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八岁,会不会容易有代沟呀?◎
料峭春寒,凉风拂过攀爬在白墙上的淡黄色雏花,递来阵阵淡雅的清香。烤漆讲究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院外,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傅嘉荣先去拜访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才绕到花厅。姜枝穿着量体的素白单衣靠坐在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花纹图册,正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进来的时候,她还眼不移册、拿起桌边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
新鲜饱满的荔枝很大一颗,鼓起右侧的腮帮,一嚼一嚼,悠闲惬意极了。
傅嘉荣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勾起笑,走到妹妹身边,温声问:“已经量好了?”
“唔?”她听到声音,抬头露出亮晶晶的眼睛,刚要喊哥哥,意识到嘴里有东西,册子一放,准备吐核再说话。
傅嘉荣右手掌心朝上递过去。
姜枝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腕,果核吐在垃圾桶。
“虽然咱俩很熟了,但是这种脏脏的事还是算了!”
“脏吗?还好吧。”他笑道,挑起的眉峰带着两分狭促揶揄。
姜枝一秒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接吻接出花样了,还在乎这点细枝末节?
她微微红脸,又想到先前量体时的尴尬,更是不好意思。
“想什么呢?”他捏了捏妹妹的脸蛋。
姜枝救下自己的脸,哼道:“没想什么。哦对了,哥哥来晚了,我刚刚就量好啦。”
她靠着圈椅,右腿往左腿上一搭,跟小霸王坐姿似的,重新拿起册子翻阅:“现在开始挑细节了。”
“噢?那阿枝跟我说说。”
他坐在旁边的圈椅上,仗着手长腿长的优势,把取了核的荔枝果肉塞她嘴里。
姜枝吃了,心情颇好,耐心跟他解释。
一件旗袍很讲究,细到绣法、花纹、质地等等。
傅嘉荣听得很认真,偶尔点点头,他对这些不懂,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审美建议,只能实诚说一句不管什么样,阿枝穿上都好看。
这话不假,姜枝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这张脸就是时尚单品。
“我想了想,既然是订婚,旗袍的主色调还是得红色。当然啦,爷爷奶奶说这个颜色也喜庆。”
“可以,挺好看。”
“是吧。”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还得染回黑色。”
傅嘉荣视线上移,笑道:“
这头樱花粉也好看。”
“你不懂,为了正式一点。”姜枝一副我很有道理的模样。
男人忍俊不禁。
聊天的功夫,裁缝师傅又回来了:“姜小姐,这是定下的尺码,您看看。”
她先前为姜枝量完体,细致记下当下的尺寸,然后根据时间、生长比例等等,合理推测出五月份时,姜枝需要的旗袍尺码。
虽然定制一身旗袍会留有舒适的余地,但太宽松或太紧都不好看,这里面的门道很有讲究。
姜枝哪懂这些,很放心交给她,笑道:“你定好就行啦。”
傅嘉荣倒是打开看了看。
“你不许看!”小姑娘急了,这里面还有她的三围呢!
男人手臂后扬,故意逗她,笑道:“为什么哥哥不能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能!”
“那我偏要呢?”
“傅嘉荣你真讨厌!”
“难不成阿枝长胖了?”
“你才长胖呢,人家师傅都说我还小在长身体,真不会说话,讨厌!”
花厅传出兄妹俩的声音,一个气定神闲逗弄妹妹,一个气急败坏恨不得挠人。
周六上午,旗袍的细节还没定完。
中午在饭厅用餐,姜枝用了一小盅花胶炖奶,傅嘉荣给她挑鱼刺,时而回答爷爷奶奶的问话,基本都是对他近况的关心。
姜枝吃了一口鱼肉,哼道:“爷爷奶奶怎么都不多关心关心我呀?我也辛苦啦。”
上学太辛苦了,尤其是天天早八,痛苦!
姜爷爷笑道:“天天关心你,还不够呢?人家嘉荣偶尔一次呢。”
姜奶奶也跟着附和,失笑:“瞧你小脸都圆了一圈,可没有半点辛苦的样子噢。”
“啊?!”姜枝摸了摸脸。
傅嘉荣把鱼肉放进她的餐盘,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阿枝还小,正在长身体,没关系。”
吃完饭也没有午休,姜枝抓紧时间定下旗袍的细节,表达了自己的要求。
傅嘉荣今天休假,到晚上也没走。两个晚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姜爷爷和姜奶奶求之不得,直接让他俩住下。
晚上,住在对面的傅嘉荣,在接到妹妹让他过去的消息后,堂而皇之出了房间,径直进入姜枝的卧室。
“怎么了?”
他一进去,就看到小姑娘坐在床尾,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傅嘉荣坐在身边,揽着她的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不见就垂头丧气。
姜枝望着他,“我真的长肉了!涨了足足四斤!
“多吗?傅嘉荣认真打量,“还是瘦瘦的,长点肉挺好,没事。
“你自己严格管控体重,到我这就没事!
“你还小,没关系。
姜枝呵笑。
傅嘉荣拥她入怀,“阿枝不说,谁看得出来?
“我奶奶看出来了!
“正常,那是她老人家很少见你。他哄着这个爱美的小姑娘,“而且你不都说了,裁缝师傅说你年纪小正在长身体吗?阿枝总不能违背人体自然规律吧?
“才不是呢,都不是一回事!
她犯起轴来,傅嘉荣要抱着哄好久,直到关了灯躺在床上,姜枝还是不能释怀,让他以后不许再做那么多好吃的美食,害得她饭量大增,光长肉,而且她还要锻炼,运动减肥!
傅嘉荣能怎么办?只能顺着她。
“那明天早上叫你起床锻炼?
“……倒也不用这么早,我起不来。
傅嘉荣抱着她笑。
姜枝也笑。
本来就是,她年轻,喜欢睡懒觉,不像哥哥,一年四季就跟铁人一样,雷打不动早起锻炼。
两人盖着被子又聊了会天,亲吻是自然而然的事。窗外皎洁的银辉透过纱窗,洒在床头的一角,姜枝望着撑在上方的男人,挺鼻浓眉和深邃的轮廓被阴影透得更锋利,英俊不减。
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白桃轻轻颤栗,女孩掐紧傅嘉荣的手臂,似嗔似羞道:“……哥哥,你不能再……
虽然很喜欢,但她觉得不能再吃或者揉捏了。
*
又是新的一周。
倒春寒过去,气温开始慢慢回升。
初春万物复苏,柳枝抽条,垂在湖面,几只黑天鹅戏水游过。
这学期的实操课占比很重,姜枝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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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天天都要去工作室,一呆就是半天。
周三至周五下午三点四十就没课了,她抽了其中一天,把那头樱花粉染回纯黑。
赵沁焰和高砺月第二天一看,还惊了。
“怎么又染回去啦?多好看呀!
“就是就是,不过黑色也漂亮,好清纯!
姜枝也没瞒着掖着,丢下一个重磅**:“因为我就要订婚啦!
“订婚?!
两人更是大吃一惊,瞪大眼睛。在她俩的轮番追问
下姜枝也就说了。
赵沁焰的关注点在年龄:“八岁……八岁会不会容易有代沟呀?”
对她们这些还在读大学的人而言大八岁什么概念呢?踏入社会都好多年了快满三十岁。
姜枝实事求是:“还好吧目前没有。”
高砺月回想起大一军训结束、帮姜枝接语音通话时看到的微信头像时隔这么久感慨道:“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啊!”
…
这周六早上姜枝在学校上课。
上周调的课程补到休息日纤维专业2班和雕塑2班的学生怨声载道但没办法还是得上。
公共课在大教室。
姜枝终于可以和好闺闺汇合但她平时也经常跟室友一起没有道理现在把人丢下于是带着赵沁焰去找秦钟毓愉快介绍两人认识。
三人坐在人群里姜枝又在两人中间。
不到一会直接打成一片。
秦钟毓和赵沁焰凑过来看姜枝的手机是裁缝师傅手绘的第一版旗袍样图总共二十八张。
“我感觉每一张都好好看!”
“这不得挑花眼啊?”
“只是第一版呢后面还有得改。”
三人小声蛐蛐。
周六上午的课程结束大家收拾课本准备去食堂吃饭。
姜枝说:“我打电话把砺月也喊上待会咱们在竹园见面!”
赵沁焰和秦钟毓都没意见。
两人看着她电话接通后姜枝直接说了听完那边的回复她啊了声“好吧那我们就不等你了嗯嗯拜拜。”
挂断电话秦钟毓问怎么了?
“她说有事就不来了。”
“啥事啊?不是在图书馆自习吗?”
“不知道诶没说。”
三人离开教学楼准备徒步去竹园。周六中午路上并不拥挤就连各大食堂也比往常清净些。
“等会!那是砺月吗?”姜枝忽然眯起眼指着前面有点距离的女孩。
“哪呢哪呢?”赵沁焰问。
秦钟毓也踮起脚往好闺闺手指的方向看“大枝是那个挎着帆布包、穿蓝色衣服的?”
“对对对。”
“我也看到了不是她旁边那个腿有点瘸的男人又是谁啊?怎么不认识?”
说话的空档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被一排排粗壮的树干遮住。
…
开学第二周姜枝依旧住校没回家。
傅嘉荣知道她周六上午要补课
中午约饭下午逛街晚上唱歌。
**不离十了。
妹妹不在家他自然不会居家办公。
上午的部门视察和跨国会议结束中午陈续把午餐送进来顺便汇报一件私事。
“傅总您让联系的结扎手术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能去做。”
趁着这段时间妹妹不常回家傅嘉荣打算尽快把手术做了免得后面来不及。
另外他还不能在国内做不然会有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