,她哥的西装不是骚气的紧身款,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弄的,衬衣紧紧贴合身材,勾勒出宽阔的胸肌和紧窄的腰腹。
黄厄辰从她身前走过,她努力思考,这cos的是哪个角色。
“第3层的不要碰,那些都是胡骄借给我的。”
黄厄辰就弯腰继续翻下面的,背部弓起,西装外套出现一个个三角形的突起,好似恐龙背脊。
很明显,少年做了弊,应该是用夹子将宽松的衬衫在背部收紧,所以才塑造出那样的身形,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黄厄辰拿了本漫画坐在床上翻阅,时不时发出笑声。
白棠嫌他碍事,连推带搡地将他赶出去,连门都锁上了。
没清静多久,敲门声传来,“白糖白糖,我有题不会,你教教我。”
白棠打开门,这次少年穿了一身红色篮球衣,轻薄的无袖背心搭配宽大的短裤。
一晚上换了N次衣服,在她房间走T台呢?
于是刻意忽视,今夜她只关心学习,“让我看看是哪道题不会?”
少年摊开本子,用手指着。
因为他的动作,扯坏下坠到侧腰的袖口敞开,轻易就能看到起伏的胸膛。
可惜白棠现在的心思全在学习上,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
他故意撑起下巴,让袖口敞开到最大限度,这下连二奶都不包了。
终于,白棠转头看过来,上下打量他。
黄厄辰挺起胸膛,思考她要是想上手摸怎么办?
他又不是视频里的那种男菩萨,可以任人又摸又蹭的。
但是如果她实在想,而且态度诚恳地求他,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他是这么好的朋友呢?
谁知白棠看了半天,竟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怎么又穿我哥的衣服啊?他会生气的。”
黄厄辰哼了声,“我又不怕他。”
“那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虽然白天已经有夏日的燥热,但夜晚太阳下山后还是有些寒意,白棠晚上都会加穿一件毛绒衬衣。
“我不冷啊。”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
白棠转身从床上拽过一条空调被,盖在他身上,又起身将窗户关好。
这下好了,被裹得严严实实,他健壮的腿、宽阔的胸、劲瘦的腰全都藏起来了,难道她不喜欢?
白棠看他从头到脚地裹着毯子,像是被救助的流浪猫咪,她的心也跟着软软的。
讲题的时候,格外耐心,“好了,这样就能得出X的数值了。你理解的话,再找几道类似的题做做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说完她就转回头继续研究资料。
黄厄辰拿笔演算,问题弄懂后就变得无趣,他以胳膊为枕,趴在桌上,笔还在写作业,视线和心思已经飘向了身旁的少女。
台灯的柔光在她身上笼罩了层暖金色的光芒,整个人柔软地像是刚出炉的棉花糖,尝起来肯定是甜甜软软的,只是她的眼神专注,里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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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星辰,他越看越着迷。
房间安静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钟表转动的咔嚓咔嚓。
他开始犯困,打了好几个哈欠。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白棠的声音,“快醒醒,回房间睡觉了。”
这才意识到刚才睡着了,坐起身体,伸懒腰舒展筋骨,桌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难怪这么困。
他站起来,看到书桌旁的床已经铺好了,松软地像是块吐司面包,直接就往被子里钻。
白棠连忙将人拽出来,“等下!你回自己的卧室睡。”
“昨晚我就睡这里的,白洛又还没回来,你怕什么。”
“昨晚是特殊情况,以后不行了。”
反派少年还没有完全清醒,嘟嘟囔囔地表达不满,听不太清,像是猫咪发出的咕噜噜声。
“你哼哼也没用,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床。”
“小气鬼,就睡你的!”
两人像是在玩什么游戏,来回扑在床上。
被逼无奈,白棠只好用调虎离山之际,“好吧好吧,你先去洗漱。”
黄厄辰以为她松了口,连忙冲去洗手间。
刚出卧室,身后咔嚓一声,门锁上了,还是反锁。
他立即转身拍门。
“你乖乖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再闹了。”
他在外面连拍带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猛兽。
白棠狠下心来,不管他在门外如何哀嚎,直接戴上静音耳塞,闷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黄厄辰果然还没起床。
白棠吃完早饭,去敲主卧的门,“要迟到了。”
没有回应。
她将书包装好,换上校服,又去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她发现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
“我进来咯。”
还是没回应,她耐心地在心中数了三十秒,才握着门把缓缓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全是杂乱的衣物和被扯乱的被褥,横七竖八地摊开在床上、地上、桌上。
衣柜大敞着,像是被抢劫一空的银行,两扇门无声地发出哀鸣。
而“犯人”不知去了哪里。
白棠小心地找着下脚处走进房间,一边轻声呼唤反派少年,一边开拓路线。
脚脖子突然被握住了!
白棠发出了恐怖片的标准尖叫,低头向下看。
黄厄辰晃了晃脑袋,从成堆的衣服里钻出头来,脸睡得红扑扑的,眼睛还有些朦胧。
她蹲下身,将他身上的衣服拨开,“你怎么躺在这儿啊?”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完全听不清。
不过也能猜到,肯定是因为懒,衣服占据床上的位置,他没有收拾直接睡在地上。
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白棠这才发现他热得不正常,连周遭的衣服都烘地暖融融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测温。
黄厄辰不明所以地盘腿坐在衣服上,一脸迷茫地看她,身体却在旋转打晃。
白棠连忙去拿体温计,测完一看,39.7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