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建国和另外三个人送到警局后，天开始变暗，江江请系统帮忙导航到柳溪高级中学，全程两个小时。
路上没什么事，江江跟系统聊天：“刚才忘了问，净化系数0.9是什么意思？”
“哼哼，你终于想起来我了。”系统说，“就是净化时间等于感染值×净化系数的意思，一级的净化系数是1.0，二级是0.9。”
江江懂了：“就是可以缩短净化时间的意思吗。好东西。”
“那你可要努力升级，以后净化速度会越来越快的。”
江江果然加了点油门，加速往六中开。
车载电台正在实时通报各区受灾情况，以及政府的最新消息，尽最大力量将信息扩散。
“……以下是丧尸袭击尚不严重的地区：高新北区、柳溪区……”
“若您无法自行回家，或离安全区域较远，请不要慌张，保持手机电量，关注警局动态撤离信息……”
主持人语气非常沉痛，和系统跳过的上一个播报死亡人数的电台主持人有的一拼，江江听了一会，觉得六中应该还没放学：“柳溪离市中心远，丧尸爆发对他们的影响很小。”
王建国托付江江大概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政府不可能拿人命开玩笑，接到第一起丧尸袭击警情的时候，相关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发到了人员密集场所，学校肯定在内。
现在正是乱的时候，通知人员密集场所不一定是要立即疏散群众，因为警力兵力不足没办法做到送几十万人各回各家，所以丧尸数量不多的区域，肯定先采取封闭措施。
这可正对柳溪高级中学的魔鬼政策，校领导绝对把学校守得水泄不通，说不定这会还在上课。
说起来，江江还不知道王建国儿子的名字，只知道小名叫乐乐。
小名就小名吧，反正它记得乐乐的脸。
*
开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江江就到了校门口，果然不出它所料，六中临时拿旧课桌椅堵住了出入口，目之所及，凡是露天区域都没有活物。
而最大的三栋楼正灯火通明，依稀能看见一排又一排黑色脑袋整齐码在窗户中。
系统啧啧称奇：“这就是市重点高中的魄力。”
江江调整了一下车头方向，加速撞开课桌椅垒成的墙体，后车门弹开，从里面伸出几根束缚索，再把撞开的桌椅搭回去。
连续滑坡了几次以后江江终于摸到窍门，重新补好空缺，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就被人发现了——
保安一手防暴盾一手防暴叉，若是和丧尸单打独斗，这样的装备算是奢侈品，但面对救护车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保安目瞪口呆地看江江修防御工程，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是什么人！我没接到撤离的通知！”
救护车好一会都没动静，保安喊完没人理有些尴尬，但车窗户用的是单向可视玻璃，他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对未知的恐慌盖过了一切，牢牢扒住他的脚。
其实现在应该有俩保安，为了盯饭点想要偷溜出去的学生，但是出了丧尸那档子事，白天就封了校，本来一小时前就该来上班的保安彻底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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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催的，老李不仅被迫加班，还碰上奇怪的救护车……难不成是丧尸车？
老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浑身一震，差点拿不稳盾。
“不行不行，不能放它进去祸害学生，不能祸害学生……”
老李边念叨边慢慢往前挪，防暴叉试探着伸到车窗上，敲了敲。
江江倏地闪了闪灯，好像被他唤醒似的：“你好，李师傅。学校里已经出现丧尸了，请立即通知学生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刚才停车的那几分钟，是因为系统检测到学校里有少量感染病毒的人，幸好还没有变成丧尸，还没有酿成惨案。
老李连连后退几步，瞪大眼睛：“你是个什么东西？！”
类似的情况江江已经遇到无数次，想必未来也不会少，它很淡定地自我介绍：“我是救护车江B225W。记得通知学生们。”
说完它打算往里开，老李一个激灵，几步冲到车前：“不行！我得对学生安全负责！等着，我现在就给安保科打电话！”
江江不能直接轧他身上，被迫急刹车，趁他摸手机打电话的功夫，江江以常人无法做到的行驶轨迹倒车又前进，摇下车窗，对着老李喷出一股喷雾。
喷雾型麻醉药，10到15秒见效为正常情况。
老李被水雾糊了一脸，下意识闭上眼，没想到再睁开就难了，上下眼皮子跟抹了502一样难舍难分：
“……快……来…………人——”
老李扑通就躺地上了，江江很贴心地处理好他后脑勺的伤口，然后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