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祝观明本打算继续装死躲过一劫,却见黑衣人将尸体全部聚集在一起,准备掩埋,怕人没死透还逐个刺死。
祝观明当机立断,起身逃跑。她看见已有一人因装死未起,被割喉后又被刺中心脏。
巧云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在较远的尸体堆中,慢慢爬了起来。
祝观明察觉巧云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重新赶路前,祝观明走到巧云身旁,轻声唤道:“云。”
巧云摇了摇头,眼眶泛红。祝观明紧咬着唇,与巧云一同赶路。
起初,巧云还能勉强跟上行程,可摔倒一次后,整个人便瘫倒在地。
祝观明停下脚步,用力拉她,喊道:“起来!”
巧云死咬着牙,看着女郎替自己挡下了一鞭,沾了辣椒的鞭子抽在祝观明背上,她眼泪夺眶而出。
借着祝观明的力气,她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继续赶路。
祝观明背上皮开肉绽,伤口的剧痛几乎让她晕厥,一大块衣服被撕裂,伤势深入骨髓。
她擦掉嘴角的血,对巧云说:“别回头、别停下。”巧云便与她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
祝观明也适当将自己的力放在巧云身上,不然实在是下一刻就会栽倒在地。
巧云一边流泪,一边走着,她不敢低头,不敢去看祝观明后背的伤口,低头时只能看见滴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迹。
到了正午又有细雨袭来,土匪们停下休整,马上的黑衣人扔来两张馕饼和两壶水,便狞笑着看着她们。
祝观明捡起地上的食物,手被抽了一鞭,她昔日白皙好看的手,如今早已伤痕累累。
可她面不改色,拿起食物,黑衣人仿佛找到玩具,于是动作重复,直到祝观明的手血肉模糊。
似乎是被取悦的关系,黑衣人大发善心又扔下两块蛮头①。
她和巧云趁机休息片刻,蛮头比较软几口就吃完。刚吃完,这一小会的休息时间过去又重新赶路。
祝观明一边走一边喝水,她喝下水,咽下喉咙里的血,将较软的饼递给巧云。她撕开饼,混着水,一边吃一边喝。
无论四肢有多疼痛,脚底磨出多少伤口,沾上多少泥巴。
饼上的沙砾和碎石割破了她的口腔,她混着血,能吞下去便吞,实在吞不下才吐掉。
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嘴里嚼碎的是前方那些恶人的血肉。
巧云这会体力回来了一点,将剩下的食物递给她,边走边说,“女郎,你吃。”
祝观明没有推辞,几口便吃完了。
她们决定留下水,不然等会儿喉咙定会干得冒烟。
走着走着,祝观明察觉到巧云的身体越来越烫,伤口得不到处理,一旦恶化,便是死路一条。
她自己的头也愈发晕沉,喝下水,咬牙坚持着。她悲凉地想着,还能有时间处理伤口吗?
正走着,路上出现了另一队人马,看着是押送犯人的车队。
四国中犯罪的人会被贬为罪奴,由专门负责贩卖奴隶的商人从官方大牢中售卖出来,又二次转卖给他人。
囚车上关着一个个形销骨立、生无可恋之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昏迷不醒。
众人衣服破碎,鼻青脸肿,恶化的伤口流脓发臭,她眼力好,甚至能看见伤口处蠕动的蛆虫。
因为好几个人挤在一起关押,其中有个眼睛生虫的人,抓住木栏,望着外面,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声音不似人类所能发出。
虫子在他脸上钻进钻出,眼球早已爆裂,一条粗大的虫子从眼中钻出,随后又钻进他的嘴巴。
嘶哑、呜咽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他张着嘴巴,手往里抓,似乎是想将虫子抓出,可惜是徒劳。
最后疯疯癫癫,只剩下手在空中抓个不停,许是回光返照,意识最后清明时。
求别人给他一个痛快!
赶车的人见状,一剑将他杀死,对他而言,这反倒成了解脱。
其他人的关注被吸引过去时,只有她看着车队的角落。
祝观明余光瞧见一个被单独关押的人,躺在囚牢内,手脚被铐住,周围有两个看守。此人莫非颇为重要?
夜间休整时,这两队人马显然相识,嘈杂的声音传来。
祝观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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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毙下去,现在不同于之前的晚上。
今早她发现有一批黑衣人和他们分道扬镳,快马加鞭似是先赶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结合这几日偷听到的信息,黑衣人出处可能是同一处,但是听命于两方不同的首领。
先回去的那一批黑衣人训练有素,是当时劫道时冲锋陷阵的主要势力。
据她的观察,黑衣人的武功明显参差不齐,武力高的自然是先回去的那一波。
剩下的都是一些软脚虾,加上现在两方车队在帐篷中举行什么欢迎会,正在饮酒作乐,守卫的黑衣人很少。
那今晚是不是就能逃走?祝观明觉得可以一试,和巧云说过之后,她也支持。
祝观明和巧云坐在偏僻的地方,她拿起石头,砸向脚铐,对准其中薄弱之处用力砸去,也不顾自己的脚早已不成形状。
终于,脚铐裂开了一条缝。她叫巧云坐在石头上,自己也蹲在高处,只听“咔擦”一声。
脚铐从中间断裂,连接的铁链也随之失效。她又将其暂时绑在一起固定,解下发带,松松地固定住。
今日,她即便逃不了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没过一会,有人看见她们在一块了过来将她们抓住分开。
祝观明知道现在还无法逃脱,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暗中解开绳子。
当他们讨论要如何处置她时,祝观明听见耳边传来不分男女的惨叫声,目光瞬间变得凛冽。
这是要送她们进去帐篷里面好取悦他们吗?
她撒开腿便跑,之前她看见看守的两个人将武器放在了囚车前,离开去吃饭了。
后面的人如恶狼般扑来,在半路将她狠狠扑倒。祝观明只觉天旋地转,衣服被粗暴地撕开。
那一双双恶心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裙子也被蛮横扯烂。
她心中怒气冲天,抽出簪子,犹如一只被困后拼死反击的猛兽,对着一个人的眼睛狠狠扎去。
簪尖刺入血肉的触感传来,伴随着那人杀猪般的惨叫,温热的鲜血溅射到她脸上。
可她没有丝毫退缩,又继续向前爬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