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鹤安整理衣袍,连忙下了马车,抬头看看崔望舒,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他心里就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这小祖宗指不定让贺栩干什么坏事去了,他的心跳瞬间就变快,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夏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世子一定要制止贺栩啊,千万别让她家郡主犯错啊。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可惜,兄妹之间似乎真的存在一些默契。
崔望舒缓缓开口:“让人把兄长打晕,扔到那辆坏了的马车,把他送回家吧。”
看在兄妹一场,都姓崔的份上,她还是给崔鹤安留点面子吧。
崔鹤安出来这一趟,以为很快就会把崔望舒接回去,也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出来。没带多少人手。
而崔望舒从清河而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长公主派了一队人马,崔启政又派了一队人,生怕路上出一点意外。
这也给崔望舒预备了作乱的条件,她一个指令,身边的侍卫立马出动。
他们把崔鹤安挡在楼梯口:“世子,郡主不希望被打扰,多有得罪,还请世子海涵。。”
崔鹤安掀起眼皮看了他俩一眼,长乐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只是把他挡在楼梯口,态度就这么好了?
按照常理来说,崔望舒应该派人把他赶走才对,看来短短一年,长乐已经很有长进了。
他这个做兄长的,总算能安回心了。
崔鹤安手腕一用力,手里的折扇还没彻底打开,面前的侍卫一个手刀劈在崔鹤安的身上,钝钝的痛感从肩膀处传来。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怎么还没晕,他俩用眼神交流:你劲儿用小了,使点劲儿啊。
另一个侍卫:那可是世子,你下手吧,我可不敢。
面前的世子疼得呲牙咧嘴,暂时还没训斥他俩,看来世子脾气还是好。
想想郡主的脾气,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用了狠劲儿,一人一边,崔鹤安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没出来,瞬间晕了过去。
“不是我出手吗,你怎么也出手了,没事,有郡主兜底。”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事已至此,已经得罪了世子,还是抱紧郡主的大腿吧,他俩按郡主的吩咐,把世子扛上了马车。
可怜的崔鹤安,还没来得及给别人伸张正义,就已经倒下了。
贺栩九岁被崔望舒带回崔府,一直都是按照贴身侍卫的标准培养,崔启政给贺栩找了清河最好的武师傅,就是为了让他保护好崔望舒。
贺栩的武功放眼整个大周同龄人,也是佼佼者,他的轻功尤其好,三两下悄无声息的跳到了马车上。
沈卿时比崔鹤安那个蠢货好点,出门知道带侍卫,也算是高手。不过也奈何不了接近武功天才的贺栩。
沈卿时刚察觉到有动乱,马车门紧接着就被推开了,他虽是文官,但也能比划两下,身边的佩刀还没抽出来,贺栩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颈。
“想活命就跟我走。”
秀才遇上兵,尚且还有理说不清,更别提碰上贺栩这个只听崔望舒的死脑筋了。
沈卿时往后仰着头,手背在后面,寻找短剑,刚摸到剑柄,贺栩手里的药粉撒了下来,紧接着沈卿时就失去了意识。
贺栩没发现沈卿时的动作,他能及时撒下迷药,纯粹就是觉得沈卿时肯定会动歪脑筋,他跟人打架还成,比动脑筋的话,他肯定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的脑子也就比崔望舒转的稍微快一点,不过他有自知之明。
很快,镇国侯府小侯爷被人当街掳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沈卿时闭眼之前,还在头脑风暴,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绑人,二皇子还是四皇子?
贺栩得手之后就放了信号弹,崔望舒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夏汀,这长安还真的挺有意思,咱们走吧。”
夏汀非常希望崔望舒能悬崖勒马,试探的问道:“郡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郡主一定要及时醒悟啊,这可不是清河,国公爷和长公主不会像崔启政夫妇那样溺爱她,尤其国公府还有两个出色的兄姐。
碍于面子,长公主不会教训对世子和大小姐,念着发妻,齐国公也很难真的对这两个孩子冷脸,所以他俩在教训崔望舒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共识。
对崔望舒,他俩一个比一个严格,偏偏棍棒底下还真没出孝子,只出了笑话。
提起崔望舒,他俩就要叹口气。
崔望舒才不怕爹娘呢,反正不管她乖不乖,回家都要挨骂,不如自己开心了再说。
她把团扇递给夏汀,说话的尾音上翘:“去会情郎啊。”
崔望舒说这话,活脱脱像个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还是那种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不成器二世祖。
因为贺栩的行为,街上已经乱作一团,好在百姓得知,只是丢了个小侯爷,大家渐渐安静下来,自己往家里跑了。
既然是冲着达官贵人去的,那就不关他们小老百姓的事了,他们只要把自己保护好就够了。
崔望舒上了马车,马车到了这条街最前面的拐角处,缓缓停下来。
“郡主,人带回来了。”贺栩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淡淡地说道。
崔望舒看了夏汀一眼,一个眼神,夏汀心领神会,出了马车厢,对贺栩说道:“郡主让你把人送进去。”
夏汀虽然觉得她还残留理智,不过也就是觉得而已。
面对崔望舒无理的命令,贺栩是想都不想坚决执行,坚决维护崔望舒所有的命令,哪怕是崔望舒要贺栩的命,他估计也是想都不想,直接用匕首划开自己的脖子。
而夏汀呢,是战战兢兢地干,吩咐她做的事,一点都不少干,嘴上却一直碎碎念,郡主这样是不是不好啊,郡主咱们这样干是不是不行啊,结果事情办得比贺栩还好。
把人送进去之后,贺栩很自觉的退了出来,马车里只剩下崔望舒和沈卿时。
齐国公府的马车,不如崔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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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马车坐起来舒服,空间也要小一圈。
沈卿时头发有些凌乱,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散落下来贴着脸颊,眉头微皱,嘴唇有些薄,颜色却很好看,鼻梁高挺,总之就是长得很好看。
崔望舒用扇柄戳了戳他的脸,一动不动,贺栩也真是的,怎么直接把人迷晕了,这样多不好玩啊,还是等回了别院,想办法把人弄醒吧。
崔望舒才不会去管长安城的风雨,既然都想给她立恶贯满盈的人设,她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回来,那岂不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她在长安城有好几处宅子,这次她准备去叔母给她的宅子,这样她爹娘就算想找她,且得转一转呢。
崔望舒闭目养神,马车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还真的把人给绑回来了,都是你助纣为虐,郡主才被传出这样的恶名。”夏汀义愤填膺的说道。
贺栩瞥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学着她说道:“郡主让你把人送进去。”
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崔望舒敲了敲窗棂:“你俩不如进来吵,要么写成书,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长乐郡主当街强抢美男,让我也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
她才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外面的贺栩和夏汀都不说话了。
马车驶到了宅门口,夏汀扶着崔望舒下了马车:“郡主,二夫人待您可真好,这宅子还挺漂亮的。”
崔望舒仰着头:“叔母待我自然是好的。”
主仆二人在前面走着,夏汀一个劲儿的拍着崔望舒的马屁,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贺栩苦哈哈地扛着沈卿时跟在她俩后面,她俩能不能管管贺栩的死活。
贺栩的迷药效果变差了,沈卿时已经迷迷糊糊地要醒了,现在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他的刚好抵在贺栩的肩膀上。能不能有人管管沈卿时的死活啊,他真的要吐了。
崔望舒让人贺栩把人送进了厢房,还嘱咐贺栩,把人捆起来,捆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把人伤了。
贺栩冷着一张脸,系了一个活扣,小时候郡主让人捆他的时候,怎么没嘱咐过,千万不能伤了自己呢。
贺栩弄完之后,崔望舒换了身衣服,缓缓而来,她往前走了一步,看人已经被绑好了,便让贺栩和夏汀出去了。
崔望舒走到了床榻边,坐了下来,此时沈卿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听着刚刚那个侍卫走远,才思考究竟什么时候醒来合适。
崔望舒在脑海里措了措辞,动脑子想太累了,她还是说出来吧。
多练习几遍,才能临危不惧。
“你醒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崔望舒说完顿了顿,这个语气会不会太平淡了,不符合她恶霸的气质。
沈卿时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头脑这么简单,他还以为崔望舒真的发现自己醒了,她伪装得这么好,结果被一个声音听起来还没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识破了?
此女绝非常人,必定心狠手辣,老谋深算。