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换了辆车耽搁了,南野真白到达机场时刚好也是飞机降落的时间。
正好,南野真白也不太喜欢等待。她在航站楼里视野较好的位置盯着出口的方向,手上也没有接机牌。
反正约拿的长相非常的显眼,银发、红眼和黑透了的皮肤,无论他怎么变化这三项特征是无法改变的。
一个略显局促的少年随着人群从出口走了出来,红色的目光一眼就锁定了她。
南野真白无奈地撇嘴冷笑,敏锐和机警确实比不过。
约拿加快了脚步穿过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礼貌地鞠躬问好:“真白小姐,好久不见。”
南野真白点了点头,扫了他一眼问:“你没有其他行李了?”
约拿乖巧地摇了摇头,稍稍背过身,展示他的双肩包。
“跟我来吧。”南野真白让他跟上,走去停车场。
约拿听话地把背包放在了后座,坐上了副驾驶后非常规矩地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侧头看着南野真白。
南野真白自然是察觉到了,在准备启程前回视了他。
她淡淡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约拿蜷缩起手指抓着安全带,显得很紧张,语气却很平淡地说:“真白小姐,你没死实在是太好了。”
“蔻蔻教你的?”南野真白轻笑,“不想说就不说,不必讨好我。”
约拿皱了皱眉,认真地说:“我没有要讨好谁,我就是这么想的。确实是蔻蔻小姐教我的,只是为了不出错,我的日语不好。”
“好好,我知道了。”南野真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坐好,我们准备出发了。”
她说完便踩下油门行驶起来,开往神奈川。
约拿调整了坐姿,却没有放松,时刻观察着四周。
南野真白在看后视镜时瞄了一眼,开口提醒:“这里很安全,不必这么警惕,放松些。而且你坐的是普通飞机来的,身上也没有武器,还想着要反击吗?”
“我习惯了。”约拿一本正经地说,“我懂的,蔻蔻告诉我在这边不要主动惹事,但是也不要怕事,该反击就反击。”
约拿皱着鼻子嗅,垂眸看着车上的扶手箱:“这里有枪。”
“你是小狗鼻子吗?”南野真白惊讶,并孩子气地说,“那是我的,不给你用。”
“哦。”约拿冷淡地应了一声后,放松了一些,而且还小幅度地晃动着双腿。
“你心情很好?”南野真白感到一丝疑惑。
“还好。”约拿腼腆地说,“蔻蔻小姐说,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会非常礼貌有距离感,如果你的语气不客气地话就是不讨厌我。蔻蔻小姐说你虽然嘴上说讨厌小孩子,但是对小孩子会非常照顾,嘴硬心软。”
“哈?!”南野真白感到愤懑,因为完全被说中了。
约拿没管她的反应,直接追问:“我的朋友在这边过得好吗?”
“说实话我不清楚。”南野真白冷静下来,“照顾他们的人前职业是个杀手。”
她一说“杀手”一词,瞬间感受到了身边的少年身上迸发出的杀气。
“都说了前职业了。”南野真白不在意地笑呵呵介绍,“他算是个好人吧,早就洗手不干了,之前还在Mafia底层混,接一些不杀人的杂活,还养着五个孤儿,现在你的朋友和那五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具体相处得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说完约拿身上的杀气才消失不见。
南野真白随意地叮嘱:“那五个小孩就是普通孩子,你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他们如果以多欺少了你们的两位朋友,你也别报复他们。”
“我不是野蛮人,我不欺负小孩子。”约拿面无表情地说,但能听出不满。
“哈哈哈哈……”
内车充满了南野真白的笑声,约拿直直地目视前方不语。
在她收敛笑声之后,车中又陷入了寂静,直到到达了目的地,停在了门口。
南野真白把车上装着现金的手提袋扔到了约拿怀中,“你把这个给照顾你两位朋友的保姆先生,他叫织田作之助。”
“应该是叫织田先生对吗?”约拿询问。
“对,红色头发的,他比较稳重。你可能还会遇见一个黑色头发,身上缠着绷带的男人,离他远点,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南野真白再次叮嘱。
约拿懵懂地点头,大概知道情况了。
“你不进去吗?”约拿眨眨眼问。
“不进去了,我还有事。”南野真白推脱,毕竟晚上还有约会。
“好的。”约拿不矫情,也不挽留地转身。
这时,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黑色头发的男人一字马大跨步从门中跃了出来,窜到了南野真白的车前,更是眼疾手快地扒住了车窗。
是太宰治。
“哎呀呀~这不是‘死而复生’的真白小姐吗~”在原地转了圈,迅速换了只手再次扒住了车窗,“为什么要离开我?”
南野真白抿起嘴忍耐,没有说话。
约拿抬眼瞥着男人的发色,自觉地退后两步,但没有离开,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
太宰治眯着眼睛盯着南野真白的脸,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啊~原来是受到了爱情的滋润~”太宰治双手环抱住他自己扭动起来,“荷尔蒙、多巴胺、雄激素、雌激素的融合啊~~~”
“你找死是吧,太宰治。”南野真白冷酷地说。
约拿立刻扔下怀中手提袋,蓄势待发地向太宰治袭击。
可他被揪住了衣领提了起来,悬空的约拿下意识地往后踢去,回头看是红发男人又弱势下来。
“啊啦啦~又带来一只恶犬。”太宰治打量着约拿。
织田作之助把约拿放回了地上,警告地语气:“太宰治。”
“好吧好吧~”太宰治摊手,“就放见色忘义的真白小姐离开吧。”
南野真白无视太宰治,直接眼神示意约拿把地上的手提袋捡起来。
约拿抱起手提袋,双手递给织田作之助:“非常感谢你照顾我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瞄了一眼南野真白,看到她点头,接过来收下了,“不用谢,应该的。”
太宰治在一旁打趣道:“真是善良呢,真白小姐。”
“懒得理你。”南野真白扬声对织田作之助说,“照顾好他们,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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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点着头挥了挥手。
南野真白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她把车门的空调温度调到最低,调□□口直吹着她的面部,怎么也把脸上的臊意吹散,更无法让她降温。
“该死的太宰治……”南野真白咬牙切齿地抱怨。
欢快的短信音打断了南野真白郁闷的牢骚,抽空查看。
是来自榎本梓的信息。
【店长给我批假了!太棒了!我可以休息了!】
南野真白有些疑惑,那波洛咖啡厅要全靠降谷零……不,安室透一个人营业?
虽然有些纳闷,但她还是快速打字回复【恭喜~】。
过了一会儿,榎本梓再次来了信息。
【想了想还是告诉你吧……批假的原因是店长的大哥回来了,所以店长特批了休假一周。今天还是营业的,只不过让我提前下班了,店里有南野先生和安室值班,他们两个好像不对付。】
南野真白看到了短信,立刻踩了急刹车。
幸好她的后面没有其他的车辆,又快速行驶起来。
“店长的大哥”?“南野先生”?
那不就是她的父亲?!
南野真白感觉到胸闷气短,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了下来,立刻给诸伏景光打电话。
许久都没有打通,可南野真白没有放弃,一直在等。
在电话被接起的那一瞬间,南野真白大声地质问。
“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诸伏景光声音透着迷茫,“我现在已经在长野了。”
南野真白生气地提了两个词:“白色本田?南野先生?”
“咳咳咳……”诸伏景光故意咳嗽起来,“喂喂?信号好像不太好了,不说了,我去见我哥哥了。”
南野真白被挂断了电话,她再次打过去,诸伏景光再也不接了。
她尽可能地沉静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决定给降谷零发短信。
【还好?】
她在等了很久之后才得到回复。
【还可以,能应付,晚上见。】
南野真白看着这三行短句陷入了沉思。
她在刚刚进入波洛咖啡厅里工作时说了个大概她的身世来着,榎本梓和降谷零都知道了她出生就被留在意大利。
榎本梓说“店长的大哥”和“南野先生”这种敬称,大概也知道这是她的父亲,应该是因为知道她和父亲关系不好才没有明确的说。
那么零口中的“还可以,能应付”的水分有多大呢?
她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实感,她只看过照片。
即便见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栋别墅也是卡仕柏之后才告诉她,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房产。
她并不在意,只把那里当作是个安全屋,毕竟里面有各种暗门的设计,是个方便储备武器和金钱的地方。
二十多年都没相见过,现在是听闻她的“死讯”来追悼的?
她不理解,也不想知道。
所以她听降谷零的,和他晚上见,她就不去波洛咖啡厅凑热闹了。
她再次启动,驶向自己的公寓,到了却发现白色本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