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12点，舒文文应约而来。
丰亿平台大楼和蓝海娱乐总部大楼都位于S市中心地带，两栋楼相隔了几条街。欧阳如意挑了个中间距离临街的一家书吧。
两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卡座，吃完各自点的午餐，正午阳光的照耀下让人饭后有点懒洋洋。
“没想到这家书吧还有个自营餐厅。”舒文文擦擦嘴，喝了口红茶，“欧阳监制，能问问你那个消息的来源么？”
欧阳如意搅动了一下奶茶吸管，神秘一笑，“舒总监，你这是不相信我呀！哎，也对，谁能想到呢？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呢！”
舒文文盯了对面的年轻女孩一眼，大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我怎么确定这消息的真伪呢？总不能让人白干活吧？何况还要出国？”
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欧阳如意心道她自己肯定知道是真消息，昨晚睡前用意识去原著里翻找，还真找到他两的名字和身份了。
男的叫丘柏川，《上青云》男主；女的叫卫向黎，辉煌文化财务总监。
“名字都发你了，这么好的机会舒总监就浪费在和我讨论消息来源上么？”欧阳如意咬了一下吸管，“这样吧，你们不是一直都有人跟拍丘柏川的么？就几天而已，等你们拍到了再来谈条件吧！”
“你不怕我白拿你消息？”舒文文挑眉。
“怕什么！”欧阳如意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奶茶，擦擦嘴，“只要我的料够真够爆炸，还怕没人要么？”
不过，这次敢不守信，下次就别想沾边。舒文文了然，一招手买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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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进办公室，闻晓栀在宣传群里传了几个庄时初商剪视频，不同平台不同长度和风格。
欧阳如意仔细看完了，发现她还在群里搞了个投票，看先投哪个。大家都挺喜欢那个古风混剪的，古装美男是自带大流量的词条。
欧阳如意看了那个加了缉毒警的角色的现代装混剪，有一种跨越时空的史诗感。讨论了一会儿，她提议干脆先投这两个看看。
哎，感觉非流量男演员真的有点难——你长得好，演得好，可惜没人知道。投资方选人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片子能不能卖出去。
没有流量，没有关注度，在他们眼里就等于卖不出去。亏本的买卖没人做。
欧阳如意摇摇头，她在原著里就是这么被曲明庭说服的。他是资方，最先考虑的就是这一点。
直到现在，她内心深处还是在担心这部剧播出后的市场反应不好，即使她把乔导留下来了。她对庄时初的演技有信心，但对市场没有信心。
听了她的担心，欧阳凌倒是没有嘲笑她，只是问她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百分百成功的事？大家不都是在选择那些有把握的，同时放弃没把握的吗？
总结就是：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就好！
道理她都懂，但是好不容易开了挂，她不想这么被动。
于是在开会的时候，欧阳如意强烈建议开放媒体探班的那天放出一波抢先看的宣传视频，剪出几个主要角色的高光剧情，吸引路人观众的关注度。
“欧阳监制这个监制不错，丰亿这边也可以同步播，还有各种采访都可以轮着上。”舒文文看了欧阳如意一眼，“先从男主开始。”
欧阳如意笑了，曲明庭挑眉，一扫这两人，没有出声。一旁的星云跟组财务蔡子明差异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出声。
苏皎皎经纪人刘馧今天也出席了，听到这话，眼尾撇了几人，思虑了一下，“男女主先合体采访还是先单采呢？”
欧阳如意和舒文文交换了下视线，替她回答：“男主先单采，然后双人采访，最后再考虑群采。”
刘馧看了下舒文文，后者点点头。
曲明庭手背轻碰了下刘馧的胳膊，她低头看起手里的文件。
乔制片强调了下场务和统筹注意下时间安排，探班日之前尽量不要排大夜。
大家各司其职，除了剧组日常拍摄，有采访任务的还多了一项准备工作：对稿。单采，双采和群采。
媒体开放日这天的天气不错。剧组就近定的酒店几百平方的大厅，各大媒体都陆续进场。
旁边的几个休息室里主创都在这里后场。
“最重要的是——”欧阳如意刚走进休息室，听到乔制片在叮嘱马上要接受采访的几位主演。
那边导演和制片已经在不同媒体的镜头下侃侃而谈了。没有正经大媒体单采经验的庄时初和苏皎皎难免让人有点担心。
“不要剧透嘛，我知道了。”庄时初手里拿着自己准备的稿子，朝他晃了晃。
一扭头看到欧阳如意，她今天化了淡妆，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配上一根乌木镶金簪和一件浅紫色吊带长裙，还有同色系披肩——就怕等会儿坐在下面空调太冷冻感冒了。
两人视线一碰上，庄时初就抬脚走向她。乔制片也看到欧阳如意，“欧阳监制来了，正好，你今天也上台，说不定能帮上忙。”
欧阳如意疑惑地看向庄时初，确定自己没听错，只觉天降“大任”——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监制，台上都是大佬，她算啥？
“我没背稿啊，不小心说错话剧透了咋办？”想到这，她后悔自己应该再晚点进来的。
“你可以看看我的稿子……”庄时初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稿子递到她面前，“我已经背熟了，用不着了。不用谢”
欧阳如意：……谢谢？想得美。
庄时初的促狭都写在脸上了。混熟了之后，他是偶尔有点皮皮的。
不过她确实好奇他背了些什么内容，伸手接了过来。前面是单采的几家媒体发过来的问题，后面是他的回答，都是些私人的问题，比如毕业院校，从艺经历之类的。
后面开始涉及到《惊鹊记》男主和剧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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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内容了。介绍了剧情和他饰演的角色是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和女主角色的关系，很简洁的回答。
然后有拍戏的困难、趣事，对新同事们的观感之类的。这些都还算温和的，后面还有媒体问他对之前网上的一些负面言论的看法，还有第一次担任男主有没有什么内幕。
欧阳如意看得嘴角渐渐拉平。什么媒体，就是想搞个大新闻是吧。
虽然庄时初对这些问题都做了真诚回答，而且他很聪明地绕开了明显的陷阱。
欧阳如意还是觉得没必要回答这类问题。因为这类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被人恶意解读。
在乔制片的坚持下，欧阳如意还是混在幕后主创团队里上了台。以为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乔导和乔制片在接受主持人采访的时候，直接cue到她。
她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人躲在后面神游，一下觉得台上也有点冷，幸好带来披肩上台。
等到被人从队伍后面挖出来，并拉到美女主持人身边，话筒递到嘴边的时候，她残存的念头居然是“还好为了配漂亮裙子化了淡妆”。
“大家好，我叫欧阳如意，是《惊鹊记》剧组的实习监制。”
主持人等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说完了，忙接上话头，“刚刚咱们的导演和制片都大概介绍了咱们剧组的拍摄情况，而且特别提到欧阳监制，说这部剧能坚持到现在，欧阳监制也做出了很大贡献，您觉得呢？”
欧阳如意终于能获得刚刚游神漏掉的信息了，闻言笑道：“非常感谢导演和制片，我感觉很开心加入《惊鹊记》剧组，贡献不敢说，学习和收获是每天必不可少的。感恩！”
场面话说完，主持人也准备收尾换下一个人，下面媒体人有一个高高地举起手喊：“有问题请教一下欧阳监制可以么？”
主持人看了对方话筒台标，脸色不太好。是辉煌文化旗下的。来者不善。
打算直接走下一个流程，那个人直接喊出来：“请问欧阳监制和总制片人欧阳凌是什么关系？你这个监制是怎么当上的？能说说么？为什么赶走黄伟铭黄指导？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得罪了你这个富二代……”
主持人和台上其他人的脸都绿了，忙喊保安把人夹着请出去了。欧阳如意被这一连串问题问懵了，主持人凑到她耳边说一句“辉煌文化家的”。
啊？她还没招惹人，人却敢欺上门了。好样的。她真的气笑了。
庄时初从她开始说话就在看她，这会儿以为她要气疯或者气哭，谁知却是气笑了。
嗯，真是不走寻常路呢！不愧是你！
除了这个小插曲，这天其他的流程都很顺利，包括所有的采访，毕竟辉煌文化这样的对家也不多。
过了几天，各个平台媒体娱乐版纷纷抢登劲爆头条消息——
《上青山》男主丘柏川被曝劈腿辉煌文化已婚女高管卫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