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个蝙蝠怪物究竟去了哪？”雪茄在企鹅人的嘴里来回滚动，正如他此时焦躁不安的心情。
活像是一只笨拙的胖企鹅，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靠在椅背的双面人冷眼看着他来回踱步，内心深处发出一道充满鄙夷的哼声。
“你怎么不说话？”企鹅人突然转过身来，提高音调，向他质问道：“你手下的人可是有一半都在警署那边守着，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他的踪迹！”
“那又怎样？你自己的人不还是照样被他解决了。”这话他就不爱听了。双面人拉下脸，将手中被摸到温热的硬币扣在桌上。头顶的白光落下，将他那半张残破的脸照得一清二楚。他盯着企鹅人，微微俯身，咧开嘴道：“你可别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那只蝙蝠。再说，就算你我知道他要去哪，能拦得住他吗？”
“这...”企鹅人的眼底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恐惧，“我当然清楚！”
企鹅人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双面人，沉默了一会后，将嘴里的雪茄狠狠的摁进烟灰缸里，碾磨了几下，心中才觉得痛快了些。
“你觉得他之后会去哪？”恢复了些理智的企鹅人试探道：“轧钢厂？”
双面人抛硬币的手一顿，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认真的？虽然不知道小丑还在不在那儿，但你觉得他会带着一个拖油瓶去有风险隐患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可能？他既然还活着，就足以证明小丑的计划失败了。”企鹅人一想到小丑吃瘪，不由得带上了一点嘲讽意味，道：“而且说不定他已经被蝙蝠侠杀了，扔进熔炉里去了。”
“蠢货，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双面人得到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蝙蝠侠杀人的印象，而且以目前的形势，他言之凿凿道：“如果蝙蝠侠真的杀了小丑，你觉得哈莉那个疯婆娘会这么安静吗？”
企鹅人不说话了，他心里明白双面人说的不无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企鹅人撩起眼皮，挂着臃肿的眼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说：“想要真正掌握这座城市，我们就必须得杀了蝙蝠侠，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双面人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他迟早会出现的，我们也迟早会成功。倒是你，现在该带着你的人从我的法院里滚出去了。”
“你！”企鹅人怒目而视，正要骂他时，视线触及到守在门口的那两个暴徒又快速换了一副嘴脸。他硬生生地挤出笑容，‘好心’道：“希望你见到蝙蝠侠的时候，还能保持住和我说话时的口吻和你那不值一钱的尊严。”
说完，他看也没看双面人的反应，转身就推开门，走出了大厅。
而在他们密谋的时候，所罗门韦恩法庭附近的地下洞穴内，蝙蝠侠的目光落在沉睡的桃乐丝脸上，思绪已经飘散在了别的地方。
原本以为至少要等他解决了斯特兰奇后，他才有机会把桃乐丝带到这个世界来。结果，还没等他行动，她便自己出现在了这里。
而且和以前摸不到的意识体不同，这次的她是一个完整的人。
想到这，蝙蝠侠似是惊醒了过来。此时利刃上不断滴落的血液早已凝固，他缓缓褪去臂甲，将它们放在一旁空置的桌子上。然后用带有粗茧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下桃乐丝微凉的脸颊。
体温在下降，嘴唇也有点干燥。
蝙蝠侠收回手，转而摸了摸她正在冒冷汗的手心。
鉴于桃乐丝的体质，他只给她喂了点特效药。
现在，她的高烧已经褪去。蝙蝠侠拿走她额头上湿热的毛巾，放进水盆里沾湿拧干后，给她擦了擦手心。之后又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喝。
被梦魇缠绕的桃乐丝下意识地闭上嘴巴，挡住杯口，一脸拒不配合的样子。
蝙蝠侠垂眸看着她那倔强的嘴角，手指来回摩挲了几下，以一种刚好的力度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
水杯里的水渐渐消失，原本抗拒的桃乐丝喝水的速度越来越快。
蝙蝠侠为了防止她呛到，又挪远了一点。
桃乐丝不满的哼唧了一声，蝙蝠侠又把水杯放回她的嘴边。
等桃乐丝喝完水，他拿出一层薄毯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她的身上。
洞穴内虽然被他调高了温度，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有石缝里的凉风吹过。蝙蝠侠整理了下她额头上的碎发，坐回了椅子上。
身后，一根细线垂下来的灯泡轻微的晃动着，属于蝙蝠侠的黑影刚好将床上的桃乐丝笼罩在内。对面，石壁上钟表的指针正在疯狂地往斯特兰奇要实行计划的那个时间点转动。
小丑不会甘心他就这么失败的。也许是太过寂静，他的脑子不停歇地运转了起来。这时，蝙蝠侠眼尾的阴影落在眼廓上，如墨般浓郁的绿色从瞳孔深处向外渗透，最后被浪花卷入深不见底的蓝色汪洋，仿若它从未出现过。蝙蝠侠闭上双眼，向后仰头。
如果小丑想回来，他一定会等红罗宾和GCPD交接的时候，搞出一个大动静或者把哈莉当挡箭牌推出去，自己趁乱逃走。以他快要垮掉的身体，小丑可能会在他解决斯特兰奇的时候出现偷袭。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他会拿手上拉尔斯的血液让急冻人为他制作解药。
无论是哪两种，他都不用担心现在的小丑会对桃乐丝出手。
至于急冻人的请求。蝙蝠侠内心颇为平静地想：算上之后的骑士事件，他给他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段时间内他被其他人策反，那他也不介意和他算一下绑架桃乐丝的这笔帐。
而抛去这两个，刺客联盟已经被他提前解决。斯特兰奇没了他们的支持，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企鹅人和双面人想处死他的计划，蝙蝠侠也不是很意外。他一边听着监听器里他们夹枪带棒的交锋，一边慢悠悠地拍了拍睡得不安稳的桃乐丝。比起未知的小丑，他们是忍不了那么久的。
所以，他们两个才是他首要解决的目标。
蝙蝠侠理清思绪，扭头看向躺在实验桌上的臂甲和袖珍枪。
多么相配，它们身上现在都沾满了血。
蝙蝠侠难得从杀戮里感受到了一丝慰藉和安心。
这时，桃乐丝的手蜷缩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发现她又把自己的脸埋进厚实的外衣里，只露出一对紧缩的眉头。
见此，蝙蝠侠俯身托起她的后脑勺，要将她从快要窒息的状态里拉出来。而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的桃乐丝第一反应是想逃离，最后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冰冷的耳朵不受控制地贴近热源，桃乐丝就这么枕着他的手臂，陷入梦乡。
耳边听着她那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蝙蝠侠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血污的战甲，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小心地抽走了那只手臂。
“看看——多么贴心的小蝙蝠！”突然出现的[小丑]从他的身后走出，转了一个圈后，坐在桃乐丝的身边。然后在蝙蝠侠陡然凶狠的眼神里，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的戳了戳桃乐丝的脸颊，说：“你猜我们的小桃乐丝醒来后，看到这么血淋淋又丑陋的你，会不会受到惊吓，也想像逃离塔利亚一样离开你呢？”
侧边，布满灰尘的破碎的玻璃上倒映出蝙蝠侠的身影：略微弯腰的站姿扭曲的被分割成几块。和玻璃上碎裂的纹路一样，细长的血线、子弹贯穿的伤口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焦黑色的烫伤数也数不清。同石榴的果肉一般，红色的血肉翻卷。不管好的坏的，青紫色的伤疤层层叠叠，烙印在他的□□上。
更别提那些从战衣底下攀爬到他脖子和脸上的毒素，让他看起来比藏在夜色下捕猎的吸血鬼还要恐怖。
罕见的，蝙蝠侠对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多了一点忐忑。
尽管他不想承认[小丑]的话是对的，但他还是为此焦虑了起来。出于这点说不明道不白的心思，蝙蝠侠把目光放在了这个废弃的洞穴内。
洞穴曾经和地铁的隧道连通，但由于地铁的停运，这里也变得荒芜了。
“要是拿干扰器的时候，换一身战衣就好了。”[小丑]说出了他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然后耸肩嘲笑道：“别忙活了，蝙蝠。你知道你平时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的。”
“闭上你的嘴，[小丑]。”恼怒的蝙蝠侠试图把[小丑]从自己的眼睛里赶出去。
可惜，[小丑]就像蛀虫一样顽固。
“别对我这么刻薄嘛，咱俩可是一边的。”[小丑]坐在他之前坐的椅子上，嘴角缓缓勾起，“而且我也和你一样，对可爱的桃乐丝是喜欢的不得了呢。”
听到这话，蝙蝠侠的杀意被勾了起来。
[小丑]则巴不得看到他这样，立马拍手大笑了起来。
多么有趣的小蝙蝠，明明是想借桃乐丝来摆脱掉杀人的阴影，却又因为她更加坚定了消灭其他人的想法。哎呀，换一个角度想，说不定桃乐丝不是来救他的。
她是和他一起把蝙蝠侠推向深渊的帮凶。
[小丑]颇为爱怜的注视着一无所知的桃乐丝，咬着指尖，吃吃地笑了起来。
见此，蝙蝠侠直直地走向[小丑]，将他屁股底下的那把转椅调转了一个方向，挡住了他的视线。
“真小气。”[小丑]支起脑袋，对他道：“说真的，蝙蝠你的控制欲太强了。小心桃乐丝受不了，直接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蝙蝠侠测了测桃乐丝的体温，看到恢复正常后，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哼哼哼——不愧是你。”有意要看好戏的[小丑]丝毫没有火上浇油的愧疚，他现在恨不得撕毁蝙蝠侠的面具，把那个肮脏腐化的芯子暴露给桃乐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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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五分钟，桃乐丝被一股难耐的燥热催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湿润的灰蓝色眼眸被蒙上一层雾气，看向头顶。
“怎么又是你？”桃乐丝没有注意到她开口时上方人的怔愣，一边把毯子盖到脸上，一边语气轻飘飘的继续抱怨道：“我掉下来的时候你没拽住我就算了，你还不让我开蝙蝠车。披萨也是，还没吃完就冷掉了。”
蝙蝠侠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她讲述梦里发生的事。
“好不容易从那个鳄鱼嘴里逃出来，结果你又不见了。”桃乐丝替自己委屈道：“那个水潭里都是脏东西，而且臭死了，把我的睡裙都弄脏了。”
“对不起。”蝙蝠侠没有纠正她梦里和现实中发生的差异。他看着把自己裹成一颗球，拒绝沟通的桃乐丝，俯身道：“下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下次？！”桃乐丝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一听到他这么说，火气立马上涨。她迅速扯掉毯子，发誓要给头顶的蝙蝠侠好看。结果，待看清楚他的面孔后，桃乐丝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蝙蝠侠见此，想要逃避她的视线。
桃乐丝下意识的拽住他的披风，微薄的力道硬生生地让蝙蝠侠止住了脚步。
“原来...你会说话啊！”桃乐丝捏着披风的手突然收紧，另一手掀开毯子，坐在床上，咬牙切齿道：“那我之前说那么多，你不回我是几个意思？”
“我......”意识到桃乐丝还没清醒过来，蝙蝠侠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回身向她走来，说：“你的身体还很虚，最好不要那样做。”
桃乐丝看着他拿起毯子，给自己披上。
沉甸甸的热量以及吹拂过额头处的冷风，让桃乐丝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一点。
仔细一看，这家伙的相貌比她原来见到的那个清晰很多，而且也没有奇奇怪怪的翅膀和摸起来毛茸茸的耳朵尖尖。
桃乐丝的视线从上至下地扫描着蝙蝠侠，手里的披风仍然没有松开。
此时，被细细打量的蝙蝠侠有些紧张的绷紧了下巴，同时用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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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遮住了那些过于狰狞的伤口。
结果，桃乐丝没有说一句话就挪开视线，看向了别的地方。
蝙蝠侠抿唇，低垂的眼睫暴露了他有些不满的情绪。
“你不是那个带着玻璃罩的人。”无言的沉默中，桃乐丝反应迟缓的说：“那个人是被你杀了吗？”
“我没有杀他。”蝙蝠侠在[小丑]愈发猖狂的笑声里，一边否定了她的猜测，一边把‘桃乐丝疑似失忆’的信息记在心里。之后，他按捺下浮动的心思，为了打消桃乐丝对他的警惕，又开口道：“那个人之所以救你，是为了让我做一件事。”
“这么说来，那个中东女人绑架我也是因为你。”桃乐丝终于找到了造成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她神色复杂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这身斗篷和那把枪也是你给的吧？”
“是的。”蝙蝠侠微微点头，动作自然的替她整理了下杂乱的长发，然后道：“你要喝水吗？”
“谢谢。”很久没和人距离这么近过的桃乐丝僵硬地看着他拿起水杯，向饮水机走去。
她甚至忘了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蝙蝠侠的披风，直到他转身，桃乐丝从他的眼中的到了一个不妙的讯息。
“呃，我自己走就可以。”
果然，她还是被他抱了起来。桃乐丝忽然心累，好像这种事在他们之间发生的很频繁。
“等一会，我给你重新拿双鞋子。”蝙蝠侠将盛满温水的水杯递到她的嘴边，“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生产的最新款。”
“这你也知道？”桃乐丝惊讶于他们的亲昵，随后好奇道：“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穿这种奇怪的衣服？我知道你面具底下长什么样吗？你的名字是...叫什么？说到这个，我好像忘记和你说我失忆的事了。”
“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了。”蝙蝠侠将她放在床上，从床脚下拿出一个鞋盒，将里面的鞋子给她穿了上去。深红的颜色很适合她。紧接着，蝙蝠侠又一一回答道：“我们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当时我看到只有你一个人，正巧我那时也是，所以我就邀请你和我跳了一支舞。”
“我竟然会接受你的邀请？”桃乐丝倒没有对他们在酒会上认识这件事起疑，但她还是意外于她竟然会和一个陌生人跳舞。
听到她的话，脚踝上的手一顿。蝙蝠侠低垂的脑袋下传来与平时无异的声音，“是我说错了，那时候你拒绝了我，但耐不住我的纠缠，你还是答应了我。”
说到这，他抬起头来，微微的笑了一下。
汪洋般的蓝色荡漾在他的眼中，似是回忆起他们的初见，让这个男人高兴了起来。
桃乐丝愣愣的看着他，粉红的桃色花瓣后知后觉地绽放在脸上。在这场对视里，她率先败阵了下来。
“我都不记得了。”桃乐丝懊恼地瞥了他一眼，“你的名字包括你的长相，还有其他任何事。”
“不用着急，总会想起来的。”蝙蝠侠似真似假的安慰道：“就算想不起来，等我们结束这边的事回家后，再找医生也不迟。”
“所以你打扮成这样的原因就是为了解决某件事？”桃乐丝说着，拽了拽他头罩上那对尖锐的耳朵，“你是蒙面英雄吗？”
“不，我不是。”蝙蝠侠坦言道：“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真有说服力。”桃乐丝也坦然接受了认识的人不是一个光伟正的英雄，“那你是为了什么？”
蝙蝠侠蓦然沉默。
至此，他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选择穿上这身装甲，继续战斗了。
“我以为你是为了你的爸爸妈妈。”桃乐丝的忽然开口把他从纷乱的思绪漩涡中拉了出来。他顺着她滑落在下巴处的手指，抬起眼眸，只听她继续道：“梦里躺在太平间的那一对夫妻应该是你的父母对吧。”
“如果他们都身穿黑色礼服的话。”蝙蝠侠谨慎的回复道。
听到这话，桃乐丝对他之前说的那些事又相信了几分。
看来她真的认识这个男人，甚至关系还很密切。
桃乐丝晃了晃穿好鞋子的脚，然后踩在了地面上。
“既然你说要先解决这边的事，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桃乐丝拍了拍裙摆，向实验桌上的袖珍枪走去。
现在，她还剩一颗子弹。
而且...桃乐丝瞥了眼摆在袖珍枪附近的臂甲，心想：她的这位‘朋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对她心理活动丝毫不知情的蝙蝠侠跟着走到桌前，戴上了装备。
“桃乐丝。”
“什么？”
“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怎么？嫌弃我？”
桃乐丝看着欲言又止的蝙蝠侠，从他身上那些伤势来看，她知道他要做的事是极危险的，但她也不是什么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况且，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保不齐等蝙蝠侠一走，就有人闯进来又把她绑走了。
于是，没等蝙蝠侠出声，桃乐丝卸下弹匣，将仅剩的最后一枚子弹递给他看。她道：“在你找到我之前，我已经杀了两个人。”
“她们都是刺客，我想我们要对付的人应该不会比那群训练有素的死士更厉害了吧。”
“就算有，我自己也会找地方藏好，不会连累到你。”
“你也可以依赖我。”蝙蝠侠看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她，认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既然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一定会保护你。”
不仅如此，他会带桃乐丝回到韦恩庄园，打破这场轮回。
他竟然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努力掩盖自己正不知所措的桃乐丝在蝙蝠侠的凝视中，强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她跟在蝙蝠侠的身后，踩在他的影子上，步调一致地向洞穴外走去。
从小巷到洞穴，事情进展到目前为止，桃乐丝头一次对找回记忆这件事产生了强烈的迫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