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该起床了。” 李安迪一睁眼,便看到有希的小俏脸,正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你这.....也不像是让我起来。” 李安迪挑眉, “一大早,还需要稳定?” “嗯,稍....稍微等..等....嗯..” 李安迪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也没事,反正他早上精神力已经恢复至饱满。 一旁的索菲亚伸了个懒腰,而后枕着胳膊,眨着大眼睛,观摩稳定仪式。 “你也需要?”李安迪侧头看向她。 “不...不用!” 这妮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蜷起身体。 她超感官体质,接受的神经冲动,远超常人。 等下还要去学院,她可不想迈不动道。 回归普普通通的日常,吃完早餐后,李安迪便换上一套卡其色的风衣西服,跟随茉莉家的马车,与妹妹们一同前往了学院。 比起之前那贵族学院奢华与虚伪,这里显然更加纯粹与贴近实际。 从李安迪这异世之人的视角出发,整体的第一眼,是一种既复古又未来的冲击。 黄澄橙的主题色调覆盖了整个学院,那浓郁理工的气息和机械元素充斥各处。每一栋建筑,似乎都充满了金属质感。 你甚至可以各种墙上,看到大小不一的铜质齿轮图标,以及或简或繁琐的数学公式。 如此的堆砌,让李安迪不由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 蒸汽朋克的幻想,其实也是一种宗教崇拜。 只不过他们拜的不是神,而是真理与齿轮。 “哥哥~” 下了马车,有希就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被三个靓丽的少女围着,李安迪还没走进学院,就感受到了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 这爽吗? 也许有点吧。 但对于李安迪来说,还是清净点更加舒坦。 这无关高雅与低俗,他只是不需要依靠他人的认同,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与价值而已。 这是一种从容自信,也是一种不内耗的良好心态。 李安迪缓缓收回发散的思绪,看向各路学生。 除了那些怒目斜视的雄性,这座学院还有不少肤色各异的少女。临近夏日,裙摆清凉,青春的荷尔蒙随风飘荡。景色宜人,但大贤者李安迪,却内心毫无波澜。 等等....我为什么会贤者? “嘶......” 想到这,李安迪倒吸一口凉气。 忽然意识到,那丫头早上那么勤奋卖力,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目光移向有希,后者面色桃润,朝他甜甜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应该....只是巧合吧?’ 等进入学院后,李安迪遣散了妹子,让她们各自去上课。 自己则向一个机械导员,递交了自己考察员的信件证明。 “哈维斯服饰考察员.....” 对方是一个褐肤女性,拿信件的左手,戴着一个全金属打造的手套。 看其关节活动与使用,没有丝毫迟滞,似乎比胶质手套还要贴合。 她扫了几眼,便将信件递回,微抬着下巴,语气有些高傲地说道: “我觉得你们下次设计校服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比如,夏天的衣裙,可以再改短点。另外裙子不应该标榜为女子的用品,男的也应该可以尝试。 “毕竟......我们的学院主打包容开放,更应该放下这些传统的偏见,去拥抱真正的思想自由,不是么?” 李安迪不由愣了愣,顿了一下回复道: “我们服饰的购买,并没限制性别,有特别需求的客人前来,我们的店员也并不会异样看待。 “但若你是想绑架所有人都认同你的观点,那就不是思想自由。” 这位女机械导员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了一句“守旧愚昧”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完全没有履行导员职责的打算。 李安迪耸了耸肩,也乐得自由。 网上冲浪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有观点,就会有对立;有对立,就会有冲突。 所谓的自由言论,求追求独特,其内底里装着的,却往往和表面是相反的一套。 “呵,思想与认知,也会散播与繁衍...” 李安迪轻笑了一声,拿着几张问卷,开始了闲逛学院。 他在打探自己需要的消息的同时,也顺便收集一下服装市场反馈。从外表行为的看,他好像就是一个无比正常的服装考察员。 李安迪打探着打探着,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自家的三个妹子,似乎还挺出名的?? 旁听询问了几圈,发现原因竟是索菲亚到处宣传自家是侦探社。并且上学还没几天,就与有希免费帮人侦破几起“青春情感栽赃纠葛案”,拆掉了数对情侣。 至于茉莉,则是天才少女被优格老教授收做关门弟子,并以新生的身份,破格加入某个前沿研究塔楼,实习与学习。 “研究塔楼么...” 李安迪缓缓抬头,看向前方的建筑。 这是学院最高的楼,六边形的穹顶,蒸汽风格的外体构造,在日光之下,泛着属于这个时代的金属光泽,就像一座特别的丰碑。 “我怎么在这?!” “我....我不在研究室吗??” 李安迪前方不远,有一个穿着研究服的年轻男子,忽然变得迷茫慌张。 他似乎在这里,静静站了许久。 突然,他猛地抬头。 李安迪下意识跟着上望。 却看到了一个飞速下坠,不断放大的人影! “嗙——!” 一滩烂泥在前方不远处炸开了血花。 那.....是一个人,一个跳楼而亡的人。 观察其染血的头发与皮肤,似乎还是个老人。 李安迪再次抬头,在一层高楼窗台处,看到了茉莉的脸庞。 她与几个慌张的学员站在一起,淡定表情,显得格外异常。 “我....我死了?!?!” “噗通——” 李安迪旁边那穿着研究服的年轻男子突然跪地,抓着脑袋揪着头发,眼睛瞪得极大,言语莫名,语气难以置信: “我....我死了?!” “我为什么会跳楼?!” “等等....我是谁?” 他僵硬地扭过头,双眼充满恐惧与迷茫,仿佛在问李安迪,又仿佛在问自己。 李安迪怔了怔,眉头渐渐收紧。 请收藏本站:。笔趣阁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