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傅宁珩没有刻意去遮掩眼瞳的蓝色,澄亮的灯光下宛如幽深海域的眼瞳仿若照进一束月光,充满着神秘。
轻揩着眼尾的柔软温度让傅宁珩心脏骤停一瞬,下一秒疯狂的震颤着胸腔。
他从未想过叶羽奚会夸他眼睛好看。
自他七岁那年后,他便不愿其余人看到他眼睛的那抹蓝色,习惯将其遮掩在黑色之下。
“抱、抱歉。”被神秘的蓝色吸引,叶羽奚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无礼,慌乱的收回手。
空气在柔和的暖光中缓缓陷入沉默,良久男人低磁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你喜欢?”
“嗯?”
几秒后叶羽奚忽然恍然,弯了弯嘴角点头。
“喜欢。”
很轻的两个字,却在傅宁珩耳朵里响起了巨大的轰鸣,他全身的血液奔腾滚烫,热意仿若从每一个毛孔渗出,运行过载的心脏叫嚣着罢工。
喜欢……
喜欢。
纵使傅宁珩再清楚不过这两个字仅是因为他眼瞳的颜色取悦了叶羽奚,却足以在他的心脏深处掀起一场只有他能切实感受到的狂风暴雨。
傅宁珩转回头,短暂的四目相对时他还是移开了视线。
他怕自己会更加贪心。
手下意识抓向手臂,这次掌心碰触到的不是粗粝未愈合的伤口,而是细腻、带着点微凉的柔软——叶羽奚握住了傅宁珩的手。
“不可以。”叶羽奚难得严肃的盯着傅宁珩,“傅先生,你好像忘记了自己手臂还有伤。”
刚才傅宁珩的动作让叶羽奚顿时明白那处伤口是怎么撕裂了好几次,他抿了抿唇,自知自己不该管太多,所以只劝道:“伤口反复撕裂容易留疤。”
傅宁珩指尖微顿,好几秒后才低声“嗯”了声。
见傅宁珩似乎听进去了,叶羽奚有些讶然,很轻的笑了下,继续小心的给男人上药。
“好了。”伤口包扎好之后叶羽奚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起身离开前嘱咐道,“傅先生你今晚睡觉记得不要压到伤口。”
“……好。”傅宁珩在房门口目送叶羽奚进了客房,直到那扇房门关上许久他才缓缓收回视线。
垂眸望着手臂上的蝴蝶结,他微微勾唇,指尖轻轻的摩挲着纱布,轻声道:“晚安。”
……
阴雨连绵,凝聚在空气中的水雾笼罩大地,沾附在玻璃窗外侧的白雾汇聚,偶尔一滴水珠承受不住重量缓缓下滑,落下一道蜿蜒的突兀水痕。
早上叶羽奚在浅淡的花香中缓缓转醒,洗漱后出到客厅,食谷欠被一阵饭香叫醒。
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叶羽奚走近时恰好和刚从厨房端着喷香煎蛋的傅宁珩打了个照面。
“傅先生,早安。”
“早。”
傅宁珩将溏心蛋端到餐桌,又把黄金糕和虾饺,以及滚烫鲜香的鸡汤乌冬面从厨房端出来。
“趁热吃。”他把刚盛好的鸡汤乌冬面放到叶羽奚面前,又倒了杯热牛奶给他。
“傅先生你早餐都是自己做的吗?”叶羽奚落座后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眼睛亮闪闪的,冷茶色的眼睛宛如缀着星星。
傅宁珩划去以往随意烤一片吐司果腹的日常,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鸡汤乌冬面面不改色地应道:“嗯,习惯了。”
“好厉害。”叶羽奚由衷的赞叹。
叶家还没破产前有阿姨做饭,所以他厨艺并不好,对会做饭的人都是打从心底觉得厉害。
他夹了一筷子面吹凉,入口时用鸡汤做汤底的乌冬面入味又韧劲十足,每吃一口都是极致的味觉享受。
傅宁珩拿着筷子没动,一直留意着叶羽奚的反应,见他是真的喜欢才放下心也夹了一筷子面吃。
这顿早餐叶羽奚吃的相当满足,他偷偷摸了摸吃撑的肚子,等傅宁珩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时正谷欠起身收拾碗筷洗碗,却被男人拜托去书房帮他拿本杂志。
“可以!”叶羽奚欣然同意,等他去把杂志拿回来时男人已经收拾好碗筷在洗着了。
屋里开着暖气,叶羽奚坐在沙发上偷偷瞄了眼傅宁珩的手臂,却不巧被傅宁珩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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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个正着。
对方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先一步应道:“昨晚我没压到伤口。”
闻言叶羽奚轻呼了口气,心道傅先生并没有像胡医生说的那样不遵医嘱啊。
“左侧那间房是画室。”傅宁珩忽然道。
这间复式三层除却主卧和客卧,左侧还有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叶羽奚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所以不曾打开过那间房。
“你可以随意使用。”傅宁珩视线始终在杂志上,仿若只是突然想起这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谢傅先生。”叶羽奚问道,“傅先生你也喜欢画画吗?”
傅宁珩默了好几秒,才道:“……偶尔画。”
-
专门打造的画室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向阳,采光很好,夏天皎洁的月色会从落地窗洒落,能瞧见满天的繁星。
望着画室里样样齐全的画具叶羽奚有些讶异,画室里除却画具连各色的颜料都有,一些稀有、难以买到的颜料也都一应俱全。
在落地窗的侧边,叶羽奚的目光落在桌面的花瓶上。
画室的花瓶里,插.着盎然的紫色小花。
这间房子各处都摆放着紫藤萝,浪漫的紫色点缀着冷色调的屋子,犹如冬日里增添的一丝春色。
叶羽奚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柔嫩的花瓣,晶莹剔透的水珠蕴湿了莹白,淡雅的香气萦绕,残留在他的指尖上。
掀开画布,叶羽奚调配着颜料,把桌面上的紫藤花一点一点的勾勒在画纸上。
午间傅宁珩做好饭,来到画室正谷欠敲门时瞧见画纸上那簇鲜活的紫藤花时动作一顿,恍而让他想起那个盛夏。
在门口看了许久,傅宁珩才缓缓回神。
“先吃饭。”他道。
听见声音叶羽奚转回头,答了句“很快”接着给画上的紫藤花点上花蕊。
澄亮的灯光洒在叶羽奚身上,光影随着他的动作游走,在修长的天鹅颈下,一颗小小的红痣若隐若现。
犹如鹅毛白雪中盛开的小小的花骨朵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