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如是从清风别苑将燕宁提出来的。
回去一路上,她一言不发,燕宁想开口,却被她用眼神扼住,两人就一直这么沉默着入了院,但方进门,李蕴如便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她撕扯着他的衣服,从素白的仙鹤外衫到不为外人所见的汗衫,全部将它扯下,丢到地上,让整个精瘦又莹白如羊脂玉般温润的身体呈现于人眼前,然后她啃咬,在那上边留下自己的印记,一寸寸的,都不放过。
身下的人因着她热情的举动止不住的战栗,额上的汗密密麻麻蓄积起来,渐渐沾湿了乌黑的发,眉梢眼尾也泛着薄红,声音低喘,俨然意动。
夫妻一载,她自然是清楚他身上每一个点的,明知这时候人已经被挑起来了欲,自己也有些难受,却是想到适才过去的场景,心中满是火气,最后故意折腾完,便从他身上起来了。
人停止了动作。
突然失去的温热触感让床上的人不满,燕宁睁开眼,殷红的眸子看着她,仿佛在埋怨为何不继续?
李蕴如看出他的意图,冷睨了眼身下,明知故问拖着长调说:“想要啊?”
燕宁洇红着眼轻点头。
李蕴如冷哼一声,道:“不给。”
“我告诉你燕长君,甭管你燕家多高的地位,受多少人敬仰,在这公主府内,本公主才是真正的主子,本公主愿意要你,是你的荣幸,不愿意……”
她低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就受着,没资格说一句。”
“我不说,只做。”
“什么?”
李蕴如未细听,不等反应过味儿来,但见人翻身而起,立马反客为主,将她压制住。
她挣扎,只是被抓得更紧,那双抚琴的玉手此刻像一把铁链重锤,将她紧紧扼制住,动弹不得。
燕宁死抓着她的手腕,四处张望一眼,随手解下她腰间挂着宝石的红绸带,便将手往上一压,系在了床头上。
李蕴如又羞又怒,大声喝道:“燕长君,你大胆!”
“哼哼。”
人轻笑一声,抚上她的脸,似嘲弄的说道:“公主不是喜欢这样吗?”
他俯身下来,在她耳尖咬了一下,细语道:“我记得,头一回,公主是这样的,反应特别大。”
李蕴如跟燕宁是被生拉硬拽在一起的。
燕家是四大世家之首,在整个大晋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些世家贵公子,世家贵女,比她们这些庶族公主,都要尊贵几分。
民间有句俗话说:“宁娶世家女,不尚王室主。”
他们百年甚至几百年来打下的根基,不是李家一个草莽出身的皇帝可以比拟的。
父皇想要世家的支持,燕家想扩自己的权力,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以江左兵权为嫁妆,定下了这一门亲事。
李蕴如最初是不肯的。
那些世家瞧不上她,她同样的,也瞧不上他们呢。
消息传出来,她第一时间跑进了宫,向母亲贞元皇后哭,跪在她膝下,求人帮忙让父皇收回成命。
母后心疼的抚着她的发丝,可态度却是难得的坚决。
“燕家是世家豪族,地位尊崇,那燕三郎更是难得的翩翩佳公子,品行端方,我儿嫁过去,不会委屈了的。”
“我不要嫁什么世家豪族,那燕三郎再好,也同我无半点干系,我要留在你们身边,我就做我的公主,谁也不嫁!”
“你不嫁也得嫁!”
父皇不知何时下了朝过来,将她的话听了去,便是疾言厉色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一向疼爱她,从不曾如此对她说过话,李蕴如也是脾气上来,从贞元皇后的膝下起来,赤红着眼,哭声道:“那好啊,那就将我的尸体抬过去吧!”
她百般不愿,回府便直接闭门不出,绝食抗议,最后是贞元皇后看不下去了,亲自出宫安抚人,她说了一大堆大道理,最后道:“我与你父皇商议过了,时下正值春日,花开正好,便办一赏花宴,相请所有家世尚可的适龄公子过来,待你看上谁,便是谁。”
知女莫若母。
李蕴如对这门亲事反应如此大的原因,便是在于此,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处处由不得自己的感觉。
嫁与不嫁,其实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纯粹就是厌恶这种盲婚哑嫁而已。
两人退了一步,李蕴如也未再继续拿乔,答应下来。
三月中旬,百花开得正艳,于皇家御苑处,行赏花宴,邀天下学子,共赴春约。
那是李蕴如第一次见燕宁,梨花树下,一袭白衣胜雪,灼灼风流,琴音雅致,气质泯然于一众人。
说得好听些,她对人一见钟情了。
说得难听了,她对他见色起了意。
这种品貌俱佳又自诩高雅素洁的贵公子,最适合用来睡了。
她想撕开他在这副端庄优雅背后的假面,想看他那一双抚琴的手……
嗯。
反正她最后选了他。
这与最初父皇母后的想法无异,又有江左兵权做嫁妆,婚事没有一点意外。
四月初八,二人便成了亲。
成亲当夜,他端着姿态,半日不肯掀她的盖头,亦不肯同她交颈而眠,她心中不满,又想起民间那些话,更是来了火气,只想着矫情,想要权力,舍不得放弃,又不敢明言,这会儿子开始装君子,实在虚伪至极!
呵!
他不喜,她就偏要!
她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皇室的威严!
纵使他们这些世家再瞧不上,今日在高位的,是她的父皇,他们手上的权力,也来自于他!
于是她主动掀了盖头,过去绑了他,逼着他同自己喝下合卺酒,行周公之礼。
“被自己瞧不上的人如此羞辱,很难受吧?”
看他被自己折磨得一点点失神,失去他所谓世家公子的体面与端庄,李蕴如心中不由一阵快意。
可她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她没有女郎的样儿吧,反正言的都是一些晦涩无味的大道理。
李蕴如自小最为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大道理了,从来都是约束女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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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说要求男子如何!
他们可以有千万般姿态,而女儿家就该是知情识趣,守妇德妇容,饶是读书识字,都是为了帮男子管理宅院,镇家宁宅,护一方安宁,好让男子可尽心的去追逐功名利禄,做自己想做的事,无任何后顾之忧罢。
简直荒唐,好没道理!
他是触了她的逆鳞,李蕴如更加生气了,便是羞辱更甚,不留情面,闹到后边,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如现在,主动邀她,反客为主。
不一样的是,那会儿得逞的人,咯咯直笑,心中一阵畅快,现在,只有一肚子火。
“燕长君,你敢,你敢动本公主一下,本公主立即上表,让父皇诛你九族!”
她的威胁不起丝毫作用,人一双丹凤眼微眯起,慢慢荡漾开,眉梢皆是笑意。
“九族?公主怕是忘了,你我成了亲,这合情合理,便是不说这个,那公主也在九族之列,难不成……是公主想换个法子,与我殉情吗?”
“呸!”李蕴如啐了一口,道:“谁要与你殉情,你死了我就再嫁,嫁一个,嫁两个,嫁三个……再养十来个貌美可人,知情知趣的乐师伶人,过的是逍遥肆意的快乐日子!”
燕宁听着,面上笑意渐渐淡下去,他咬了人的唇一口,不虞的说道:“公主这张嘴啊,总是坏得很,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肯说句好听的话,没关系,会有听话时候的。”
他低下头,俯身,在李蕴如身上游走,炽热的呼吸彼此交融,李蕴如犹感自己仿若濒死的鱼,在岸边挣扎着,却如何也不得入水,又好似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无助,恐慌,不知何处是归处,却又带着隐隐神秘的刺激感……
最后,她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听着清润的嗓音又远又近,一次次的唤她的名字,她亦本能的回应了他。
“郎君~”
“嗯。”他应着,声音渐渐远,渐渐远,最后没了声响。
李蕴如再清醒已是天色大白,燕宁没出去,在屋里倚窗而坐,对竹看书,那清风朗月的模样,任谁也不会跟昨晚疯子一般的人联系到一起。
他听到动静,转头过来,“醒啦?”
人放下书卷,走到床榻边,问:“可有不适之处?”
“滚!”
李蕴如扭头,不接他的茬,人倒没生气,面上挂着清浅的笑意,向她道歉:“是我错了,不该对公主如此没规矩。”
他拿过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左右拍着,“公主想怎么罚,便怎么罚。”
“呵!”
李蕴如抽回手,“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单错的,只有这些吗?”
燕宁想了想,最后道:“嗯。”
“你!”
李蕴如心中直冒火,手抬起,巴掌却并未落下,她恨恨道:“燕长君,你给本公主记住了,本公主不是什么善心人,我的东西,从不会与人分享,你喜欢谁,心悦于谁,都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在本公主没有对你这张脸厌弃之前,少做些越矩的事,否则,本公主动不了你,动不了燕家,可要动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