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浓郁的昙花香盈了满室,熏得商雨霁脑袋昏沉。
敏感至极的江溪去耐着爬满脊骨的酥麻,带着她一起沉沦。
这般,在商雨霁无限纵容下,黏腻的爱意交融,到最后,实在酸胀得没了力气,她才推开满脸情态的江溪去:“停……我累了……”
江溪去停了亲吻,看着她身上属于自己的杰作,不由羞涩垂首,他指尖颤颤,按书里所说,该要清理了,可视线落到她眼角,眼下还悬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这是方才鏖战中被激起的泪,他已细细饮下她许多泪水。
江溪去眨巴着眼,定定盯着它。
他不由吞咽,歇了会的商雨霁便清晰看见,他期身而来,舔去最后一颗战利品。
眼角一顿湿意,知晓他似乎很喜欢舔的商雨霁:……
再看他羞涩的模样,商雨霁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因为世俗的男女之情害羞,他不会是高兴于能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吧?
算了,就这样,她放弃挣扎。
任由他事后的清洗,商雨霁偶尔提几句,他都能很好做到。
见他面上一片满足的喜悦,她突然想起之前,没有男女之别的他,就已想为她沐浴。
……眼下,对他而言,全是嘉奖。
真是,江溪去满盘皆赢。
再看他身上已然淡去的红痕,商雨霁也是不见怪。
这人本来受了伤就能很快恢复好,更何况后面还在项飞教导下,练了一段时间的皮肉,若不是项老叫停,没准他能练出一身金刚不入的皮肉?
想到此,就不得不承认他的体质,即使练了半年的武,风吹日晒,也没能将其晒黑,亦或是肤质变得粗糙。
细皮嫩肉天生圣体,怎么造作都肤白貌美。
指节和关节皆是粉嫩的,就连那物也是,看着实在太令人想狠狠蹂躏一番。
虽然到了后面,攻守之势异也,但她也是欺负过了身娇体软的江溪去。
不算白来。
不过这厮欺骗性太高,每当看着他抽泣着好似难以承受,结果下一刻就被他教训有的人看着弱但实在坚韧不拔。
今日本就因噩梦早醒,又同他胡闹了好一阵,身心俱疲的商雨霁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阿霁……阿霁……”他轻声唤着她,有些困倦的商雨霁掀开眼眸,他将肩送去,问道,“阿霁,可以咬咬我吗?”
“?”懒得想他为何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为了省事,她招手叫他再过来些。
不疼,反倒有些痒。
江溪去看着肩角淡淡的牙痕,觉得痕迹不够,又求道:“可以咬得,深一些嘛?”
“阿霁,阿霁……求求你啦。”
商雨霁一不做二不休,抓住他的手臂就狠咬他的肩膀,终于留下一个深些的牙痕。
他看起来开心极了,用脸侧蹭着她,高挺的鼻凹陷进她的脸颊肉中,商雨霁任他动作。
这是阿霁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他要好好保留!
两人清洗好后,江溪去拿着干净的巾帕擦拭她的发,商雨霁在梳妆镜前拖着腮,床榻一片凌乱,为早些休息,她开口道:“等下去你屋内补觉好了,这边等睡醒了再收拾。”
“好,都听阿霁的!”
头发擦拭还需时间,商雨霁无所事事趴在梳妆桌上,目光倏忽停顿,落到了镜中她脸颊新长出的红痣上。
耳畔缓缓响起慧姑的话来:“是交合哦,两者交合过后,对方身上也会出现红痣,红痣便是蛊成的证明。”
未身死,右脸颊上出现新的红痣——
同心蛊成。
这下,她们真是余生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江小溪,你觉得,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身后人擦拭头发的动作蓦地顿住,随后又轻柔着擦拭,只是声音哽咽:“都、都听阿霁的。”
这人也是的,不让她哭,偏偏自己又爱哭。
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商雨霁没有出声,趴伏在梳妆台上阖目假寐。
至于之前考虑的晚些再拜堂?
晚什么晚,人这一辈子又没几个年岁能活,既然已经认了他,那就不需再考虑其他。
正如同心蛊的作用,她们命运相连,同生共死,已成一体。
而先前担忧的支持长公主,但造反失败,被新帝清算追杀,这些未发生的,停留在忧虑中的存在,不值得再叫她烦恼。
人生不过就一个大不了。
大不了她们隐姓埋名,一生待在角落避开官府追杀。
大不了她们被抓,一起死在不知名处。
“江小溪,你怕死吗?”
他抚开她的发:“阿霁在的话,我不怕。”
“……真好。”
兴许是太累了,假寐的她陷入梦中。
不过这次,是一个香甜的梦。
江溪去轻轻将她抱去他的寝室,给她掖好被角,又把头发散开,才回到她屋,收拾满室的残局。
阿霁已经累了,他收拾好后,等她醒来,就不必为此劳心。
清理一番,他拾起装药丸的小袋,袋中仍有一颗圆润的药丸,是他的那颗。他并没有吃,阿霁看到的,不过是他遮掩的动作。
只要阿霁吃了解药,即使蛊发影响到她,她也会好好的。
至于他没吃的这颗,如果……如果蛊毒侵入她身,他没吃的这颗,还可以留给她,两颗解药,阿霁能更好活下来。
他的生死,不比阿霁重要,只要可以,他希望阿霁能活得长久,轻松快乐渡完一生。
江溪去拿起小袋,打开床榻旁的木柜,准备整理好柜子,再藏起药丸,却在打开柜口后,潸然泪下。
巨大的后怕惊得他脊背发凉,双膝一软,汹涌的泪湿了视线,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这柜里,有着一颗,和小袋中一模一样的药丸。
阿霁的那颗,她也没吃……
这一刻,他不知是恐惧多些,还是庆幸多些,泪珠成串滑落,江溪去哭出了声。
“阿霁,阿霁……”
他的阿霁,险些就要在他面前死去,阿霁,阿霁、阿霁阿霁阿霁!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比起没有药丸,同心蛊成,双方同心,他更害怕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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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陨了性命。
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尖,随急促的喘息,他的肩上传来一阵刺痛,是阿霁咬的牙痕……
对,阿霁还活着……她们都活着,而且,同心蛊将她们的性命相连。
以后,落到阿霁身上的痛楚,他可以分担。
所以,他要活得好好的,这样,阿霁也能好好活着……
阿霁……阿霁……呜,不要留下他一个人……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江溪去颤抖着拾起柜里的药丸,一齐放进小袋里,方回自己屋里,进了门,就见床榻上鼓起的一角,他的心角软成一摊,把小袋放到枕旁,他双眼湿润爬了床榻。
他、他要等阿霁醒过来后,很严肃地和她说性命很重要的事情。
他这次不会抱着她睡了,他要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呜呜,阿霁香香的,他好想抱……
就抱一下,在阿霁醒来前放开,不让她发现好了。
阿霁呜呜,阿霁……
江溪去的天人交战,睡得深沉的商雨霁一无所知。
日上三竿。
等她再次醒来,熟悉的禁锢感叫她懒得动弹,比起挣扎着出去,直接唤醒用手脚缠绕着她的江溪去来得更方便些。
明明这人自己一个人睡时,身姿板正,一晚下去都不见得换睡姿。
一旦与她同榻,总会变成缠绕人的藤蔓,好在她一般睡得沉,不会被他闷醒。
眼角因为哭泣胀痛,念此,商雨霁愤然想到,为何他哭得比她多,却不见他为哭泣后眼角的胀痛困扰,反而每次哭泣后,带着的三分楚楚可怜更叫她心痒。
真真我见犹怜。
她手脚还有些酸软,商雨霁试图伸一下懒腰,一下扯到酸痛的腰侧。
老腰……她的老腰!
商雨霁捂住腰,试图揉捏,不消片刻,本在她腰上的大手挪到她捂住的位置,帮她揉搓开来。
见有人主动帮忙,她就歇了心思,正巧江溪去的脑袋就在她手下,她随意抬起一缕,在指尖搅动。
顺滑的乌发自指尖滑落,挽留不能,商雨霁想了下,还是换成给他顺毛。
虽然他如丝绸的鸦青长发,不需她一点点捋平,也能顺滑如初。
捋着他的发,她的手背突然触到一种布料,不是枕被的布料,而是……装药丸小袋的料子。
她犹豫着伸手,一阵摸索,摸到了东西。
商雨霁拿起一看,正是装药丸的小袋。
里面好像有东西?
解开小袋,她就看见两颗圆润的药丸。
和未吃下一般,完好地呆在袋中。
既然能出现在这,不就意味着江溪去已经知道她没吃药吗?
他醒来后不会兴师问罪吧?
商雨霁偷瞄他一眼,还闭着眼,虽然她腰间的手没停下动作。
要不然她反客为主,先发制人质问他为何也没吃?
再瞧一眼即使阖目,仍带着几分疼爱的余韵,春色满面的江溪去,商雨霁换了种想法,要不然胡搅蛮缠吧?
反正江小溪又说不过她。
惹急了也只会默默流泪看着她,而且很好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