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盛准一直在走神。
时宋被他安置在那个房间里也没有让他觉得很放心。
时宋太漂亮了,一出场就是焦点。
他仍然能够想起来时宋下车的时候,周围的人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
在灯光的照射下,时宋漂亮得宛如加上了一层滤镜,雪白的脸颊上泛着一层粉,炯炯有神的眼睛反着光像映着一片星光在眼里。
而他,盛准,才是唯一能靠近时宋的人。
也是唯一能在这种场合下给时宋安全的人。
“盛总?”合作方轻轻地叫了盛准一声。
盛准回过神来,眼神还有点迷茫。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五次走神了,每一次都不可避免地想到时宋。
在这种地方,时宋太过单纯,说不定一转眼就会跟着别人走了。
每一次走神后回神,盛准都要去房间里看一眼时宋,给他带一点吃的喝的。
即使那个房间里并不缺。
“失陪。”盛准放下酒杯,叫人拿了点精挑细选的小蛋糕送过来,自己端着东西穿过人群去找时宋。
草莓味的蛋糕,蛋糕胚松松软软的,上面是粉色的奶油,盛准闻着就不受控制地想到时宋,感觉时宋吃起来就是这种柔软香甜的口感。
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光有点昏暗,盛准看见时宋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只是和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不一样。
时宋换了另一张沙发坐着,后背挺直,正跟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的说话,时不时还发出一些很愉快的笑声。
那人正对着门口,迎光坐着,盛准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宋家的大少爷宋之然。
盛准捏紧了门把手,听见很轻的一声“滴”。
什么意思?
加好友了吗?
这么快就加好友了吗?
可是自己都是用了两天才加上时宋好友的。
这个人凭什么和时宋第一次见面就获得了时宋的好友位。
而且时宋为什么要加他,时宋不是说自己很少加好友的吗?
但宋之然,竟然只在第一次见面,就和时宋相谈甚欢并且有了更进一步的联系!
难道说,宋之然给时宋开了更好的条件?
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宋之然大手一挥拿出一张支票让时宋随便填,“只要你来我家做保姆,支票上的数字,你随意填。”
“而且,你之前给盛准的那些福利,我全都要!”
时宋是贪钱的人吗?
好像也不是,盛准从来没见时宋对钱有什么占有欲。
他只是缺钱,却也并没有到那种为了五斗米折腰的地步。
难道说——
时宋遇到什么困难了?
宋之然用一大笔钱威胁时宋,“如果你不来我这里做保姆,你就等着……”
在盛准的时间里,宋之然又高大又强壮地插着腰站在墙角堵住时宋,时宋委屈的抱着手臂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求饶:“宋少爷,我跟你走,你千万不要拿钱为难我的家人!”
“不可以!”盛准大手一挥,在墙上用力拍了一下,还误打误撞地把房间里更亮的那盏灯打开了,时宋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他。
“少爷?”手掌被一片温热抓住,时宋已经冲到了他身边,两只柔嫩的手捏住他的手掌轻轻地晃,“刚刚宋少说……”
盛准一个侧身把时宋挡在身后,往他手里塞了两个小蛋糕,把他结结实实地挡在身后。
宋之然很高大吗?比自己还是矮了一点点。
宋之然很强壮吗?笑话,自己一个胸肌比他两个大!
宋之然这个身材瘦弱的卑鄙小人算的了什么!
竟然威逼利诱上自己的人了。
“宋总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跟我的助理见面了?”盛准问。
剑拔弩张的气势在两人之间流转,盛准眼神凶狠地盯着宋之然,仿佛想用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硬生生凿出两个洞来。
宋之然很疑惑地摆手:“助理,他不是你家的男保姆吗?”
男保姆?
宋之然这个外人说得倒是轻松。
他知道这三个字承载了多深厚的情感吗?是他和时宋之间深深的、割不开的联系。
首先是他家的,其次是关系亲密的,最后是离不开的男保姆!
“他不是。”盛准说,“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不是简单的助理,更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保姆。”
宋之然笑起来,眼神在时宋身上流转。
盛准回头看见时宋露了半只手在外面,立刻用手抓住牢牢地放在了身后,这次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他都能感觉到时宋的脸贴在自己的背上。
“不是普通的男保姆,那是什么?”
宋之然好笑地反问,眼里满是笑谑的意味,甚至坐下去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抱着手看好戏。
盛准心里痒痒的,嘴也痒痒的,想把还没有得到承认的关系宣之于口,却又因为此刻没什么立场而显得很心虚。
即使他高大地站立着,在宋之然打量的目光中也仿佛是在虚张声势。
“是很……”重要的人。
剩下半句话被敲门声打断,宋之然的助理站在门口,很抱歉地叫宋之然:“宋总,顾总那边叫您去一趟。”
宋之然用遗憾的眼神又扫了盛准一眼,甩甩手站起来,一边说着没意思一边说着不看好往外面走,路过时宋的时候突然说:“桌上那个蛋糕是巧克力的,很好吃。”
“特意给你带的,尝一尝。”
说完,他跟着助理走出去,助理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62.
“少爷?”时宋叫他,发现他在出神就绕到他面前,两只手掌各拖着一只小蛋糕,粉红色的蛋糕在他手心里显得很可口。
明亮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距离近得盛准能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清楚时宋脸上细小的绒毛。
时宋带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本来盛准坐的是刚才宋之然坐过的那一张单人沙发,屁股刚挨到沙发,他就跟被针扎了一样弹起来,很用力地挤进时宋那张不算宽敞的沙发里。
刚才宋之然挑衅的目光还烙印在脑海里,一想到宋之然存在挖自己墙角的可能性,盛准就坐不住。
“有点挤,少爷。”时宋说,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盛准把蛋糕拿起来递在他嘴边:“吃点东西。”
把时宋的话抛在脑后。
时宋有点受宠若惊,还是张嘴咬了一口,粉色的奶油沾在他的嘴角上,他伸出舌头很小心地舔掉。
盛准心虚地移开眼睛,手也有点发热,滚烫的感觉烧得他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忙乱地把蛋糕塞进时宋手里。
“还有一个。”时宋拿起来问他,“少爷,你吃不吃?”
“你在酒会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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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东西吧?”
盛准一只手撑在腿上,偏头去看他。
时宋的眼睛很纯净,瞳孔黑黝黝的,灯光照射下,眼睛里仿佛装着一颗宝石。
他嘴唇上还沾着一点奶油,盛准很轻地呼吸,小偷一般去嗅空气里的甜蜜的味道,仿佛就是从时宋身上偷来的半点香。
他不想吃。
他想舔。
他不爱吃甜的,但是舔掉时宋嘴唇上和嘴角的那一点奶油也没关系吧。
不过应该会很甜。
奶油本身的甜腻和时宋的香甜混在了一起。
尝不够,也吃不腻。
盛准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呢喃道:“我不吃。”
然后手诡异地伸到时宋面前,除大拇指以外的手指搁在他下巴下,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在他的嘴角擦过。
随后在时宋震惊的眼神中,他轻轻地舔了一下大拇指上残留的奶油,心神荡漾地说:“确实好甜。”
“啊……”时宋有点结巴,他把那块粉色的蛋糕拿给盛准,“少爷,你喜欢这个吗?那我吃这个巧克力的。”
“不好吃!”盛准一拳把那块巧克力味的蛋糕捶得横尸遍地,感觉到手心的黏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垂眼看时宋,他正呆滞地坐在旁边,耳垂都升起赤红的颜色,整个人看着在极速升温。
盛准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巧克力味的不好吃,我刚刚在外面试过了,真的。”
时宋茫然地点头,又问他:“那少爷你吃这块吗?”
盛准心里还甜着,那种味道在空气里逐渐弥漫翻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即使此刻有些特殊又尴尬的场景,盛准还是觉得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会产生更加尴尬而不可收场的东西。
“时宋,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盛准几乎是开了疾跑逃出去。
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他懊恼地用头撞门,恨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定力,竟然在宋之然那样简单的挑衅下就做出了那种事。
而且……
竟然还当着时宋的面做出了那种事。
可是真的很甜,时宋的嘴唇真的好软,感觉很好亲。
而且刚刚手一碰到时宋的下巴,他就轻轻往后仰着头,连腰也软了下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手臂上。
就是很好亲的模样。
撑着洗手台,盛准往脸上泼着冷水,看着镜子里逐渐冷静下来的自己。
在商场上无论遇到什么他都能保持冷静,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摆脱家里的控制打造出一片自己的商业帝国。
成年后这种不受控制的失格,在时宋这里出现了太多次。
要冷静、要自持、要有边界。
盛准这样给自己洗脑,擦干净手和脸走出洗手间。
他听见从后花园那里传来的欢呼和怂恿声。
盛准感觉到什么,冲进后花园,看见盛世的苏总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抱在一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接吻。
隔着众多的人,人声鼎沸中,盛准的目光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时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月色洒在他身上,给他平添了几分清冷感。
众人沉浸在喜悦中。
盛准却一眼就看见了他眼里的惊恐和害怕以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