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沈墨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猛兽,他嗤笑着上下打量我,眼神中满是轻蔑,“冰清向来独来独往,我三番五次相邀,都难请她逛一次赌石场,倒是你面子不小。”
他突然凑近叶冰清,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与警告:“冰清,树化玉水深得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的。”
“沈先生,别人赌树化玉,赌输赌赢,都和你没任何关系,你不用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叶冰清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周身寒意凝成实质,宛如一座不可侵犯的冰山。
沈墨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当众拆穿谎言的小丑,又在瞬息间转为青白,青灰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跳动。
他猛地转身,直直地盯着我,眼中妒火熊熊,仿佛要将我灼烧殆尽:“姓张的,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你说怎么赌?”
不知怎么回事,我特别讨厌这家伙,当然不会拒绝,想给他一个天大教训。
沈墨的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他伸手理了理西装领口,皮鞋重重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咯吱”的声响:“规则简单——各自挑一块树化玉,谁切出的价值高,谁就拿走对方的料子。输家还要滚出叶冰清的世界。”
他身后的跟班们立刻起哄,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仿佛在提前庆祝胜利。
叶冰清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带着警告:“沈墨,别太过分。”却换来对方夸张的摊手:“冰清,我这是在教小朋友认清现实。”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如毒蛇般扫过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配在这行混。”
然后他又盯看我,眼神中满是挑衅:“小子,敢赌吗?”
“那如你所愿,就这么赌了。”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你都没赌过树化玉,也敢和他这么赌?”叶冰清有点着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道理和赌石是一样的,别担心。”我轻声安慰,希望能让她安心一些。
周围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纷纷围拢过来,想要一睹这场赌局的精彩对决。
嘈杂的议论声、兴奋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我深吸一口气,在琳琅满目的树化玉毛料中
仔细挑选暗中用中指轻轻碰触。
“缅甸树化玉赌之小亏。”
“缅甸树化玉赌之大亏。”
“缅甸树化玉赌之巨亏。”
“缅甸树化玉赌之血亏。”
“缅甸树化玉赌之打平。”
“……”
我的心随着这些鉴定信息起伏不定也才明白赌这玩意的风险有多大一点也不亚于赌石啊。
一块深褐色毛料吸引了我的注意。
它蜷缩在角落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像极了饱经风霜的古树残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不起眼。
但体积巨大高三米腰身那么粗标价300万。
我碰运气地用中指轻轻碰触。
“缅甸树化玉赌之血赚。”
“就它了。”我拍掉手上的石粉朝沈墨挑眉眼神中带着自信与挑衅。
他嗤笑一声命跟班搬来自己选中的料子。
那是块通体泛着淡青色的毛料表皮有几处疑似虫洞的凹陷比我那块料子还要粗大标价500万引得围观者纷纷点头:“沈少这块有戏!”
此起彼伏的夸赞声让沈墨脸上的得意愈发明显。
很快我们各自付款买下了毛料。
300万对500万!
赌注一点也不低这不仅是一场财富的博弈更是一场尊严与面子的较量。
众人都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地看着期待着这场赌局的结果。
叶冰清眼神中满是担忧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非常担心我输掉。
切割机的轰鸣撕破空气如同一记战鼓敲响了这场赌局的开场。
沈墨的料子率先被固定。
随着刀片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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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入淡青色的玉肉显露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呼——因为里面竟藏着80条完整的虫化石!而且一条条都很大
沈墨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转头看向叶冰清:“冰清我说过真正的赌树化玉不是靠运气……”
“别急着下结论。”我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毛料推上切割台。
当刀片划开表层裂纹的瞬间晶莹剔透的冰种玉肉倾泻出夺目
光芒紧接着密密麻麻的虫群化石如同从远古苏醒在玉石内部舒展着晶莹剔透的身躯。
“一、二、三……”有人开始数了起来周围的人也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玉石。
最终确定足足有800条虫!
“天呐!八百条虫!这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有八百多条虫化石?”
“这太神奇了这么多的虫化石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条虫十万八百条虫岂不是八千万?”
“哈哈哈沈少输了输得很惨。果然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啊。”
“……”
人群炸开了锅惊叹声、羡慕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墨踉跄着上前手指几乎戳到玉石表面:“不可能……这不可能!”
但亲眼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虫化石的时候他的声音就消失了只是眼睛瞪大到极限满脸的不敢置信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
“沈少是吧你输了你的那块树化玉属于我了还有今后不要再靠近叶冰清半步你的明白?”我看着沈墨冷冷道声音中带着胜利者的威严。
“我……”沈墨脸色煞白想要赖账却在叶冰清冰冷的目光下泄了气。
何况围观者太多了他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只能颤抖着把料子给了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与之前的傲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价值800万的树化玉啊!
随即他在围观人群的哄笑声中带着跟班灰溜溜地退场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回头:“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