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好奇的温凝,施菀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我五哥哥从未将心意告知那姑娘,说了也是白说。”
不仅是单恋,还是暗恋!
这么刺激,温凝听着更起劲了:“那你哥哥为何不说啊?”
说了没有结果也不遗憾,可连尝试都不尝试,将感情尘封在心里又有什么用呢。
施菀从碟子里拿起一颗蜜饯,颇为惋惜的说道:“那姑娘已然有婚约了。”
温凝的眼神从好奇到失望再到同情,随即,温凝的眼眸又亮了起来:“那你哥哥怎不早些表明心迹,白白让旁人抢了先?”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
施菀将口中的蜜饯咽下,答道:“不是我哥哥不好意思开口,而是那姑娘的婚约是自小就定下的。”
娃娃亲啊!
那是没机会了。
温凝同情且致敬施彦山一秒。
坚持了一段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暗恋。
温凝竖起左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小口小口的吃着翠玉豆糕:“菀儿,那你还是劝劝你五哥哥,早日放下吧,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
施菀叹气:“我那五哥哥是一根筋,只怕是难啊。”
话落,施菀见温凝的情绪跟着低落起来,忙道:“不提这些了,咱们还是听说书吧。”
正好一楼大堂内的说书先生上了台子,醒目一拍,已是掌声四起,温凝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眼神转而望向了一楼的说书先生。
——
聂连蓉知道温凝坐着马车出门的消息后,问向甘露:“你打听清楚了,赶车的不是冯力?”
甘露回道:“奴婢打听清楚了,的确不是冯力。”
聂连蓉用手指绕着帕子,开始凝神思考。
昨晚温凝露面吃烤肉确实进一步证明了她昨日是在装病,可装病的目的是什么?
只为了躲避学琴棋书画?
可为何装病只装了一日就不再装了?
难道是为了让姑母对她这幅不成器的模样彻底失望,从而不再管束她?
这样虽然说的通了,可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冯力。
冯力本是一个进府不久的粗使下人,不过是听了一次连翘的话,温凝就将人调去马房专为她赶马车。
昨日温凝踏青是冯力第一次为她赶马车,可从外面回来,温凝就将冯力留在了琼月阁做事。
琼月阁不缺粗使的小厮和丫鬟,温凝为何偏偏要重用一个冯力,再结合温凝昨日种种的奇怪举动,那就是冯力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所以温凝才将冯力收为己用。
这里面,一定还有古怪。
聂连蓉思绪回笼,嘴角扬起一抹笑,看向甘露吩咐道:“走,去琼月阁。”
琼月阁的丫鬟冬葵小跑进西厢房:“不好了,表姑娘来了。”
冯力一惊,忙道:“你先去拦着,我随后就到。”
冬葵应了声好,又连忙抬步出去。
冯力开始自言自语:“你还是藏起来的好,可藏哪呢?”
姑娘将外男藏匿在琼月阁的事儿,要是让表姑娘知道了,那可了不得。
床榻上坐着的沈砚早已将目光锁定了靠着墙角堆放着的箱笼。
沈砚将被子一掀:“扶我躲进箱子里。”
冯力有些迟疑:“可……”
那箱笼虽大,但躺进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也不是易事,况且那箱笼密不透气,这楼公子又受着重伤。
沈砚已然下了床榻:“别犹豫了,保住你家姑娘的清誉要紧。”
这点儿委屈,他还能受着。
冯力扶着沈砚走到了墙角,又将空着的箱笼搬下来打开,待沈砚整个人蜷缩进箱笼里,冯力盖好箱笼盖子保证沈砚一点儿衣角都没有露出来之后,小跑出了西厢房。
此时的聂连蓉带着甘露已然闯了进来,冬葵没有拦住主仆二人。
冯力不动声色的拦住了聂连蓉的路:“表姑娘,我们姑娘出门去了。”
而冬葵也赶忙过来和冯力站成一排。
聂连蓉扫了一眼堵路的冯力和冬葵,言道:“我知道凝妹妹出去了,只是我头上的珠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恍然想起两日前来琼月阁时戴过,便来找找。”
聂连蓉说罢,绕开冯力便要往屋子里去,而冯力大步一迈,又挡在了聂连蓉面前,冬葵也是紧跟着冯力的脚步。
聂连蓉看了身旁的甘露一眼,甘露心领神会,当即抡圆了胳膊,往冯力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吓的冬葵瞪大了眼睛。
甘露用了十足的力,打得冯力脑子嗡嗡作响,那脸上顿时红肿起来,浮现出鲜红的五根手指印。
甘露斜睨着冯力,嗤道:“一条看门狗,也敢拦表姑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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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巴掌虽然打得她手掌发麻,不过总算是报了冯力往她鞋上撒夜香之仇了。
冯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小人是五姑娘的看门狗,便要守好五姑娘的院子,表姑娘要寻丢失的珠花,小人不敢拦也拦不住,只是小人要提醒表姑娘,如今五姑娘出门去了,若是因表姑娘进屋寻找珠花而导致五姑娘的屋里少了、碎了什么首饰物件儿,小人担当不起,再者,这两日除了琼月阁,表姑娘还去了苍兰苑和梧桐苑,难不成表姑娘已然搜过了苍兰苑和梧桐苑,这才轮到了琼月阁吗?”
甘露一时语塞:“你……”
聂连蓉捏紧了手上的帕子,脸上却挤出笑容说道:“你说的有理,等五妹妹回来,我再来寻吧。”
这话说完,聂连蓉转身离去。
她现在好似明白温凝为何要重要冯力了,这人的确忠心的紧。
冯力望着聂连蓉远去的背影,眼眸暗了下去,喊道:“表姑娘慢走。”
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是寻珠花,分明是要搜院。
冬葵一脸担忧:“冯力,你的脸……”
冯力看向冬葵,言道:“快去关门。”
冬葵应声,小跑着去关门。
而冯力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西厢房,连忙打开箱笼盖子,搀扶着沈砚起来:“楼公子,你无碍吧?”
他奉五姑娘的命令照顾这位楼公子,这两日相处下来,发现这位楼公子虽然面冷话少,但不是个难缠的人,更没有仗着五姑娘的命令随意使唤他做事,所以冯力对着这位楼公子还是很尊重的。
沈砚的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茶壶:“……水”
冯力搀扶着沈砚坐回到床榻上去,而后快步走到四方桌旁,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又快步走回去递给沈砚。
沈砚往喉咙里灌下一杯水,方觉得舒服多了。
那箱子密不透气,的确是闷热的紧。
冯力接过空茶杯,一脸关切的询问道:“还要吗?”
沈砚摇了摇脑袋。
冯力便扶着沈砚躺下。
聂连蓉走后不久,温凝就带着菘蓝和连翘回来了。
温凝得知聂连蓉来过,又瞧见冯力脸上的巴掌印,立马蹙起眉头:“菘蓝、连翘,你们留在琼月阁,冯力,你跟我走。”
她对着聂连蓉一直是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可聂连蓉这井水好好的非要搅和她这河水,那就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