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这么问，敖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可不是在撒娇，是在骗他。
这当然是不能告诉哪吒的。
哪吒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他确认给敖丙洗好澡之后，就给他们二人都披了件衣服。
在此之后，哪吒直接俯身把敖丙抱了起来。
敖丙都有些不敢睁眼，但是他低头的时候，龙角蹭到了哪吒的胸膛。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哪吒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乎只觉得有趣。
“大天尊送我回去吧。”敖丙说，“小神不该在云楼宫。”
“呵。”哪吒问他，“本尊现在就走了，小龙，你成什么了？”
敖丙几乎是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哪吒真是……
到了现在这会儿还能考虑到名声？
即便别的神仙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又如何？
难道自己和他之间还能和清白二字沾上关系吗？
敖丙不觉得能。
他也坚信，哪吒也不可能是这么觉得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哪吒豆不可能是一个把别人的想法放在心上的存在。
回到云楼宫之后，哪吒小心翼翼抱他上床塌。
哪吒问他：“还疼吗？”
“大将军将我龙筋抽出去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疼不疼。”敖丙说，“是因为我已经是一条死龙了，大将军不觉得我有生还的可能性？”
哪吒难得语塞。
“你别这么叫本尊。”哪吒说，“不喜欢你叫。”
“威灵显赫大将军，也是大天尊您的神号。”敖丙问他，“您更喜欢中坛李元帅？”
“没有。”哪吒说，“你休息吧。”
敖丙不理解，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您这是要走了吗？”
“当然不。”哪吒问他，“华盖星好像是很希望本尊走？”
敖丙摇了摇头，而后，哪吒就将他双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床榻上。
“丙丙。”哪吒说，“不乖的小龙可是要受惩罚的。”
敖丙简直怕了他了，他声音都带了几分委屈：“元帅……”
哪吒看到他这个样子，便问了他一句：“怎么突然乖了。”
“不要再来一次了。”敖丙的声音很小，像是很怕哪吒拒绝一样。
“果然是有求于本尊。”哪吒说，“小龙，你怎么就这么点心思？”
敖丙听到他这么说都觉得有点想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算是藕做的身体天赋异禀，难道自己就不会觉得费劲吗？
“不逗你玩了。”哪吒问他，“丙丙，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嗯？”敖丙都不敢想象他这么好心。
“细水长流。”哪吒说，“小龙有这么多的话，本尊可是怕只有这一次了。”
敖丙被他说得脸色涨红：“大天尊，小神是龙。”
“嗯。”哪吒说，“本尊是藕，不是瞎。”
敖丙就只是呆呆看着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哪吒问他，“想吃藕 ？”
敖丙疯狂摇头。
“莲藕汤？”哪吒开口问他。
很久没有喝过，敖丙确实提起了几分兴趣。
看到了敖丙的表情，哪吒还是直接掰了节手臂下来，而后就成了藕。
敖丙微微皱眉：“这节藕等会就会黑了。”
“怎么？”哪吒问他，“丙丙还是更想吃本尊这藕？”
“冤枉啊……”敖丙含泪看着他。
“丙丙。”哪吒说，“你乖一点，今日就先到这，休息吧。”
原本敖丙也没困，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就直接闭眼了。
他可害怕这尊大杀神反悔，那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敖丙心里总觉得，这就不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先前和哪吒折腾了半天，现在自己也是真的没什么精力。
“藕……”
哪吒问他：“喜欢藕？”
“喜欢藕。”敖丙迷迷糊糊道，“不喜欢哪吒。”
听到这样的话，哪吒眼睛微微眯起，敖丙原本有些困乏，这下倒是直接清醒了：“对不起，大天尊。”
“变龙形。”哪吒只是冷冰冰开口说了这三个字。
“不是不杀我吗？”敖丙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惊恐。
“嗯。”
敖丙感觉他的声音很冷，也不敢继续说什么，只是直接化了龙身。
“丙丙，别躲。”哪吒说，“让本尊看看你本来的尾巴。
敖丙只能依言照做，他的尾巴在床榻上甚至不算能放得下。
“放本尊身上。”哪吒说。
敖丙的尾巴往他腿上缠了缠，哪吒对于这样的动作非常满意。
“丙丙还是两根。”哪吒开口道。
敖丙的脸顿时通红，李哪吒他！到底在看什么！
“丙丙。”哪吒说，“晚上也可以是龙身人形。”
敖丙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他什么，这才哪里到哪里，他已经点上菜了？
“大天尊……”
“睡吧。”哪吒再一次开口。
敖丙闭了眼，但是能感觉到，哪吒是抱着他的。
事到如今，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自己就是再怎么样都不能回到从前了。
“大天尊……”敖丙下意识地蹭了蹭哪吒。
“别乱动。”哪吒开口道。
敖丙听到了，但是他也没动，他本就是龙，这种时候总是会依赖身边的人。
他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去思考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也顾不上哪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和旁边的人亲近一点。
有许多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那么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用去思考了。
敖丙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东西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了。
次日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直接坐起了身子。
一想到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敖丙心里就觉得非常恐怖。
到底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哪吒和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自己就这么坦然接受了？
放在前几天自己明明都还在逼他，不急，为什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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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真的和其他人说的一样，自己是龙，所以就是不太能够克制这方面的欲望，可是之前几千年，自己都没有跟谁有过这种事情。
令他更加崩溃的是，李哪吒现在就坐在对面的白玉座位上看着自己。
哪吒整个宫殿的装修风格都非常接近于白色，或许是因为藕是这样的颜色，又或许是因为这样的颜色非常纯净。
但是具体理由到底是什么，和敖丙没有任何关系敖丙也绝对不可能开口主动问他。
更加糟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己要怎么办，因为此时此刻哪吒就在自己的对面。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并没有办法假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然后就直接离开这里。
而且他肯定会看着自己，敖丙感觉，自己现在想去换身衣服都难。
“你要什么本尊这没有？”哪吒说，“换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敖丙就看见自己面前多了一套衣服。
这套衣服也是近乎于蓝色，但是却又透明很多，和自己身体的颜色非常相近，敖丙不敢拒绝他。
他接过了衣服，只能假装哪吒根本就不在对面看着自己。
敖丙都不知道原来穿衣服这种事情还可以如此艰难，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自己也不能让哪吒就这么出去。
倘若自己真的说出了这种话，现在他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
敖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好之后，就听到了哪吒的一声赞叹。
“确实很好看。”哪吒说，“本座很会选，你也很适合。”
敖丙不敢多说什么，他只是翻身下了床，敖丙到底还是害怕他，所以想了一下就只是跪在了哪吒的身前。
哪吒微微皱起眉头，他的语气很差：“起来。”
敖丙并不敢不听他的话，所以还是直接起身了，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往地上看。
“抬头。”哪吒说，“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神仙，没有必要任何事情都让本尊教你。”
敖丙只好点头看他。
“小龙。”哪吒说，“你本来就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怎么在本尊面前什么都没有？”
敖丙原本以为自己昨天动作足够隐蔽了，没想到什么都让他看见了。
敖丙昨天害怕他拿自己身上的东西做文章，所以将他身上原本有的东西都一件一件撤了下来，为的就是到时候他不会被任何东西威胁。
他并没有想到，他以为的高明全部都被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一点倒是很容易就能够想得通，哪吒本身就非常有本事，他的法术远远在自己之上，不管自己使出什么样的法术，在他眼中应该都是雕虫小技。
敖丙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他就听见哪吒继续开口了。
“是你觉得，在本尊面前，哪怕是这些东西都不能让本尊看见吗？”
敖丙虽然确实是这么害怕着的，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承认了，他能够感觉到。哪吒是不喜欢自己害怕他的。
他这样的形象想让别人不害怕他其实也挺难的，但是自己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不管怎么伪装都没有机会。
“本尊不用你现在亲自带给本尊看。”哪吒说，“丙丙，本尊亲自帮你戴，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