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车快速清理掉五楼所有丧尸，江江没看见王建国，就又抓了两只需要净化一小时的丧尸。
这是巧合，不是江江刻意给王建国留出最后一个位置。系统把幸存者分布图换成丧尸，标记数量一下锐减，绿色大拇指更是寥寥无几，越往上越少。
边宁帮忙赶丧尸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一群脑门上倒计时的丧尸，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差点被狂躁的丧尸啃到。
江江关上门，倒车几米让边宁能看见系统的屏幕：“请放过这几只丧尸。”
一正一反两种大拇指高频次跳动，直白得有些幼稚，边宁沉默半晌，委婉地表示：“我们尽力。但丧尸一直在移动，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误伤。”
江江很沮丧：“还没有查到王大哥的照片吗？早知道我就偷拍几张存在车里了。”
内部频道里，技术组被点名引起一阵蛐蛐，四个刑警边听大家伙起哄边克制嘴角，不敢在江江面前笑出声。
“等等。”
系统横插一嘴，控制显示屏放出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以几位刑警的经验，一眼就认出这是监控里截的。
照片主角是几个丧尸，面容恐怖又平静。
“还以为那什么技术组有多厉害呢，结果还是要靠我，”系统翘着无形的二郎腿，“人类果然靠不住。”
边宁震惊：“你黑了监控？！”
从被江江点名开始就一直装死的技术组立马复活：“不可能啊，我们一直盯着呢！”
“有这样的技术你不早拿出来！”范本哲嘴快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居然敢藏着掖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江B225W当自己车！”
边宁：“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随便黑公共场所的监控是违法行为！”
江江看到照片的时候也很震惊，不过它不担心系统会干坏事，毕竟它们俩绑定得死死的，所有行动都靠江江，系统有贼心也没贼腿。
它赶紧把所有照片看了个遍，找到王建国，放大投出来。
系统理直气壮地和刑警对峙：“本系统就是这么牛！再说了，救丧尸不也是救人？人命关天的事哪里随便了？人类的法律跟我一个系统又有什么关系～”
范本哲抬手在空中抡了个半圆，想伸大拇指的冲动硬生生被边宁如炬的目光扼杀在最后一步，他握紧拳头眼神欣赏：“为了人民！”
江江：“为了人民！”
边宁忍无可忍地推开范本哲，从车窗伸胳膊进去，划拉触控屏幕迅速记忆照片，接着退开让其他人也过来看。
六楼和七楼丧尸很少，一共四个可净化丧尸，记住这他们的脸以后，边宁很快和指挥员达成共识，江江和系统没法一起，就只能靠指挥员盯监控。
“……那个，不要用‘只能’这么伤人的词儿，”指挥员说，“技术组的兄弟们要有意见的。”
*
江江安静地守在楼梯间等刑警下来，系统百无聊赖地监视六七楼情况，在直播之余问江江：“不逛逛吗？你应该没来过这里吧。”
救护车不像私家车，有四处旅游的机会，江江每逢出门都是在和死神比速度，估计没怎么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系统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大段心理活动，结果听见江江沉静中带着一点居安思危的声音：“要省油。”
系统：“……”
江江自顾自算里程：“剩的不多了，大概还能开五十公里。”
系统：“……”
第一人民医院虽大，也不至于浪费它五十公里。系统揣着一堆建筑数据，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江江很耐心地等到净化时间最短的那只丧尸倒计时过半，连续不断的枪声总算传过来，并且越来越近，紧接着凌乱的脚步声如雷雨砸过来。
四个人很有秩序地边打边退，两个坐上了前排驾驶座和副驾驶，另外两个踩着江江的前盖跃上车顶，架枪冲着丧尸射击。
“这是你要的！”边宁拍拍车顶，“车里还有空位吗？”
那当然——还没腾出来。
江江没说话，原地一个漂亮的掉头，车身堵住楼道消防门，束缚索猛地弹出，精准扒住王建国。
范本哲坐在副驾驶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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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地掀开前后排隔离窗，还没等他看清，爬满青黑血管的手重重拍上来，凶猛地往他脸上抓。
“卧槽！”
不是都五花大绑了吗！怎么还能攻击前排乘客！
半截手臂胡乱挥动，再也进不了半分，过了一会又猛地缩回去，范本哲赶紧关上小窗。
“抱歉，丧尸太多了，束缚索不够用。”江江略带歉意地说，“请不要随意开玻璃窗。”
它总不能放任没座位的丧尸在外面乱跑，那躲在这一层楼的人不就危险了，所以它从正在净化的丧尸身上匀出几根，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叮，已完成净化评估，预计需要一个半小时，开启净化倒计时。”系统说，“多余丧尸暂时无法进行净化，请耐心等待。”
王建国是车祸伤患之一，感染程度很严重，是江江目前遇到净化时间最久的。
“接下来，你们打算干什么？”江江问。
边宁粗重的呼吸慢慢平复，说：“去解救幸存者。你关好车门，一定不要让丧尸跑出来。”
说着，边宁跟指挥员汇报了现在的情况，接下来直升机会降落在医院楼顶，他们只需要疏散群众到楼顶就可以。
幸存者分散在各处就诊室和封闭房间内，江江拉着一车丧尸不方便过去，就放刑警下了车。
分开之前，江江问边宁：“救出幸存者以后呢？医院里的丧尸怎么办？”
边宁脚步迟疑一瞬，在指挥员开口催促之前迅速转身，对着车头说：“丧尸病毒蔓延太快、影响太恶劣，子弹能让丧尸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不能让病毒立即失活，所以我们会采取就地焚烧。”
他遗憾地摸摸救护车：“如果你能净化所有丧尸就好了，不管多难，我们都会想办法抓住所有丧尸，等你慢慢净化。”
可惜能净化的丧尸太少了，感染病毒就几乎宣判了死刑。
“升级以后说不定可以呢。”江江说，“快走吧，我也要走了。”
系统自动规划导航路线，边宁要带着幸存者走安全通道，它们就从连廊原路返回，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